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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家的牌都扔牌堆里了,麻袋老板又在牌堆里挑挑拣拣的想看他的点子。

“我都扔牌了,你捡个毛啊?”

“你这到底几点啊,我纯粹好奇,就想知道。”

“杀人诛心啊!老子都投降赔钱了,你管老子几点?”

二人正在扯皮的时候,上家一拍桌子,看了看麻袋老板在作妖,也把牌盖住,朝着牌堆一搅合,又拿起了几张牌一把盖住一糊弄。

麻袋在旁边急着喊道:“你倒是翻开给我们看看几点啊!”

“老子不赔你钱还是咋滴?就不给你看,急死你。”

我们都给上家的骚操作给逗乐了。

我虽然也忍俊不禁,但是一直是在盯着天门的。

事实上,上家下家的牌我是压根不在意,哪怕他俩都是拿至尊牌我也无所谓,撑死了一家赔付10万了事!

我这地杠放了出来,明显各个都紧张了起来。

倒是天门一直老神在在的,依旧不动声色。

但是我知道他内心一定不似表面那样平静。

这家伙这次看牌的时间明显长了不少,还小心翼翼,二张牌朝手掌里摞起,握住了牌左手三根手指紧紧捏住,右手慢慢推着牌。

好半天看完了第一张牌,又在手掌心里,把另外一张掉了个个儿,又开始咪了起来。

上家把牌和弄进牌堆里面之后,大家慢慢的调笑声音少了,直至鸦雀无声。

麻袋老板从我放出牌来,一看是地杠,明显整个人兴奋的不能自制,一个劲的在搞怪。

但是天门看牌一直没有任何人去打扰,小注无所吊谓,天门这么大的注码,看牌的时候再扰人,那就无疑是故意捣乱了,老戴也静悄悄的没吭声了。

这注天门押了120万两道,前20后100,遇到我这地杠,除非他能干掉我这地杠,否则别说打了二道,他就是这120万保险打个三道四道,也得被我地杠通通带走。

他看了半天,又朝牌堆里面瞅上几眼,寻找着。

本来大家伙,包括我自己,老戴,谁都认为他死定了,不打扰不催促他放牌,只是因为对他大注的尊重与必要,死前还能不允许别人挣扎几下吗?

但是他这眼睛跟鹰似的在牌堆里找牌,明显还有翻身的可能啊!

但是这牌已经被上家、下家一糊弄,乱七八糟的搭着,而且还有一条没出呢!

再怎么寻也寻不出个所以然来吧!

许久,他骂了一句“操”,站那儿跟定住了,失了神似的。

我一见他这样,明白他这是回天乏力,基本上是可以盖棺定论了。

但是我们也都没催促,也没人说话,都在看着他,静待下文。

他可能也是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抬头朝我们扫视一圈,勉强又努力的笑笑。

紧接着把牌朝牌堆里也给那么一搅合。

“老戴想知道点子啊?就不给你看,急死你这个老小子。”

哈哈哈,众人爆笑声传来。老戴倒是没吭声,只是附和众人龇着牙在笑着。

我倒是一直在看着天门,还没来得及挪过目光,看见天门玩笑似的搅合牌逗的大家哈哈大笑之后,眼神明显暗淡下去,嘴角想努努笑意,却没有笑出来,也就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

唉!不关我事啊,既然选择上了赌桌,就得做好心理准备,我只是当了回麻袋老板的监斩官而已。

上家10万235,后面站着的小弟已经把10万赔上了桌面!

下家20万瘪十、一点,下家后面站的小弟也在拿钱朝赌桌上码。

天门的120万二道,后面站的小弟同老戴的手下,正在一旁的皮箱里清点。

这把就直接进账了150万!

老戴台面还有120万,一共270万,除去老戴推庄的20个,加推的40个,赢了210万!

我长长的吐了口气,刺激是真刺激,绚丽之后,是一阵松弛感。

赌局至此结束。

倒不是老戴知道收手,舍得不玩了。他这兴奋的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怎么同意结束赌局呢!

而是天门接了个电话,说是家里面失火了,匆匆跑了。

“我说呢,他今天这一副倒霉相,起码输了有100个打底。”天门一走,上家开始说上闲话了。

“否极泰来物极必反,下次他可能要旺了。家里失火,越烧越旺,看来明年他要发横财了。”

“哈哈哈,那明年不能跟他赌了!”

我不禁莞尔,赌魔怔了?还有这种说法吗?

天门一走,缺了个席位,这围观的人虽然多,都是他们各自带来的小弟,虽然老戴在一个劲的招呼人上桌,但是这些小弟如何能配方呢?

张铁柱跟何友军明确表示不赌,甚至于见机尿遁,去了厕所。

一番推脱拉扯,最后不了了之啦!

其实老戴拉扯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整场赌客,天门是重注主力军。他一走,这庄做的也没什么意义了。

小弟们在收拾着清点钞票,我们去了大餐桌旁边的茶几,落座喝茶。

“澳门回来的,果然有二把刷子!”

“那可不,方圆十里之内,寸草不生!哈哈哈……”

“张老板,你这小兄弟今天帮我打回来了这么多,我老戴说话算数,半年租金不要了。”

“一年不要了!免个半年有什么搞头,你戴老板还差这点儿!”下家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跟麻袋开着玩笑。

我也觉得这特么赢了这么多,免个一年也不是说不过去。

但是事先说好了免半年租金,没这个必要,重要的不是租金,这不花本金结交这些人脉,远比这区区租金重要,我看老戴面露难色,忙接腔道:“哪里哪里,戴老板是有福之人,他站那一方,自然有贵气,位置就好,那就是赢钱的位置!谁上都一样。”

一番话说的老戴眉开眼笑。

“小兄弟,你也太看得起老戴了,他有个屁运气,你没上场代他推庄之前,你问问老戴,他输了多少了已经。”

下家是个五十多岁左右的中年人,手上一个碧绿的玉戒指甚是惹眼,一看颇有几分气势,听他跟麻袋说话了无顾忌,应该地位不低于老戴。

只是他这样口无遮拦,老戴给弄的脸黑黑。

“要你做什么好人,半年一年的租金都不是什么大事情。小兄弟出了大力气,我自有安排,肯定不会亏待小兄弟。”

他们这些小弟把钱清点完毕,各自装上皮箱,这是要立刻送走的。

这种私场,比不得澳门正大光明。

赌局结束,这些钱肯定是不能放现场的,黑的倒是不怕,这些人也是江湖有名的人物。

而且老戴明显也不想继续了。

却是招了招手,喊来一个小弟。

“去拿10万块红包给我这位小兄弟装上。不然某些人得说我做事不地道了。”

我忙推辞不要,本来我也不是冲这报酬来的,第一反应是拿来了半年租金,也就抵消了。

“哈哈哈,小兄弟,不要白不要,你要不要这红包,不是辜负我的心意了吗?”

“哈哈哈,你这老鬼,真是比鬼还精,拿了老子的红包作了你的人情。小兄弟,你就别推辞了!免得辜负了老狐狸的好意。”

“谢谢二位老板!”我也不扭捏了,这样说我还推辞个吊,白捡10万多开心,我朝他俩道谢,接过来手提袋。

“小兄弟,你得记着我的好。下次再帮老戴推庄,可得给我放点水啊哈哈哈,这不服输不行啊,你这招寸草不生属实牛逼!”

插科打诨中,一片其乐融融,那二位输了钱应该不多,都很平静。

倒是麻袋给天门打了电话,关心询问火灾如何了?

结果原来是他家楼上的煤气灶爆炸,已经救灭了,只是阳台窗户给震碎了。

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这大冬天的,窗户碎了,善后也是麻烦,正在忙着呢!

老戴一番祝福,火是越烧越旺,明年旺旺旺,一番话说的那边喜笑颜开的挂了电话。

“那我们开席吧,他这火旺明年的,今晚是不能过来了。”

菜很快的端了上来,那晚我喝的足有一斤,菜很丰盛,我倒是没来得及吃多少,帮老戴赢回本金还多赢了一百多万,他自是喜不自胜,拉着我坐在他旁边,有老戴吹捧,众人自是纷纷跟我敬酒。

话题自然离不开赌。张铁柱想聊工厂的事情,几次提出都被众人扯着扯着提到了赌局,三番二次被扯开,他们只得怏怏作罢。

我也算是听明白看明白了,这些人虽然名声在外,但是已经是赌鬼一窝。

不由得替这准备做的酱菜厂担忧,虽然我也好赌,但是听他们这样,没日没夜,几乎三五天来一次大局,平常小局不断,我心里有点忐忑,不过好在我们只是租恁麻袋的厂房,又不是合作关系。

很快的我在澳门的见闻,也就拿上餐桌。

几杯酒下肚,我的谈性正浓,这又没合作关系,又是在一群赌鬼中周旋,自然是添油加醋一顿神吹。

张铁柱同何友军虽然知道我这次澳门之行,很有收获,却不知道我收获如此之大,渐渐的都一个劲的朝我询问。

这极大的满足了我的倾述欲。

酒席散去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他们晚上继续作战,却已不是牌九,而是打起了麻将。

我不胜酒力,钻进张铁柱的车里面,搭他的车回家。

“跟他们交往,你可得注意点儿!”

“嗯!”我应了一声,其实也没明白注意个啥,头脑昏昏沉沉的,我打开车窗,吹了吹冷风。

“这些都是赌鬼,像今天这种赌局,天天都有人玩儿。”

“嗯。”我大概的明白张铁柱想说点啥了。

“我是说你不要赌了,这种赌局不比澳门小,你能在澳门站起来哥哥也真心为你高兴,不能在这上面栽下去。我说的你明白没?”

“哈哈,大哥,你真是多虑了,今天不是麻袋让我给他推嘛!我自己怎么可能赌这玩意儿?不过,也真是过瘾。今天牛逼吧?”

“我就怕你这个,军子我倒不担心,他能稳的住,你过瘾是过瘾,沉迷进去就费了,你看他们,哪个不是鼎鼎大名?今天酒桌上是不是像废人了?你听到没有?交往可以,他们人脉足,借他们的人脉这小小县城几乎能平趟,但是千万不要参与赌。”

“嗯,是觉得这些人废了,你说麻袋这么有名,我们以前干厨子的时候他就名气在外了,现在怎么看着一股破败的感觉了,刚进门的时候,他倒是有那股子气势……”

“输倒了呗!你知道他这些年输掉多少了?”

“多少?”

“听说起码二个小目标!”

“那不破产了么?”

“这些话别外传啊,他现在就是破产的边缘了,要不我们怎么能18万就租了他的厂?这是他起家的地方,他都不经营了,可想而知!”

那晚后面聊了些啥,我根本没有印象了,但是张铁柱还是那样关心着我,这让我心里一阵暖流涌过。

只是他想的太多了,我怎么可能跟这帮人玩这个牌九?

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豪赌,但是关于这种赌局的老千传闻,多不胜数。

我脑筋秀逗了,也不会碰这种赌啊!

他们哪个不是黑白有人的?我有命赢都未必能有那个实力带的走。

这一点,我心里是清清楚楚的。

真的馋了,想赌,要赌我也是去澳门啊!事了拂衣去,无牵无挂,只要关心能不能赢,不用管烂人烂事人情世故的烦恼打扰,比这个不是省心的多?

这种久违的兄弟情,我心里暖洋洋,心底也没什么忧虑,万事顺心的,很快就在他车上呼呼大睡。

只是我没能料到会真的同麻袋搅合在了一起。

如张铁柱所料,麻袋在第二天接近中午饭时间了给我来了电话,喊我去他那儿吃饭。

我以没醒酒为由推辞了。

其实我早已经清醒了,这点酒哪能让我睡一天的?

想想张铁柱的话,自然一口回绝了。

心里打定主意,好好做番事业了。

不过没想到昨天下午这么一转悠,已经是拿了10万到手,看着地上的手提袋,那红彤彤的软妹币,色泽诱人,我不禁有点迷茫,这钱来的如此容易,难道真的是鸿运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