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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瑶老侍满头大汗,怎地他家公主,尽挑不能选的人,然而莲叶这次却没有让步,“天下为证,陛下可是又要反悔。”

周王后心疼月优樱的处境,“可景吾已有妻,公主要嫁的话,岂不是委屈了。”

迹部景吾也挑言说明,“我已有正妻,公主是想让我添个妾室?”

“周王陛下!请勿要羞辱我呼瑶大公主,她是吾王亲姐,身份尊贵无比,如何做得了妾,这便是周国面对呼瑶的诚意吗?”

那呼瑶老侍怒发冲冠,没有再劝公主选他人的心思:

“若周国如此做派,那盟约便作罢,老身带着公主回去也好过被尔等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

“周国并无此意,实在是莲叶公主选的夫婿,”一位大臣连忙解释,“确实情有可原。”

可那老侍压根不买账:“可公主都是按照周王言诺挑选,周国做不到就要如此羞辱大公主,贵国出尔反尔,难不成天下为证只是笑言!”

“不如让公子景吾休妻再娶,”一个大臣紧接着建议道。

“徐鹰你何出此意!”周王后言辞疾厉:“月氏又有何错就要被平白无故的休掉!他父兄才战死沙场,当真不是你的女儿,说的如此大言不惭!”

徐鹰只是无奈回答:“王后娘娘,兹事体大,只能如此,若是我的女儿当然是以国为重,而且这样也是为月姑娘好,之后我们也可以补偿月姑娘。”

又一大臣补充:“月氏确实未犯错,不如莲叶公主为正妻,月氏为平妻。”

周王后厌恶:“平妻?月氏本为正妻,如今你们是要羞辱先烈遗孤吗?”

眼看周王后要力保月优樱的地位,瑶夫人从旁劝说:“莲叶公主,你身份尊贵,理应为正妻,何必选公子景吾,我大周好男儿比比皆是,不如重新选一下?”

“我若重选,可是置周国于不信不义之国。”莲叶完全不在乎周国人的想法。

“哼。”四公主冷哼,小声怒骂莲叶“贱人!”

眼看左右不是,又有一位大臣提出建议,声音不大,却能让众人听清,“不如和离,再娶。”

“如此欺负一个父兄为国捐躯的女子,这就是大周之礼。”

越前龙马都忍不住嘲笑的说:“难道你们不怕那战死的冤魂来找你们吗?”

徐鹰反驳:“此事涉及两国之和,大周向来以和为贵,月贤父子为国战死就是为了平息战乱,边境安定,身为月贤将军的女儿应当明白国家面前大于一切的道理,越太子自然想不到如此。”

“哦,大周不愧以礼居国,越国这点确实不如。”越前龙马明褒暗贬。

“把敌国公主捧到高处,还要在为国牺牲的将士遗孤的脊骨上踩上几脚说这是大义。”

越前龙马轻讽,“高明。”

“你!”

“越太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在越太子看来,此事能如何?”

越前龙马挑眉:“问我?你都能问到我这个他国之人,却不去问平白受牵连的月小姐的想法,当真是周礼之道。”

周王只觉得他手底下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不过越前龙马的话也给了他点的方向:“月氏,你向来懂事,难为你新婚之后就独守空房,此事你可有何想法?你只管说出来,寡人不会委屈你。”

人尽皆知的道理,懂事便要承受委屈。月优樱起身走到殿前,言道:“陛下,若两国停战,刀山火海臣女义不容辞,可我父兄以及大周无数将士都葬身于呼瑶之战”

“父兄尸骨未寒,大周还有无数像我这般失去至亲的人!”

月优樱抬头已是满目晶莹对着刚刚建议的大臣质问:“徐大人!若我因呼瑶国公主被休,让大周身故的英烈如何安息?又让那些与我一样失去至亲的家庭如何自处?”

“张大人!公主为正妻,我却为平妻,这难道是在告诉我那已逝去的父兄,逝去的周国将士,周国将士的儿女在周国地位却不如屡犯我国边境的呼瑶国的公主吗?”

“刘大人,若我和离,岂不是告诉那无处安息的英魂和天下百姓,一个为国捐躯的将士的女儿,要永远向敌国的女儿让步吗?”

“若我一人受委屈,能换两国和平,倒也值得。但陛下、诸位大人,这并非委屈我一人,而是委屈了大周浴血奋战、舍生忘死的将士们!”

最后月优樱对着周王周王后跪下:

“陛下,王后娘娘,臣女因父兄丧命,心中悲痛郁结,臣女又从未尽过孝道,自知无法做好公子妇,恳请陛下、娘娘恩准臣女和离,臣女愿在佛堂为父兄终身守孝!”

月优樱字字泣血,在场之人无不动容,被质问的大臣哑口无言,

“不愧是月贤将军之女,一身傲骨铁胆,孝心可嘉。”

此时坐席上一位爱看热闹的王公起身:“王兄啊,这月姑娘虽和你没有公媳之缘,但我喜欢的要紧,倒想收为义女。”

周王笑了,心中已了然,“你这讨巧的,莫要和我抢,优樱啊,寡人知你心意,周国将士之女怎会不如呼瑶公主帝姬呢,你的孝心足以感动上天,想必月贤月鸣也不愿你终身苦守佛堂。”

说完这些周王正了神情:“周国也不会寡待英烈遗孤!封月贤将军之女月优樱为定平公主,且此次出征的将士一律皆赏,将士战亡抚恤金一律翻倍并给予亲人终身补贴。”

“臣女,谢陛下圣恩。”月优樱心中感激听完磕头领赏。

宴席中的大臣们也不乏武官,都起身跪下谢恩,“陛下圣明!”“陛下圣明!”

“善!”周王心底石头落地,“莲叶,你与吾儿景吾的婚事,就定在一月之后如何?”

莲叶行礼答应,随后被宫女带到自己位置,她对周国的一切毫无兴趣,也不会明白周国人对她的敌意,甚至对周王暗含的下马威也感受不到。

周王后则是对月优樱招手,“好女儿,坐我身边,”身边的两个宫女很有眼色的搬了个小座,月优樱看了眼迹部景吾便听从周王后的话坐在周王后的身旁。

似乎一切都尘埃落定,奏乐之声再次响起,恭维之话再次流传席间。

“你很不高兴。”手冢国光用肯定的语气说着疑问句,越前龙马心中猛然烦闷,“无事,师兄,我想出去透透气。”

“我和你一起。”手冢国光握住了越前龙马的肩,越前龙马突然没了出去的心思,“算了。”

“说起来,越太子,你在大周心仪的姑娘是哪家姑娘?”

越前龙马转头看邻座和他搭话的南安君时,莫名又和迹部景吾对视了眼。

察觉到迹部景吾对这里的关注,本想否认的越前龙马却真就回答了:“就在此处。”

对面筷子折断的声音,酒杯打翻的声音,以及越前龙马身后传来的骨头碰撞的声音,

迹部景吾扔掉了手中的竹筷,他旁边的四公主则是一脸娇羞的关注着对面的越前龙马,

“哦?”南安君来了兴致,刚刚才和周王抢义女失败,现在他又想给越国太子做媒,“你告诉我,是哪家姑娘,我可以为你引荐一二。”

“这位姑娘南安君也十分欣赏,”越前龙马嘴角扬起一抹笑,“她便是周王陛下刚封的定平公主,月优樱。”

“这,啊,那个”,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南安君甚至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张嘴,撇下一句“这酒不错。”就装作无事发生。

“越太子,原来是对定平公主有意?”坐在南安君旁的公子景行恰巧听到,正好想发泄一下郁闷之意。

也是报复之前越前龙马对他做的事,故意借酒大声宣扬:“没想到越太子曾觊觎我前嫂子啊!”

公子景行像是恍然大悟般:“难怪大哥知晓你有心仪之人。”

“闭嘴!”迹部景吾此刻表情差到了极点。

公子景行言语开始无所顾忌,“大哥如此生气,难不成这越太子早就和我那前嫂子有?”

公子景行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闪过,是一颗葡萄闪电般的击中了公子景行的穴道,公子景行感觉瞬间僵硬,浑身动弹不得,连话也说不出,只能害怕的眨了眨眼。

“大胆!”芳夫人才反应过来,众人立刻戒备起来,身后的侍卫也纷纷向前拔刀防卫。

“越太子你们未免太过放肆!”周王忍无可忍地说道,他这次绝不姑息!

只见手冢国光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山岳般挺立在越前龙马身前,眼神坚定而果敢。

“无人可以辱我太子,”手冢国光毫不畏惧那些闪烁着寒光的侍卫刀剑,甚至连周围紧张到极致的气氛似乎都无法影响到他分毫。

“不过被点了穴道。”迹部景吾出声缓和,“本来就是三弟言行无状,空口造谣。”

周王那颗原本因为紧张而急速跳动的心脏,此刻总算是稍稍平复了一些。然而一想到越国人竟然能在数米之外施展点穴之术,而且自己距离越国二人的座位如此之近,心中的担忧便难以彻底消除。

越前龙马开始了:“周王陛下,贵国公子借酒闹事,编造我与定平公主,对我的影响倒是不大,倒是对陛下你亲封的公主毫无认同之意。”

芳夫人怒起:“是你说心仪月优樱,我儿又怎是变片,你纵手容下伤害周国王嗣,该当何罪!”

“吾所说之心仪,乃心仪人才。定平公主生在周国,实在可惜。其父兄为国捐躯,换来的却是她的委屈和离。即便周王陛下有心补偿,封为定平公主,但转瞬之间,她便遭人谣言污蔑。可见,周国公主之名并未给月氏遗孤带来保护。”

越前龙马言罢,起身而立,“周王陛下,吾只为定平公主感到惋惜。她在周国,仅能成为一名虚有其名的公主,难以施展其才华。”

“今日闻定平公主之肺腑之言,方知此女乃人中之龙凤。与其在周国埋没,不如前往越国一展才华。毕竟,越国,不会欺压孤女,更不会打压女子之才能,亦不会编排女子。”

“放肆!”周王怒不可遏,“来人,将越太子带下去!”

话音未落,已有侍卫上前。然手冢国光一掌打翻来人,再无人敢上前。局面僵持,周王气得血脉贲张:“岂有此理!”

“父王,东山之约还在,手冢将军也曾救过我的命,”迹部景吾上前不知道越前龙马要搞什么,只好先安抚他父王,“请父王息怒。”

越前龙马自然是想给周国添点乱,添点堵,“定平公主,在越国女子能参政议政能征战沙场亦能当家做主,你可愿做我越国言官。”

手冢国光十分不解越前龙马的做法,明明就这么硬邦邦的要人,是绝对要不到。

越前龙马的言辞引的周国之人哗然一片,

“女子参政议政?征战沙场?可笑,难怪越国百姓人口最少。”周国大臣们都十分不屑和莫名的愤怒!

越前龙马见效果估计有了,转身对着说那话的人就是嘲讽:“大人不知吗?越国向来都是以少胜多,以精胜多,从无败绩。”言语继续带刺:“大人就你的身手,估计连我国10岁的女娃都打不过,你的水准,还差的,远呢。”

场内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未曾料到此次宴会如此波澜起伏,纵有九条命亦难以招架。

月优樱更是惊愕得不知所言,她为越前龙马所说的话狂跳不已,然而此刻,“你若想去,我会助你。”只闻周王后低声对她耳语。

月优樱心乱如麻,但当她望见迹部景吾正紧盯着越前龙马皱眉时,她瞬间明白过来。

越前龙马根本不关心结果如何,他只要过程,表面上是置她不义,实则就是她一句话的事,虽在利用她,她却也能得到好。

一个轻视女子的国家,主宰周国命运的人,居然在关注她的回答,而不是如之前一样忽略她。

月优樱定下心神,开口道:“抱歉,越太子,我乃大周的定平公主,身心皆属周国人。”

月优樱的回答让周国的人称心如意,却压根忘了此事按道理他们两人也做不了主。

越前龙马被拒后,提醒似的让众人注意此刻被有所忽略的周王,

“周王陛下,吾不胜酒力,恐扰雅兴,先行告退。”

越前龙马这么一说,倒是让一些人恍惚了一下,周王都没说话呢,这越太子凭什么就直接和定平公主商议?

周王正巴不得越前龙马带着他的将军离开,遂说:“越太子,你既身在周国,若不明生存之道,或妄图干涉本国内政,越国亦难保你平安,即便是你身后的将军,也护不了你。”

手冢国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杀机,越前龙马按住他的手腕,向周王行礼道:“多谢陛下款待。”手冢国光亦随之行礼,二人在众人复杂的眼神注目下离开宴会。

迹部景吾却对越前龙马的做法有了深思,他想不通越前龙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膈应父王还是膈应他?直到迹部景吾看向与月优樱交谈的周王后。

瞬间心惊!

他是在挑拨!父王和太后之间的平衡!父王和母后之间的感情!

然而待越国的二人离开后,周王才猛然意识到,手冢国光决不能留在王宫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