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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五天了,李默都窝在图书馆的小角落里撰写着四色猜想的论文。他现在才发现,用外语写一篇论文是多么的困难。

用词的专业度,引用的定理表述的规范性。他曾以为词汇是最困难的。实际上写论文时才发现,词汇不是最困难的,真正麻烦事是用外语表达的逻辑。

在查阅无数文献,绞尽脑汁之后李默终于把论文完整的写了出来。

Wecanconvertthefourcolorconjecture,

Atthesametime,wecallthenumberofpointsofthelargestpletegraphsubgraphincludedinFigureFas“cliquenumber“,andnoteitasX.Itiseasytofindthatapletegraphofnpointsrequiresatleastndifferentcolorsbecausethetwopointsareadjacent.

.........

Itisobviousfromtheabovethatanypartofagraphisdividedanddyedtomakeanypartwithmonsidelineshavedifferentcolors,andcanonlyusefourcolors,nomore.Thepropositionistrue.

Ihavefinishedthecertificate.

看着自己写的论文,李默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一样,他觉得满意极了。

李默想起了魏小年的话,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吴教授的电话:“吴教授,你好,我是李默,我最近完成了一篇论文。准备投稿,想先让你把把关。”

“论文?好,好,我下午有空,这样吧,下午两点你来我办公室。”吴教授一边接过助理递过的文件一边回答道。

旁边穿职业套筒裙的女助理看到教授放下了电话,小声提示道:“吴老,您下午和大方集团的张总有个会面,你看是不是...”

“推掉,就说我下午很忙。”吴教授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回答道。

女助理一边点头称是一边心中纳闷:“电话对面的学生是谁啊,竟然能让吴老推了下午的会面,要知道大方集团每年都会给数学系投资不少钱呢。”

李默仔仔细细把自己的论文检查了好几遍,然后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书包中。

旁边的胖子看到李默谨慎的举动有点好奇的问道:“墨子,书包里装的什么啊,看把你小心的,给哥们看看。”

李默头也没回的答道:“论文。”说完带着书包就出了寝室,他还要去图书馆继续肝书,

胖子看着李默的背影有点奇怪:“大一就开始写论文了?现在的年轻人真的这么猛吗?”

下午两点,李默准时来到了数学系办公楼,他敲了敲吴教授办公室的门,开门的却是一个身穿套筒裙,身材姣好的年轻女子。

年轻女子打开门轻声问:“同学,你找谁?”

李默说:“吴教授约了我两点钟来,他不在吗?”

年轻女子眼神一亮,轻轻侧身把李默让进了办公室,说道:“吴教授刚有事出去了,马上回来,你稍等。”

然后她又犹豫着补充了一句:“我是吴教授的助理,我叫方晓云,请问同学你是?”

李默大方的说:“我是李默,很高兴认识你。”

二人正在寒暄,吴教授推门进来了,他看到李默很高兴说:“走,到里面让我看看你的论文。”又回过头对年轻女子交代“晓云,泡两杯茶。”

吴教授带上眼镜看着李默递上的论文,仅看了一个标题就大吃一惊:“四色猜想?你真的把四色猜想证明出来了?”

吴教授的动静让正在倒水的年轻女子也吓了一跳,开水洒落在地板上。她正要拿拖把擦干,却被吴教授阻拦了:“你先出去吧,替我推掉下午的日程安排。”

年轻女子边点头称是,边仔细了打量了一下李默。

吴教授确定他的助理已经离开了,这才开始翻阅论文。

李默看得出来,外语对于眼前的吴教授来说一点障碍都没有。

“巧妙啊,你这里的变化真是奇妙。”吴教授看着论文,忍不住赞叹的说道。

李默平静的坐在椅子上,就像等待考试的学生一样。他看着对面的吴教授时而皱眉,时而舒颜,心中却没有一点忐忑,因为他对自己写的论文很有信心。

“你坐标系里是不是算错了,这里怎么看起来这么奇怪啊?”吴教授皱着眉头指着一个行列式说道。

李默微笑着从旁边拿过一张草纸,在上面写了两行计算公式递了过去。

吴教授看到草纸上的计算公式,一拍脑袋说道:“真是太巧妙了,你是怎么想的?”

“老鹰和刺猬。”李默一脸坦然的说道。

“老鹰和刺猬?”吴教授听不明白,“还是先看论文吧,你这里的常数项是不是有问题?”

李默把论文翻到第二页,指了指上面的几行计算,吴教授的疑问顿消。

......

......

吴教授仔细的阅览论文,有一丝疑问,他都要李默解释一番。好在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在李默的论文中找出任何错误。

“咕噜...咕噜...”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李默的肚子响了。

吴教授看了看一脸尴尬的李默,收起论文,用内线电话交代助理送来了两份外卖。

“把你的主要思路给我讲一下。”吴教授一边吃着外卖一边还在思考着论文。

“我把平面的四色猜想转换到三维坐标系中......”李默详细的解释着。

吴教授怜爱的看着李默说:“巧妙,真是巧妙,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

晚上十点,在李默的解释下,吴教授终于把论文通读了一遍,他翻了翻这50多页的论文,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一点错误也没找到。

“这篇论文是你自己独立完成的?”吴教授拿起茶杯喝了口水问道。

“是的,主要思路花了大概一个月,论文的撰写大概用了一周的时间。”李默点点头,老实的回答。

吴教授看着李默坦诚的面孔,点点头说:“想来也是你自己独立完成的,如果是在哪位教授的帮助下写出来的,断然不会只署你一个人的名字。”想了想他又问道:“你知道这篇论文一旦发表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李默摇摇头,因为他对于名誉并不感兴趣,所以平日也不关心这些事情。

吴教授郑重的说道:“四色猜想和你上次完成的考拉兹猜想很不一样。数学难题虽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数学界却很现实。考拉兹猜想虽然很难但它只是一道冷僻的题目,四色猜想不一样,它在全世界知名度都很高,说不好我们的教科书也要改写。”

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然后才慢慢的说:“也许你会因为这篇论文一夜成名,毕竟是四色猜想啊,说实在话连我都很眼红。”

李默摇了摇头正色的说道:“其实我并没有想那么多,这篇论文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一篇普通的论文罢了。”

看着李默一副书呆子的模样,吴教授心中感叹道,也许只有这么纯粹的人才能解决世人不能解决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