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64.父慈子孝
气氛正好时，楼下却传来了一阵问好声。
工具人：\" 少爷。\"
工具人：\" 晚上好少爷。\"
宫弗若不知怎么脑海里又浮现起了那日自己离开时他阴沉狠戾的眼神，心里一惊，下意识地看向了婴儿床上正在沉睡的女儿。
柳舍与听到声音，原本正在给楠楠摆放照片的手一顿，而后又释然一笑。
柳舍与：\" 柳营回来了。\"
柳舍与：\" 我等会叫他来跟你打个招呼。\"
宫弗若抿着嘴唇，笑容有些勉强。柳营变化太大了，她不知怎么有些不敢面对他了。
宫弗若：\" 也不用那么刻意把他叫上来，也怪尴尬的。\"
柳舍与欣喜于她的坦白，见她笑容勉强，只以为她是因为几人之间的复杂关系而羞赧，因此倒没有请求。
柳舍与：\" 也好，那就听你的，明天吃早饭的时候我再介绍也行。\"
宫弗若：\" 嗯。\"
她漫不经心地点着头。
晚餐很丰盛，也一如既往地搭配均衡，营养美味。
明亮的灯光将这些饭菜衬托得色泽美丽，柳营独自坐在偌大的餐桌上，目光掠过楼上，带着点期待与凉薄。
他神色淡淡地问立在一旁的佣人。
柳营：\" 先生跟夫人不下来吃饭吗？\"
他的声音在沉寂的餐厅突兀地响起， 带上了一些难以言喻的阴森。仆人被他吓了一跳，镇定下来后条理清晰地回他。
工具人：\" 先生太太用过晚饭了，现在在楼上陪楠楠小姐，她刚刚回国有些水土不服，医生也才来过。\"
他原以为今天晚上就能看到她的，紧赶慢赶地回了家 。听到仆人的话有些失落。
不过也只是一瞬，他的心神被“楠楠”两个字吸引住了。
柳营：\" 楠楠？\"
柳营：\" 这个名字很好听。\"
柳营：\" 应该是夫人起的\"
“夫人”两个字被他含在嘴里，带着些模糊的暧昧。
说到“楠楠”的时候语调也很轻柔，似乎很是喜爱的样子。
仆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又具体说不出来是哪里有问题，最后只能将之总结为柳家的继承人，当然手段高，叫人看不懂猜不透。
她退下时，鬼使神差地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在灯光下，他独自坐在餐桌旁，竟一点都不显落寞，反而有些说不上来的兴奋感。
翌日早晨。
柳舍与抱着刚刚睡醒的楠楠携着宫弗若走下楼梯时，就看到柳营已经好整以暇坐在了餐桌边。
他心中了然，状若无意地瞥他一眼。
柳营：\" 柳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母亲，你以后直接称呼她母亲就行了。\"
柳营：\" 知道了吗？\"
他明明怀里还抱着一个眼睛眨巴眨巴的奶娃娃，却无损一身凌冽冰冷的气质。
柳营不是傻子，自然听得懂他的潜台词，这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诉他记住自己的身份，宣示主权来了。
柳营勾唇，神色不明地笑了笑。
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宫弗若在柳营视线过来时，适时地露出了一个温婉的笑容，真像一个称职的母亲了。
宫弗若：\" 如果不习惯叫母亲，阿姨也行，随你喜欢。\"
宫弗若有些不自在，柳营却接受良好，甚至于还来了劲了。
柳营：\" 什么都行？那我直接叫你若若吧，跟以前一样好了，这样我们都能习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