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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杰没有去管一旁闹出的动静,一边扶着闫祥利,一边问道。

“能走吗?”

“嘶!”闫祥利倒吸了一口凉气,而后点了点头:“能走。”

“好,我先送你回去。”

言罢,李杰又转身对着覃雪梅说道。

“覃雪梅,待会你们记得把植苗锹带回去,我先送闫祥利回去休息。”

此时,覃雪梅正在劝解着季秀荣,听到李杰的话,头也不回道。

“嗯,交给我吧。”

“等等。”

季秀荣听到这句话,立马放过了那大奎,几步赶到了近前,一把拉住了闫祥利的另外一只胳膊。

“闫祥利,你还疼不疼?”

说着说着,季秀荣就抬了手,准备摸了摸闫祥利受伤的部位,但闫祥利却是往旁边一躲。

“我没事。”

看到闫祥利刻意躲着自己,季秀荣不由回想起之前的对话,而后又想到两人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一念及此,季秀荣顿时悲从中来,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闫祥利撇了撇头,故意不去看这一幕,随后对着李杰轻声说了一句。

“走吧。”

眼见季秀荣泪如雨下,李杰内心暗自叹了口气。

两人之间的感情注定不会长久,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未来痛的死去活来的,不如趁早分开。

旋即,李杰便扶着闫祥利离开了三号高地。

望着渐行渐远的闫祥利,季秀荣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绞痛,眼泪扑簌簌的滚滚而落。

痛!

好痛!

季秀荣下意识的捂住了胸口,泪水已然模糊了她的眼眶。

沈梦茵平日里和季秀荣的关系最好,眼瞧着对方泪流不止的样子,她立马急的乱转。

可是,她又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只得公式化的安慰道。

“秀荣,你别哭,别哭啊。”

呜!呜!呜!

季秀荣一把抱住沈梦茵的身体,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的痛哭。

……

‘季秀荣,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

‘我们不合适。’

……

‘你是中专生,我是大学生。’

……

‘我们没有共同语言。’

……

‘我家里人是不会同意的。’

……

这些话,落在季秀荣的耳中,就如同刀子一般,直插在了她的心头。

呜……呜……呜……

望着埋头痛哭的季秀荣,而且越哭越伤心,沈梦茵整个人都懵了。

“秀荣,你……你别哭了,你在哭,我也要跟着哭了。”

“唉。”

覃雪梅叹了口气,走到季秀荣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部。

虽然季秀荣什么都没说,但通过季秀荣和闫祥利之间的表情动作,她已然明白了什么。

不出意外,季秀荣和闫祥利应该是分手了。

不然的话,生性乐观的季秀荣怎么会哭的如此伤心?

‘冯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望着逐渐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的背影,覃雪梅的心中不由问了一句。

毫无疑问,闫祥利的态度突变必然和冯程有关系。

可是,覃雪梅想不通‘冯程’为什么要干涉他们之间的感情?

纵观‘冯程’过去的表现,对方也不像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

沈梦茵一边拍着季秀荣的背,一边关切道:“秀荣,到底是谁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我帮你讨回公道!”

季秀荣抽泣道:“呜呜呜,他……他不要我了。”

“什么!”

沈梦茵闻言顿时大吃一惊,她原本以为他们两个只是吵架了,谁曾想,竟然是分手了。

这……这不是始乱终弃嘛!

不行,我得帮秀荣讨回公道!

沈梦茵挥舞着小拳头,气呼呼的说道:“秀荣,我……我这就去找他!”

另一边,那大奎听到这句话,心中就如同打翻了调味瓶,既高兴,又难过。

季秀荣恢复了单身,也就意味着他有机会了,所以他高兴。

但看到季秀荣伤心的样子,他心里就忍不住跟着难过。

……

……

……

坝上营地。

赵天山看到闫祥利受伤了,顿时吓了一大跳,而后连忙放下手中的簸箕,跑步赶到两人身边。

“冯程,这是怎么了?”

“闫祥利怎么受伤了?”

“其他人呢?”

“有没有事?”

李杰微微摇了摇头,朝着赵天山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有话待会再说。

随即,他又语气如常的回道。

“大队长,你来得正好,帮我一起把闫祥利扶回宿舍。”

片刻后,安顿好了闫祥利,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男生宿舍,李杰带着赵天山来到一个无人角落,然后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赵天山。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赵天山的心里顿时是唏嘘不已。

本来,他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结果发现只是感情纠纷而已。

说实话,这种事他还真不好管。

“对了,大队长,关于闫祥利的事,你千万不要和其他人说,包括曲场长和于局长。”

李杰不说倒好,他一说,赵天山立马想起了闫祥利的事,在他看来,这不就是逃兵吗?

战场上最可耻的是什么?

不是失败,不是被俘,而是当逃兵。

军人出身的赵天山,最看不起的就是逃兵。

和赵天山一起共事了那么久,李杰怎么可能不了解赵天山的脾气,按道理来说,他是不应该告诉赵天山的。

但他并不想欺骗赵天山。

于是,趁着赵天山尚未发言之际,李杰连忙补充道。

“本来我和闫祥利已经约定好了,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不过,我知道你嘴严,不会乱说。”

“大队长,你可不能让我失信于人啊”

赵天山努了努嘴,想说点什么,但一想到这件事牵扯到‘冯程’的个人信誉问题,他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良久,赵天山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不会乱说的。”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坝上的氛围都处在一种很奇怪的状态。

男大学生们和女大学生们好像突然之间就被分化成了两个阵营,除了必要的工作之外,彼此双方几乎不在交流。

不仅如此,四个男大学生竟然分裂成了三个小团体,,隋志超和那大奎两人一组,闫祥利单独一组,武延生单独一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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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祈福,希望郑州能渡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