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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望和赫连朔的事刚过去几日,十五之后,和亲的旨就送到赫连望的寝殿。

赫连望听晏白的话,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成功被绑去和亲。

她的殿宇空下来,列三每日入夜继续去挖地道。

“一月四日,列三奉墟主之命于云安殿挖通向宫外的地道,夜后肖楚悠有空则帮忙。”

“一月五日,列三继续在云安殿挖地道,肖楚悠有空帮忙。”

“一月六日,列三在云安殿挖地道,肖楚悠帮忙。”

“一月七日,列三挖地道,肖帮。”

“一月八日,挖地道。”

“一月九日,挖,帮。”

“一月十日,挖。”

“…………”

“小三最近在水册子啊。”晏白摇头啧啧道。

肖楚悠累瘫坐在地上,谁让大姐您天天让我们天天挖地道啊。

知道的,清楚我们是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穿山甲呢。

“小悠,加油哦,出去之后,给你放大假。”晏白笑眯眯。

“天啊——”

肖楚悠绝望的躺在地上。

一开始,她还沉浸在晏白描绘的美好未来里,现在才明白,这都是来自上级的剥削,赤裸裸的剥削!

一月二十一,子时,晏白腹痛而醒。

“来,没事的。”

晏白疼的脸色苍白,额头全是汗珠。

肖楚悠吓得发愣,被刘思明叫了几声才回过神,“哦,哦, 剪刀,热水。”

他们来的时候已经备好东西,检查的时候也没有收走。

“先不要说。”

刘思明握着她的手,“好,表姐,你受苦了。”

晏白忍受着宫缩之痛,指挥着两人,列三在屏风前面打下手,尽州担忧极了,又不得不守在门外。

晏白点点头,不停的深呼吸。

虽然几个人没有经验,好在入宫前都受过训练,刘思明沉稳的给晏白接生。

窗外惊雷乍响,薛景闲猛的惊醒,只觉得胸口发闷,实在烦躁,他推门而出,屋外下起大雨,雷声不断。

他望向平都。

少都费大劲才叫醒彭照。

“咋了咋了,有人抓我们?”彭照还没醒透,穿着衣服咋咋呼呼的问。

少都无语的白了他一眼,“赶路。”真不知道主子收这么一个人干什么。

见少都走了,彭照拖着鞋,系着腰带吆喝。

“喂!等等我。”

他拿起大刀,小声嘀咕。

“这人有毛病,大半夜赶什么路,也不怕遇到小鬼。”

闪电映出晏白苍白的脸,“哇”的一声啼哭,她无力的躺在床上。

“小悠,你先出去吧。”

晏白缓了口气道,她发觉肖楚悠脸色很差。肖楚悠过了几秒才迟迟的点头,推门跑到大雨中。

尽州见状立即进屋,待刘思明收拾好后才进去,他跪在晏白床前,心疼害怕的哭了。

“我们的小尽州要当哥哥了,还是这么爱哭。不过没关系,有意姐思哥在,你就还是我们的宝贝。”

晏白将阿玉的小手放在尽州掌心,“我们一家四口都好好的。”

“一月二十一,第三十六任墟主于皇宫早产,生一子,取名梁厌辞,乳名唤阿玉。”

列三满身冷汗,知道两人平安无事后,长长舒口气。

“恭喜大人,喜得爱子。”

“阿玉啊,来见见你小三叔。”

列三:“…………”这真没必要。

“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他望着刚出生的阿玉有点难以言尽。

好丑啊……

“不该。”晏白翻了个白眼,知道他没憋什么好话。

“有脚步声。”尽州擦去眼泪,握紧剑,眼神警惕起来。

他们几个人的武器都被赫连望帮忙运进来。

“是令妃,只带了一名宫女。”刘思明进来。

“让她进来吧,你们俩先避一避。”

刘思明犹豫两下,点头,“好。”等两人藏好身才出去。

只有令妃一个人进来。

“你怎么样?”

“多谢令妃关心,我无碍。”

“放心,没有人知道,外面下起大雨,他们耳目都受影响,而且”她看了一眼晏白怀里的婴儿,“他很乖。”

晏白笑笑没说话,用手指逗着阿玉,阿玉笑的很开心。

“我父有一私子,七年前犯罪被流放到西北,在十里路遇到匪徒,被人救下才不至身死。”

晏白听到这话才抬起头,看着令妃。

令妃父亲晁大人只有一个独女,疼爱有加,前几年犯事砍了头,令妃刚入宫第二年,难产,孩子夭折,自己也无法再孕。从此,这后宫之中才多了个“中立者”。

“亲眼见你无事,就不打扰你休息,我先回去了。”

“令妃,你可以抱抱他。”

“我可以吗?”令妃声音都带着强烈的悲痛。

“可以。”晏白冲她笑笑,鼓励起来。

令妃像在几百场梦里一般,抱起婴儿。

她看着阿玉笑着,看着看着就泪流满面。

“他在对我笑。”她犹如发现世间最魅力的画面。

“他喜欢你。”晏白莞尔一笑。

人走后,晏白让列三和尽州处理染血的布和通风。

大雨不停,避免晏白着凉,他们就开了一扇窗户。

肖楚悠淋了雨,喝了姜汤洗了热水澡才缓过来,怕染病,不敢靠近小公子。

晏白累了,喂完奶就睡去。

雨下了一夜,血腥味都被冲的一干二净。

又过一日。

晏白半夜产子才传出。

赫连章也过来看望晏白。

“取名了吗?”

“梁厌辞。”

晏白声音冷冷淡淡的,连赫连章都察觉不对。

“梁厌辞,梁厌辞,好名字啊。”赫连章意味深长的喟叹。

“毕竟取名之人才华横溢。”

“哦?”赫连章笑道,“那朕就好奇了,是何人取的名?”

“我。”

赫连章:“…………”

他就不该问,还给她骄傲上了。

赫连章想要抱抱,被晏白一口回绝。

“陛下龙体尊贵,岂能做这种小事。”晏白话锋一转,“再说,陛下已育七子,难道没抱过?如果真的想抱,陛下身强体健正是好时候啊。”

意思就是,想抱孩子自己生去,别来沾边我的宝贝。

晏白已经完成入宫的任务,孩子平安生下,已经无所畏惧。

面对平都第一辩手梁怼怼,赫连章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诺,您的子来了。”

赫连章:“…………”

“儿臣拜见父皇。”

太子和七皇子一前一后赶来。

赫连章目光沉沉瞥了二人一眼,离开和心殿。

“得知你产子,本宫特意过来看望。

两人刚要继续说就被晏白无情打断。

“孩子饿了,我困了,两位殿下还要继续看吗?”

两人面面相觑,客套一下,留下补品离开。

晏白喂完奶,列三尽州才进来。

“外面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已经传信梁大人。”

“嗯,你们做的都很好。眼下就等着他把我们赶出去了。”

“夫人,赫连章真的不会杀我们吗?”

刘思明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自古帝王喜怒无情,万一惹恼了,寻个借口扣个罪名,像对待薛家那样,把他们都杀了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现在“罪名”都有现成的,指的是诬陷姚烈和姚兰朝通敌叛国之事。

“不会。”晏白摇摇头,“他做事很少夹杂情绪,并且十分小心谨慎,就比如姚烈的事,做的几乎滴水不漏。梁家不参政,没有过。我后面还有钟家,他还需要忌惮。”

“顶多就是把我们流放到边疆。”

“但愿。”刘思明点点头。

肖楚悠的确惹上风寒,所以就被派去挖另一条地道,乐的列三把她的药都给换了。

太子和七皇子被晏白赶走,转身就去找了各自的娘。

晏白就怕没得罪好人,敷衍完两个人,又把赫连济和赫连请骂了半个时辰。

皇贵妃倒是带着六公主过来。

六公主赫连朔长相随母亲,明艳动人,但性子却与其母天差地别。

晏白能看得出,这一趟,是她让皇贵妃过来的。

“那我们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

赫连朔与晏白对视。

人走后,刘思明才道:“这个六公主有点意思。”

“出身皇家,能有几个善茬,我们走后,你派人盯着点此人。”

“没问题。”

刚休息没两天,惹人烦的吴公公就来了。

”老奴见过夫人。”

“呦,好吃懒做的小哥也在啊。”

我呸!要不是有命令,列三毒箭就戳死这个死太监,说他好吃懒做,你日夜避开大量高手挖地道试试,累不死你丫的!

“有事直说,无事就滚。”晏白已经懒得伪装。

吴公公:“…………”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各宫嫔妃都不敢来和心殿,总算明白被晏白主动追着“关心”的圣上,究竟有多无奈。

果然如晏白所料,赫连章宣告骠骑大将军姚烈和安定侯姚兰朝叛国通敌,证据确凿,念及姚氏一族功劳,将姚氏一族就放边疆,世世代代不得回京。

此旨一出,天下哗然。

言论一边倒,众多势力暗中推波助澜,姚氏一族彻底被推到风口浪尖。

当然,也有很多人不信姚烈将军会叛国。

“狗皇帝——”

薛景闲收到信后,怒拍桌,大骂一声。

彭照被吓了一大跳,他这样的亡命之徒本来就大胆,但冷不丁听有人这么大骂本国帝王还是有些犯怵。

少都冷哼一声,都是帝王手段罢了,他又不是没见识过。

“姚将军忠心耿耿,人尽皆知。”

林伯远都难得气愤不已,姚昭更是想去杀了狗皇帝,为父兄正名,好在被彭照拦下。

“此事完成后,我们直接奔去西北边疆,他们在那里和我们汇合。”

“大人,属下回京,京中还需要有人盯着。”

“无妨,京中有刘思明姚昭等人。”薛景闲顿了顿又道:“你确定不去见一见肖楚悠?”

“大事为重。”林伯远苦笑一声,他怕两人见一面就少一面。

“随你。”薛景闲瞥了一眼少都,“记住你的身份。”

“是,大人。”

彭照被薛景闲眼神吓了一大跳,这人可不像他们主子好说话,行事狠戾,根本不把人当人看。

幸好当年自己是落在主子手里。

平都将军府。

刘思明不是姚氏族人,将军府也很少来人,她时常不在,所以很好脱身。

因而以梁府表小姐的身份入住梁府。

老夫人抱着阿玉,乐呵呵的。

姚梦茹赌对了,开心的围着阿玉说话,逗他玩。

看着家人都看得开,姚青引也放下心。

“我只随父兄去过一次。”

那时他年少,又是大少爷,娇贵的要命,待了几天就闹着回来。

还是姚烈心疼,亲自护送他回来的。

如今长大,才知道出身尊贵兄长在那样恶劣的环境长大,吃过的苦有多多。

“放心吧,平都我们是要回来的,嫂嫂向你保重。”她拍拍姚青引的肩膀。

“这一次,也是去看一眼姚烈。”晏白声音沉下来。

“嗯。”

我信你,就如同信任兄长一般。

晏白离京的前一夜,朱雀门惊变。

七皇子赫连清带兵,打着为骠骑将军和安定侯正名的旗号,入宫。

不仅如此,他还抓了晏白。

“我知道你是墟市新主晏意,你的孩子是薛景闲的吧?我猜,他没死对不对。”

进宫的马车晃晃悠悠的,赫连清却觉得无比轻松。

他不知道薛景闲到底死没死,只是知道梁华予如果真的会生孩子,除了是薛景闲的,他想不到还能是谁的。

“大人,你怎么就不帮帮我呢。”

赫连清委屈说着说着,就掐住晏白的脖子,狰狞的笑了。

晏白本来想从西北回来再挨个收了这几人。

但赫连清坐不住,他怕晏白真的回不来。

少了旗号和墟市的力量,他成功的几率大大减少。

于是他选择赌一下,这一切不过是兵行险招。

“你太蠢了。”晏白摇头。

如果她是七皇子绝对不会这么鲁莽。

赫连章没下处死之命,就代表事情还有转机,再说还有钟家人在,怎么可能任梁华予在边疆待一辈子。

赫连清大笑几声,满身都是与他这个年纪不符的气息,他就像是一个厉鬼,过来讨债。

“有墟市之主在,我恐怕不一定会是败局。”

赫连清松开手,重新坐下,理了理衣服。

他盯着晏白的目光,好像不一样了。

一半禁卫军和七皇子的兵将后宫各妃全都赶了过来。

赫连章气得不轻,大骂赫连清。

扫视一圈被绑来的人,晏白愣了一下,随即又查一遍,还是没错。

她猛的看向赫连清,赫连清像是察觉一般,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转瞬即逝。

她知道赫连清要做什么了。

这简直就是在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