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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医没多久就赶到了,项辰让他为姝儿诊了脉,确认她并未中毒之后,项辰才真正安心。

他看了眼躺在地上的三具尸体,对王太医道:“你去看一眼灵芝和芷兰,她们两人是中毒而亡,真的已经死透了?可还有医治的机会?”

王太医微微将头抬起,深深地看了姝儿一眼,姝儿却只看着窗外落叶,项辰问:“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王太医连忙跪下,诚惶诚恐:“臣惶恐,不知娘娘所用之毒究竟是哪几种药材组合而成,臣听说西域有一种奇毒,人服用之后,会无知无觉的死去,毒气会随着血液流入四肢百骸,然后从肌里透出,触碰到尸体之人,不出三日就会暴毙而亡,不知娘娘用的是什么毒?”

姝儿淡淡道:“她们才刚死,毒还未入四肢百骸,即便你碰到她们的肌肤,也死不了人。”

姝儿言下之意,便是默认了灵芝她们中的毒确实是西域奇毒,王太医心底发慌,硬着头皮去查探,不敢靠她们太近,只远远的伸手探了一下她们的鼻息。

王太医道:“回陛下,两位姑娘已然气绝。”

项辰挥了挥手,对王太医道:“你先退下吧。”

王太医如逢大赦,快步的走出了这个是非之地。

项辰让吴统领找人将尸体抬出去,姝儿却在灵芝和芷兰的尸体被运走前,让人为她们换了厚实的棉服,并在脸上涂脂抹粉了一番,原本冰凉僵白的脸,瞬间多了几分血色,两人并肩躺着,不似死去,倒似睡着了一般。

“把她们两人放在轿子里,一路抬去赵王府,我要给她们最后的体面。”姝儿对着吴统领叮嘱道。

吴统领看了眼项辰,项辰点点头,他这才找人去抬。

永安殿经历这番血洗,厢房需要重新打扫,这两日是无论如何也住不了人了。

项辰想让姝儿去福宁宫,姝儿却不愿意:“左右不过两三天的时间,我去偏殿住。”

项辰却很坚持:“福宁宫离勤政殿最近,以后你就住福宁宫里。”

“不住,那是你的宫殿,不是我的。”

“我的就是你的,夫妻本就该住在一处,你看舅父舅母,何时分屋而住?”

“我住福宁宫,不合规矩。”

“规矩是我的定,谁敢说什么?”

姝儿恼怒地转头看他,秋水般的瞳仁满是倔强:“你硬要这么做,我也没法子,但我说过了,你不准再碰我,你也是答应了的。”

“我何时说过不再碰你的话?”项辰轻拥着她,脸埋在她发丝之间,沉醉道:“我只说再不会像昨晚那般待你。”

“你...”姝儿气极,一时又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威胁他。

他太了解她了,她是绝不会因为男女之间这点事而自寻短剑的。

姝儿气鼓鼓地道:“你若碰我,我便咬舌自尽。”

“那我就让人把灵芝和芷兰追回来,让她们两人继续服侍你。”项辰忽然道。

姝儿惊讶抬头,项辰睫毛颤动,一双漆黑的眼眸深邃无底:“我方才以为你服了毒药,乱了心智,这才上了你的当,你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灵芝和芷兰跟了你这么多年,即便你自己生机已绝,你也会想办法去救她们,你给她们服的是当年李月如用过的药吧?”

姝儿知道自己这个临时起意的计划有许多漏洞,但她顾不了这么多,赌的就是项辰的关心则乱。

“你既然猜到了,为何还陪着我演戏?”姝儿知道玩权谋,不管是阴的,阳的,她都不是他对手,忽然就不想装了。

“因为我后悔了。”项辰眼眸闪过一丝歉疚:“今早放了狠话之后,我就后悔了,姝儿,我千辛万苦将你寻回来,不是为了折辱你,我只想和你好好的过日子,像我们刚成婚时那样,可昨夜你对我太冷淡了,我一时激愤,才...才伤了你...还说了那些负气的话。”

“你...还会放了汤驰和李建成吗?”

项辰斩钉截铁地道:“我答应了你的事一定做到。”

姝儿干干脆脆地道:“好,那我今晚就搬去福宁宫。”

她今日所有的狠厉,只为了将所有她在意的人全都送出宫去,她自己一人在宫里,想逃便逃,想死便死,不用担心会牵连旁人。

项辰喜上眉梢,不过姝儿却想起一事:“去福宁宫之前,我要先去一次德馨宫,需要借你的势一用。”

她既然回来,有些旧账也该清算一下了。这皇宫里得罪她的人不多,但是王珺瑶确确实实算是一个,王家派去的刺客结结实实的刺了司徒翊一剑,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

项辰忽然道:“你若是为了霹雳剑王清的事去找德妃,那大可不必,我已经派人毒杀了王安。”

姝儿一惊:“你...你杀了王安?”

项辰握着姝儿的手,柔柔地道:“他不但派人杀你,他还派人杀了外祖母灭口,我自然容不下他,他死之后,我扶植了他的弟弟王石做族长,王家忙着内斗,总算是安分了下来。”

“祖母?”姝儿惊得差点跳起来:“祖母不是死在独孤静手上吗?”

项辰轻笑:“独孤静毒死了外祖母?王安散步的这谣言,竟然都传到梁国去了。”

姝儿心惊道:“所以祖母并非死于独孤静之手?而是王安?可祖母是王安的姑母,他...他为何要对祖母下毒?”

项辰有些促狭,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道:“你离宫之后,独孤静装得什么都不记得,又对我百依百顺,虽然有时我见她跋扈,见她穿着花哨,总隐隐觉得不对劲,但怎么也料不到你竟会用离魂症来诓我,我只以为是你失了记忆,性子生了变化,人变得庸俗了些,但你待我却比从前好了许多,我心里欢喜,便整日与她腻在一起,对她格外纵宠,王安见独孤静独得圣宠,狗急跳墙,趁我上朝,联合了外祖母,寻了她一个错处,直接赐了鸩酒。”

虽是秋日,姝儿却觉得寒彻心骨:“我虽不是她亲生的,但到底唤了她这么多年祖母,她赐鸩酒之前,根本不知独孤静与我对调之事,她是真的想要置我于死地。”

“外祖母,从来就是一个私心很重的人,她的心里只有王家,舅父,我母后,还有我,在她眼中都不过是扶植王家的棋子,而你,挡了王珺瑶的皇后之路,又让她知道你并非她的亲孙女,对你下手,她一点也不会觉得愧疚。”

姝儿匪夷所思道:“可姑姑毕竟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即便世人不知,你心里是清楚的,她怎么敢在这宫里如此颐指气使,给皇后赐鸩酒?”

这是有多无知才能干出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