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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定下来后,虞非晚除了每天锻炼身体,坚持护肤清淡饮食外,也没闲着。

除了打听林家的事,她还意外得知自己的名声人缘差的拉胯…

她第一天出门,身后跟了二十多个侍卫仆人,无外乎其他,她爹娘不放心。

身后乌泱泱的一大波人,不像是逛街倒像是街霸。

虞非晚故意换了套低调点行头,烟灰色绛纹织锦大袖衫,头戴云纹玉簪,并无其他配饰。

可以说是极为简约了,她还是珠圆玉润肉呼呼的很,不过经过这一个月的调养,能看出明显的鹅蛋脸,有些婴儿肥,粉腮猫眼琼鼻,精致的五官倒是显露无遗。

一上街周围的商户小贩纷纷都躲着自己,耳边传来各种嘀咕议论声。

“虞非晚竟然没摔死啊?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呢,还以为上次从楼上坠下不死也摔成傻子了呢”

“老牛头你可别瞎说,小心让那混世魔王听见,你还想不想在这里做生意了…”

“我老牛头老寡妇一个,无儿无女的,我怕甚啊?这混世魔王要不是因为她爹是首富!我早就一口唾沫淬死她了!”

“这一个月强抢三个良家郎!能是什么好东西!我家是没儿子,有儿子肯定得躲着远远的!”

“酒囊饭袋的东西!”

虞非晚越听脸色越黑,菊花连忙上前对着旁边议论纷纷的人群大淬一口,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市井腌臜的东西!再敢议论搅了你们的舌头!滚滚”

虞非晚制止菊花的呵骂,“让他们说吧,嘴长在人家身上,能拦着人家说话不成?我们走吧”

自己竟然抢了三个良家郎???

她怎么不知道啊,这在家都住了一个月了也没听说自己有什么郎君侍寝…

她若无其事的问道。“菊花,他们说的可是真的?我啥时候抢了三个…良家郎?”

心里却在打鼓,就算是在女尊,未娶主君前,便有了许多郎君,这也是大户人家所不齿的。

菊花白了众人一眼,“少东家,听这群腌臜泼才胡言乱语,您才没有抢了三个!”

那就好那就好…她松了口气…

“您是买了四个!!是买的!!”

噗…………

虞非晚停下脚步,捂住胸口,这色欲熏心的原主…

“那…人在哪里?”她感觉得到一阵心绞痛,还是咬紧后槽牙的问道。

菊花不以为然,这都是一群平民老百姓穷的叮当响卖儿卖女的有的是,他们愿意把孩子卖给少东家少东家也没少给他们银钱,怎么就成了强抢了?

“自然都在偏院里安置呢?少东家,您上次坠楼以后,东家和主君嘱咐我们要让您静养,奴婢还以为您对那几个郎君没了兴趣。”

…罢了罢了,回去赶紧处置了吧。

虞非晚没在提这茬子事,这条主街是中兴街,茶楼和花楼锦锦香阁一条巷子。

她本想去茶楼坐会,却直接被那老鸨一把抓进了花楼。

男老鸨长的十分油腻,穿红戴绿,脂粉味道十分浓郁,呛的虞非晚只想打喷嚏。

“哎呦~我的虞大小姐~您都好久没来了!快快!进来坐坐~”

这晴空白日的就直接拉客了!!

虞非晚干笑两声,推搡了老鸨一把,“呵呵…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老鸨哪能放过这么大的财神爷,连忙说道“呵呵,对了对了,虞大小姐!青竹我可没让他接客!干干净净的给您留着呢~您看~”

老鸨的话让虞非晚停下了迈出去的脚步,缓慢收回来。

“青竹…”

“对对~青竹还在楼上等您呢~要不给您送回虞府?”老鸨收了五千两银票,给他再大的胆子他也不敢扣下虞非晚的人。

这个青竹确实是需要处理一下,如果实在不愿意,她就放青竹离开便好。

虞非晚心下好了,决定便随着老鸨上了厢房。

这女尊的花楼,格外别致志,青纱帐银花香,处处不显庸俗,可那些穿着暴露的男子一直在给自己抛飞眼。

虞非晚忍住心里的腹诽,目不斜视的到了顶楼,推开古香古色的木门,老鸨直接进去对着里面的男子,轻呵两句。

“虞大小姐来了,你别在这里给我摆这样一副死出,你想好了,今天你不走我就要让你接客!!这里也不是让你白吃白喝的地方!!别给我耷拉着这张脸给谁看啊!”

这声音不算大可虞非晚倒是听得真切,看来老鸨确实是想赶紧把这烫手山芋丢出去。

里面并未传来男子的声音,老鸨嘀咕了两句就出来了,笑得眼睛都眯在了一起,讨好的说道。“虞大小姐您快进去吧!您放心,今日青竹一定跟您离开!”

虞非晚没给他好脸,板着脸点了点头。

老鸨离开后,虞非晚迈了进去,让菊花她们守在外面。

屋内的梨花白香气萦绕,清雅不失格调,陈设也极为简单,可几样古董花瓶字画,倒是看出这位青竹公子在花楼的地位定然不低。

青纱帐内坐着一青瘦男子,他抬手抚琴,似乎并未在意进来的人是谁。

虞非晚也一直盯着青竹看,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开门见山的说道“青竹公子,上次我坠楼家养了月余,现下想明白了许多,若是公子不愿意跟着在下,在下也不是那喜欢强人所难的人,反正银子已经掏了,你是自由之身想去哪里便去吧。”

说完话后,虞非晚没看青竹的表情起身就想离开,琴音骤停。

男子拨开轻纱,走了出来,“小姐留步”

虞非晚这才转身看清了这个青竹公子的样貌。

不愧是花楼的台柱子,看着清瘦却并不羸弱,竹色滚雪细纱长衫,牙白内衬,似竹似玉,端的一身濯而不妖。

眉眼间透露着对自己的不解疑惑,“小姐…上次让您因我而坠楼是青竹的不是…青竹在这污秽之地苟延残喘,虚度余生便好…让您错爱了…”

虞非晚不在意的挪开了目光,“无妨,我这不是好生生的嘛,那就这样吧,你愿意去哪里便去哪里吧。”

见虞非晚竟然没有挽留,青竹愣住了,还是那每日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粘着他肥头大耳的女子吗?

这才定睛仔细的看了看虞非晚,短短一月未见,这女子竟像是脱胎换骨一般。

黑胖的形象不复存在,那粗俗的口吻,穿花戴绿,金翠满头的首富之子怎么…

变得如此珠玉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