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屿木忍无可忍，过去直接扒开杭云生的手，将黎玖喃拉开。
杭云生微微一愣，慢慢低下了头。
“青梅竹马？”黎玖喃满是惊讶的看向顾西承。
“还是告诉你们吧！明天我就要走了，杭云生应该不会生气我把这些告诉你们的。”顾西承看了一眼低着头看不清脸的杭云生。
黎玖喃和陶屿木坐下，看向顾西承。
“三年前，杭云生和林九九在M国上学，他们两个人没有在同一个学校，两个人的学校隔得很远，每个月杭云生都会去林九九那边接她。”
“事情发生在一个晚上，杭云生去接林九九，但是那天他稍微去的晚了些，等他到的时候林九九却不见踪影。”
黎玖喃皱起了眉，在国外，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突然消失不见了，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杭云生发了疯的找她，找了整整一夜，后来，是M国的大使馆叫杭云生去认领...尸体。”
“尸体？”黎玖喃满脸的惊讶。
“没错，林九九当时被他同班级的几个男同学劫持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强暴了她，并且还...分了尸，等警察找到的时候，还是法医还原了林九九的真实模样才让杭云生去认领的。”
陶屿木皱着眉，这种事情任谁都不会好过。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黎玖喃满眼怒气。
“你们也知道，国外的法律本就和国内不一样，那几个男生是贵族血统，很多事情没法像在国内一样好控制。”
“那段时间，我到M国学习，恰巧接到杭云生的电话，所以我也算是半个知情人，当时的场面...很不好。”
“杭云生消极了好长一段时间，没过多久，我就得知了那几个杀害林九九的男子被神秘杀害了，身上都被捅了几十刀，身体的要害部分都被破坏了。”
顾西承讲到这里停下了，桌上安静了。
杭云生之所以偏执阴郁，亲身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都会受不了这个打击吧！
那个本将与他共度一生的女孩却因为意外身首异处，原本天才聪明的少年却变得阴郁病态。
黎玖喃看了一眼杭云生，突然有些同情杭云生了，林九九，自己叫黎玖喃，其实是不像的啊！
“那为什么杭云生之前想跟我聊聊？”陶屿木看向顾西承。
顾西承微微挑眉，“因为当年林九九的偶像就是你，那时候你人气就不低，国外也有很多人知道你。”
陶屿木看了一眼顾西承，面色看不出悲喜，原来这就是杭云生想跟他“聊聊”的原因，因为林九九喜欢他，所以他也想亲眼看看他的挚爱曾经的偶像。
“那为什么杭云生老是揪着我？”黎玖喃又看向顾西承。
“因为你跟林九九长得四五分像，这就是为什么杭云生喝了酒会把你认成是林九九。”
黎玖喃恍然大悟，全都解释得通了，杭云生所有的行为都是反应在一个已故的人身上，林九九。
“说完了？”
一道慵懒的声音从黎玖喃旁边传出，黎玖喃猛地往陶屿木的方向一靠。
杭云生抬起头来，眼睛里恢复了清明，唇边带着似笑非笑，并没有因为事实的暴露而生气，不复醉酒时候的晃神。
“也不全是九九，现在有另一个玖玖了。”杭云生看向黎玖喃。
黎玖喃往后一靠，什么东西？
陶屿木坐到黎玖喃的位置，黎玖喃退到陶屿木的位置。
“喃喃是喃喃，九九是九九，九九不是玖玖，喃喃也不是玖玖。”陶屿木看向杭云生。
桌上众人：.........
这是说了一段绕口令？
杭云生淡淡看了一眼陶屿木，“你平时话就这么多？”
语调比平时的吊儿郎当多了几分懒散和低沉的意味，想必之前的种种真是他的伪装，现在大家都知道了真相，也就没必要在继续装了。
陶屿木眼睛微微抽搐，“你...”
顾西承轻咳两声，“行了，杭云生，你注意点。”
杭云生扯着唇勾起笑，淡淡的挑眉，看向黎玖喃，“要是小姑娘这么说的话，我会考虑考虑。”
黎玖喃杏眼一睁，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一仰，别，受不起。
陶屿木眉一皱，“杭云生，你是不是傻啊？”
杭云生抬眼看了一眼陶屿木，“你问的这个问题就很傻。”
陶屿木竟然被噎住，“你...”
果然是狐狸，原形毕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