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澈抬眼皮看看杨衷。
杨衷撕心裂肺呐喊：“你是鬼……”
“瞎嚷嚷什么呢？”
杨衷惊疑不定，世界末日了，游戏能凭空出现，鬼怪怎么不可以出现呢？
他想了想，自己和这两位好像都没愁。
杨衷陪着笑对司危说，“您掌管司家那两年，我虽然没有多少贡献，但我绝对不是什么阻碍，您看这刀，能不能稍微从我脖子上挪开一点？”
他有道具。
但是哪里敢用啊！
这位那手段他可是亲眼见过的，狭长眼眸带着笑意说，看看你使用道具快还是我杀你快——乖乖！他哪里敢动！
“我和王善，也就是和您有仇的那位是恰巧走在一起的，您有仇去报仇有怨报怨，我绝对和从前一样，绝不当您的绊脚石！”杨衷殷切的说。
司危嗤笑。
确实，这人见到是他，便一直游离在小队外，想捡漏，却又不想对上他。
锋利的小刀又距离杨衷脖子进了一步。
渗血了。
杨衷嗷嗷叫。
“你们认识？”司危问的是程归澈。
程归澈在阳光下几乎要羽化登仙，皮肤几乎呈现透明的颜色，他扫了一眼杨衷：“眼熟。”
“别别别，您千万别眼熟我，我就是个屁民！”杨衷腿软了，“虽然您葬身火海的那天我在司家做客，但是、但是那火势大的啊！那黑烟滚滚的……我就是有心救人也无力啊！您、您要不回屋子？您看您都要晒化了……”
杨衷不敢说话了。
脖子上的刀又进了一步，还晃晃悠悠的来回蹭他的皮。
天哪！
神呐！
司家这位杀人无数，怎么对让他，这手抖的跟个帕金森似的啊！
王善已经带人跑了，像是知道在这里耗下去也占不到便宜似的。
“刀刀刀下留人啊……”杨衷老泪纵横，虽说末日四年了，他一直在浑水摸鱼，哪里有什么真材实料，充其量也就道具多点……
时也命也！
他任由杨衷叽哩哇啦，岿然不动的死死盯着程归澈。
司家。
火灾。
“你是谁？”
司危喉结滚动，全身都在剧烈颤抖。
他在等一个答案。
一个，他或许已经知晓的答案。
靠在墙边的人仿佛抬眼都很累，睫羽被照耀成浅金色，每个眨眼都慢吞吞的。
他似乎很不理解为什么司危忽然对他发脾气。
“我是程归澈。”
司危一脚把杨衷踹开，在他摸爬滚打想走之前，被涂梨控制住了。
颜夕则是预感不妙，去拦着司危。
“怎么了嘛，他是程归澈啊！我们认识四年了！”
程归澈很累，脑子运转速度也慢腾腾的，他甚至因为失去了力气不得不靠着墙一点点蹲下。
冷冽杀气仿佛霜雪般凝成实质，锁定他。
程归澈条件反射的抬手，两指搭在钢管上。
还是晚了一步。
横着的钢管压在他脖颈迫使他不得不抬头盯着司危。
地上刚捡来的，滚了几圈尘土，蹭到他脖颈上，有点疼。
“你是谁。”
见司危执着的逼问，颜夕无可奈何，急得回头给了杨衷两巴掌：“呸！叫你乱说话！”
杨衷磨牙，也只能陪笑。
这，啥子意思？
那不是鬼？
程归澈：“司危，你疯了？”
他不和失心疯计较。
他耐心的再强调一遍，“我是程归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