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告诉他们，让涂梨姐姐知道了不好。”程归澈呆呆的望天，“我不想这样的，我只是有些难过。”
“嗯。”
“我——”程归澈叹气，“算了，你不明白。”
他用了很多年来接受除他之外的人，善意也好，友情也罢。
又用了很多年来学会放弃。
很难。
很难。
比他想象中还要难。
涂梨男朋友样貌平平，情商却是一顶一的，如果别人遇上这种事，第一时间会选择在“家人”面前去刷存在感。
但是他没有。
甚至还想办法躲着程归澈。
程归澈仰头望天：“我真不是洪水猛兽，我真心祝福你们！！”
但也是真心不想见到他。
程归澈啧啧称奇，别的不说，他不看见这人，舒服多了。
-
末日八年。
各个组织已经合并。
以城市为单位形成了基地。
周围几个城市的组织陆续加入危楼，幸存者生活趋于稳定。
玩家被拉入游戏的次数少了。
末日四五年是巅峰时期，现在则是一路下滑。
人们定居下来。
丰衣足食。
生活质量直线上升。
虽然依旧有死亡，有斗争，但已经把这概率降到了最低。
这一年，很奇妙。
成双成对的人爆炸式增长。
进进出出都能见到情侣黏黏糊糊。
“——这就是你喜欢我的理由吗？是不是过于草率了？”陈言嘴角抽抽。
颜夕否决了他说的草率，并且列出了十来条理由供陈言参考。
陈言扶额：“听我一句劝，二十岁的小姑娘你干点什么不好非要谈恋爱？！”
颜夕指着萱秒：“秒秒就是二十岁谈恋爱的。”
吃瓜群众萱秒：“……二十一，谢谢。”
司危：“我也是二十一。”
两人相视一笑。
看的颜夕眼睛更亮了。
转头一看，陈言跑了。
颜夕：“……”
她蔫吧了。
“秒秒，我没有男朋友！”
萱秒：“我有。”
颜夕：“……”
萱秒：“所以别找我诉苦，我听不懂。”
观众们表情，今日份又是吃狗粮吃撑的一天。
自从主播不用出生入死后，每天都甜死个人。
颜夕哀嚎：“涂梨姐姐……”
算了。
涂梨姐姐应该也听不懂。
陈言第二次被堵，彻底服了：“书背了吗？去上课了吗？作业写了吗？你想谈恋爱，你时间允许吗？”
颜夕慌了：“我我我作业没写！”
二十岁。
花一样的年纪。
还要去上学。
基地有完整的学校制度。
颜夕去上学，是大家觉得她应该去和同龄人多交流交流。
她这个年龄段幸存者，不是谁都有机会在末日学很多东西的。
学习的人很多。
颜夕提出异议：“程归澈为什么不用上学？”
萱秒：“他属于去教学都会嫌学生们脑子不好使的人，你跟他比？”
陈言第三次被堵，投降：“你同学没有二十岁的活人吗？”
颜夕：“那不一样。”
陈言听到这句话就头疼。
陈言求助目光在周围看了个遍。
萱秒司危涂梨程归澈有一个算一个，眼睛锃光瓦亮。
明白了。
都是吃瓜群众。
而他，不是瓜，就是猹。
“一样的！”
“不一样。”
“一样！”
“不一样！！”
陈言可感觉不出喜欢，她就是——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