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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宇哲带着众人来到病房门前,管家杜篇鞠了个躬:“小少爷,老夫人身体状况才稳定下来,需要静养,这边最好不要带太多人进去。”

陆宇哲向自己的同伴们点头致歉,说道:“感谢各位对我奶奶的担心,这边我打算自己和羲曜进去询问,还请各位在外面稍等一下。”

说完陆宇哲朝杜篇点了点头,杜篇转身打开房门,陆宇哲和羲曜走了进去。

秦纯音所在的病房是一间单人病房,整个病房内部十分宽敞,且装潢相当好,里面还配备了冰箱、微波炉、饮水机、沙发等各项设施。换而言之,这里完全不像是医院病房,反倒像是一个豪华公寓的单人房。

当然羲曜一进门的那一刻,并没有被房间的豪华给震惊到,或者说他第一眼就被房间中的一样东西给吸引了眼球,而自动忽略了其他的东西。

那是一台45寸的挂壁式液晶电视。它并没有打开,就静静地挂在墙上,占据着小半面墙壁的位置。对于从农村出来的羲曜来说,这是他至今为止见过最大的电视机了。

“如果能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用这样的电视机看一下午的电视剧,那是多美妙啊。”羲曜心中默默感叹了一句。

“奶奶,您身体好点了吗?”陆宇哲的问候让羲曜终于摆脱了电视机的吸引,将视线转移到了他奶奶的身上。

陆宇哲的奶奶,秦纯音是个相当有书卷气质的老妇人。先前在寿宴上,羲曜只是远远地看着,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而现在就在一个房间中,对方身上那种受过良好教育的贤淑,让羲曜感觉她像是一个电视剧中走出来的角色一样。

秦纯音此刻正坐在床上,鼻梁上架着一副样式朴素的老花眼镜,视线正专注于面前被子上放着的一本书籍。羲曜粗略地瞟了一眼书页,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睡睡来啦。”秦纯音夹上一张书签,合上书籍,抬头看向陆宇哲,那一瞬勾起的微笑充满了慈爱。

“奶奶,在别人面前不要叫我的小名。”陆宇哲似有不满,不过紧接着就转换了话题,“奶奶,你口渴吗?要吃什么水果,我帮您去拿。”

“噗!”羲曜有些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轻的笑声,不过当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理,连忙说了声抱歉。不知道为什么,在秦纯音的面前,羲曜开始注重起自己的言行是否符合礼节。这可能就是书卷气质带来的心理上的压制吧。

“这位就是你的同事吧。”秦纯音看向了羲曜。

羲曜赶紧上前跟秦纯音握手,并自我介绍到:“奶奶您好,我是石岱镇语研社和陆宇哲同一组的成员,叫我羲曜就好了。”

“是‘圆舒循晷,配羲曜以齐明。’中的‘羲曜’吗?”

“什么?”羲曜毕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青少年,古文的积累并没有如此丰富,听到有些高深的语句,脑海中根本无法排列出对应的文字。

最终,羲曜也只能吞吞吐吐地回答:“那个……抱歉……我……不知道。”

“噗呲~哈哈哈……”头一次见到这样窘迫样子的羲曜,陆宇哲完全没有顾忌地放声笑了开来。

“怎么祖孙之间的差别那么明显啊!”羲曜心中暗叹了一句,当即正声开口,对陆宇哲说道:“别笑了,咱们还有正事,先确认了‘许愿纸’的事。”

陆宇哲立刻收住笑声,擦了擦眼角笑出的一点泪痕,便开口向秦纯音问道:“奶奶,现在我们来找您,是想向您了解一下‘许愿纸’的相关信息的,您知道些什么吗?”

“许愿纸?”秦纯音一脸疑惑,皱起的眉头加深了额头上的皱纹。

“哎呀,你这样问谁懂啊。‘许愿纸’只不过是嫌疑人的叫法,可能在你奶奶的印象中并不是这样叫的。”羲曜对陆宇哲的提问进行了指正。

“对哦,那该怎么问啊?”

羲曜无语到很想扶额,可再看了一眼秦纯音头来的目光,还是强忍了下来。他整理了一下思绪便开口问道:“奶奶,这边陆宇哲爷爷的生前有没有对某样藏品特别关注,或者,他的藏品之中有没有某样东西出现过奇怪的现象?”

“嗯……好像是有那么一件东西。”秦纯音努力回想了着回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羲曜和陆宇哲当即兴奋了起来,难得进展得那么顺利。

趁热打铁,羲曜继续提问:“那样东西是不是一张纸片?”

秦纯音点了点头。陆宇哲见状更加开心,一把抓住羲曜的手腕,激动地就要摇起来。不过羲曜察觉到了可能的“危险”,迅速地将自己的右手抽了回来,他可不想继左手之后,右手也打上石膏。

“能跟我们说说那件特别的藏品吗?”

“嗯,好的。”秦纯音干脆地答应了。然后一下切换了状态,两眼放空,仿佛看向远方,开始回忆起来:

“我的丈夫,也就是陆宇哲的爷爷,名叫陆忍宏,是个有名的地质学家。快七十了,还跟年轻时候一样,总是往着外面跑,他有个习惯,每次跑个地方就会从当地带点东西回来,不过大多数是各种石头或者小工艺品。”

“我第一次看到他带回那件东西的时候是五年前,还是六年前,我也记不太清了。但那时候他刚从西北部回来,跟往常不一样的是,他那次带回来得是一个制作十分古朴的一个小木匣子。正因为与往常不同,所以我记得十分清楚。当时他一回到家就捧着这个小匣子往书房里跑,仿佛捧着一个绝世珍宝一般,不过文化人毕竟有时候犯点怪脾气也是常事,所以我也没放在心上。”

“之后,我也经常打扫他的书房,看见过那个匣子,不过我也没有特意去打开它,探究里面到底放着什么。”

“直到我那丈夫过世的半年前,某天我忘了因为什么事进书房找他,发现他正巧打开小匣子,从里面取出一张薄薄的纸张,神色有些落寞,同时口中喃喃着我听不清楚的话语。于是我就好奇着上前查看,他回过神来发现了我,于是慌张地将纸张重新装进小匣子当中。如果不是我清楚地看到纸张的样子,我还真以为他晚年焕发‘第二春’了。当时,他和我都心照不宣,没有再提过这件事。不过从那以后,我也再也没见到那个小匣子以及那张纸。”

“所以奶奶您看到的那张纸到底是什么样的?”陆宇哲焦急地催促道。

“一小张有些发黄的宣纸,没有对折过,比……”秦纯音想要找个参照描述一下大小,找来找去,终于掏出自己的丝巾手帕,“比我这块手帕的一半还要小一点。”

“那上面有什么呢?”羲曜也开始心急了起来。

“印章的印记,一个很小的长方形印章印记,赤红色的,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羲曜一听,心跳猛然一紧,下意识将手伸向自己放着半块铜印的上衣口袋。等重新镇静下来时,后背已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