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拿起剩下的三明治，起身朝包房外面走去，身后丢下一句话：“找姜素玉帮忙，你就能知道想知道的，不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谢谢你的午餐。”
姜素玉？
下一刻，石俊脑海中浮现出，上次在牧野山庄见到的，那个风华绝代的女人。
秦羽离开后几分钟，他掏出手机拨通号码：“强子，嗯……是我！帮我找姜素玉的私人号码，对！越快越好！”
离开咖啡厅后，秦羽露出笑容。
他不想跟夏凌合租好吧？
问题是……
这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而是夏凌逼着他合租。
石俊来找他有什么用？
现在好了！
如果石俊能劝说夏凌，主动放弃跟他合租，他正好能借机搬出去。
同时为夏凌的安全着想，石俊定会寻找血刃老巢。
这件事秦羽没法做。
毕竟……
唯一的线索，就是被警方抓住的杀手，他既不知道杀手被关在哪，也没有接触杀手的机会——石俊背景不凡身份超然，做这件事简直易如反掌。
一箭双雕啊！
既不用跟夏凌住一起了，又能解决血刃这个麻烦……
很快，秦羽回到医馆。
刚进去，就感受到一束目光，充满炽热的看过来。
目光来自导医台。
“秦医生，您回来啦？”
晓瑜拿着一个纸杯，穿花蝴蝶般跑到他面前，脸蛋红红的说道：“下午还要工作，咖啡可以提神，我刚买的……”
“这……”秦羽明显缓不过神。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钟晓瑜。”女孩红着脸自我介绍。
“我叫秦羽。”
“我知道呀……”
“哦……”
秦羽不由讪笑，呐呐道：“那什么……我先回诊室了，谢谢你的咖啡。”
这也太快了吧？
今天才第一天上班，跟她只见过两面。
不是说华夏的女孩比较保守吗？
现在看来……
一点都不输西方啊！
另一边。
同样站在导医台的，那个名叫紫苏的女孩，默默看着秦羽朝里走，双眸深处闪过一抹，极其复杂的眼神。
“紫苏，看到了吧？嘻嘻……秦医生可不是虚有其表呢！”晓瑜一脸得意。
上午紫苏还说，他是走后门进来的，这种人没有真本事。
可事实上呢？
尽管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晓瑜看到一些情况：上午有患者找秦羽看病，当时蒋自同为首的宿老，一个个都等着看他笑话，然而……
当治疗结束，一行人从诊室里面出来，蒋自同态度180度转弯。
“你又没看到发生了什么。”紫苏撇撇嘴。
“我看中的男人绝对不会差的。”
“死丫头！”
紫苏伸出手，拧着晓瑜的脸蛋：“羞不羞啊你？说得就好像……人家已经是你男朋友了，还主动送咖啡呢……”
晓瑜拍开她的手，嘟着嘴哼哼道：“碰到好男人就得主动出击，要不然早被别人抢光了——反正我是看上秦医生了，你可不准跟我抢！”
“也只有你稀罕。”紫苏笑道。
两个女孩逗乐，秦羽并不知道。
上午给沈如龙治疗胎记，是提前就已经约好了的。
随着诊室确定，并利用上午时间打扫干净，而且中午也已经对外放号，下午总算真正开始工作。
可惜……
诊室里，秦羽闲得蛋疼。
没错！
现在已经到上班时间，却没有一个患者出现！
苗青云确实打算，针对他进行大规模宣传，但前期需要策划不是？策划好了还得运作不是？哪可能说上午刚有想法，立马就开始正式启动？
在没有宣传的情况下……
医馆大门入口一侧贴着几十张照片，标注每个医生的姓名、年龄、履历。
人们的思维受到限制，或者说这也是中医现状：中医涵盖面太广，要想拥有足够精湛的医术，需要长年累月的学习、累积，因此名中医年纪都较大。
问题来了！
秦羽年纪才多大？
他这个年纪放在中医行业，顶多也就刚从医学院毕业，给真正的医生当个学徒。
更何况……
他的履历只有一句话：天罗针法正宗传人。
既没写毕业于哪所医学院校，也没有在其他医院行医经历——不是不想写，是确实没有。
至于天罗针法……
别说普通民众了，恐怕99%的中医名宿，都不知道这种针法。
单凭这句话能说明什么？
总之，但凡有其他医生的号可选，就没有患者会挂秦羽的号。
谁敢相信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
眼看下午过了一大半，秦羽不仅觉得很无聊，而且心里有点惶恐。
毕竟……
拿着不菲的月薪却不做事，总觉得有些无功受禄不是？
咚！
咚！
咚！
敲门声传来。
来了！
秦羽直起身，赶忙说道：“请进。”
门被推开，走进来的……
“馆长？”秦羽一脸错愕。
进来的赫然是苗青云！
“小秦。”
苗青云做到他对面，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安慰道：“这是咱们华夏中医的现状，所有人都认定有能力的中医，一定都是老头子老太太。你别着急，我已经在找人做宣传策划，应该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到时候……只要有人来找你看病，只要你把患者治好了，口碑自然就有了。”
“馆长，我没事。”秦羽微笑。
“我是怕你心里有想法……”
“真没有。”
“是金子就一定会发光，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会是我们岐黄中医馆，最引人瞩目的新星！”苗青云神情非常坚定，眼神中透着无比信任。
“……”
秦羽心里不由一滞。
被人信任的感觉真好！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在找不到工作时，是苗青云给了他这份工作，而且上班第一天就升值加薪，还有这番充满信任的话语——无论如何不能让苗青云亏钱。
拿了他两万的月薪，就一定要值回票价。
对了！
夏凌不是说会抽空来看病吗？
怎么还没来呢？
岂不知，夏凌已经被石俊约出去：既然秦羽声称，是夏凌逼着他一起合租，石俊找秦羽就根本没用，夏凌才是合租的始作俑者，只不过……
他能否说服夏凌，那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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