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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脑子有些乱,因为找不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伤害到舒雅,又把任务完成。

刚下到一楼,莫离就看见舒雅俏生生的站在楼梯口,很明显在等自己。

见到莫离,舒雅开心的笑了起来,轻声问道:“谈好了?”

莫离点点头,看着舒雅明媚的眼眸,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能陪我走走吗?”舒雅温柔的问道。

“好!”莫离没有拒绝。

两人一起走出酒楼,此时阳光明媚,微风不燥,一切似乎都刚刚好。

舒雅用心感受着这宁静的时刻,莫离则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一直走出城门口来到黑色的死河旁,看着死寂的河水,舒雅一时间有些出神。

“我知道。”良久舒雅终于率先开口。

莫离怔了一下,随即苦笑一下。

舒雅是个聪慧的女人,应该是知道自己接近她,并不是真的喜欢她,而是有别的目的。

舒雅转过头,努力的勾起嘴角:“其实也没关系,无论怎么样,你都救了我的命,不是吗?”

如此通达聪慧的女人,让莫离觉得自己有些卑劣。

看着舒雅的目光,终究莫离还是点了点头。

舒雅努力的扯起的嘴角终于笑了出来,不过却是苦涩的。

舒雅坐在河边,把头埋进膝盖,身体微微的抽搐起来。

莫离也不敢说话,只是静静的陪在一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舒雅终于抬起来头,红肿的眼睛望向远方:“这样也好,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就当是你救我的交换吧!”

莫离递给舒雅一张手帕,不敢说一句安慰的话语,免得引起她情绪爆发。

等到舒雅情绪稳定一些,莫离才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告诉我,破败城主的来历。”

听到这个问题,舒雅明显楞了一下,接着眼神逐渐凌厉起来,很明显莫离的话触碰到了禁忌。

但是很快,舒雅的眼神又变得温柔下去。

“其实告诉你也没有关系,但是你要保证,一定不能说与第三人。”

莫离却心生疑问,从舒雅的神情来看,破败城主的来历绝对不简单,甚至有可能是禁忌。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哪里漏掉了呢?”莫离皱着眉头。

“难道掌控一切的那位,也不知道破败城主的来历,所以才发布了这个任务。”

“为什么要以任务的方式,来探究破败城主的身份,难道说这破败世界,不在那位的掌控之中,或者说这个世界有什么那位忌惮的存在。”

“都有可能。”

“如果这种假设成立,那么就意味着幕后的那位,并不是无敌的存在,祂也有忌惮,也有害怕的东西。”

对于莫离来说,这是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莫离从来就没有想过,在迷雾世界安安分分的当一只卑微的“蛊虫”,如果有机会有条件,一定会反抗操控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莫离觉得这个任务,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怎么了?”见莫离眉头紧锁,舒雅担心的问道。

莫离将思绪拉回现实,神色严肃的问道:“破败城主的来历,是否干系重大?”

见莫离神色凝重,舒雅也认真的点点头:“涉及到这个世界的启源禁忌。”

得到肯定的回答,莫离脑子又开始转了起来,“先等一下,我来想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如果自己的假设全部成立,那么迷雾世界的幕后黑手,应该是不知道破败城主来历的。”

“祂需要通过自己完成任务,来得知破败城主的来历。”

“那么幕后黑手是怎么通过自己,来了解所得的情报呢?”

“通过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想吗?”

“如果是这样,那么祂是怎么来确定情报的准确性呢?”

“或许祂也无法确定,只能通过分析这条路子,直到认为情报准确,任务才算完成。”

“有点意思。”莫离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如果自己的所见、所闻、甚至所想,那位都能够获知,那么自己现在算计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

“真是这样,那么就无法破局,因为一个人可以用语言、表情去欺骗他人,但是内心的想法,总归是真实的无法作假。”

莫离决定做个实验。

拉过舒雅的柔弱无骨的小手,莫离轻轻的在她掌心中写了几个字,“真假参半”。

舒雅还有些脸红,但是又立马凝重起来。

聪慧的舒雅立刻明白莫离的意思,这是让自己编一份,关于破败城主信息。

这信息不能全部是假的,要真假参半。

舒雅点点头,想了想:“城主大人诞生于死河的起点,是天生地养的自然神灵。”

“城主大人强大,博爱,爱着一切,在黑暗中拯救了无数的生命……”

后面这些溢美之词没有太大的价值,只有第一句才是重点。

这个时候,一个机械的声音,突然在莫离脑海中响起。

“恭喜公公唆了蒜完成任务,准备传送,十,九,八,七……”

莫离听到提示音,人都傻了。

“我要走了,保重。”来不及说更多告别的话,莫离的身影逐渐消散。

看着莫离淡去的身影,舒雅慌了,害怕极了,眼泪山洪爆发一般落了下来。

“你要去哪里,带上我好不好,带上我好不好,我……我想做你的妻子。”

舒雅哭着,伸手想去拉住莫离,然而却只是抓住了一片空气。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舒雅,莫离满心愧疚,但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轻轻的摇摇头。

莫离走了,人间消失一般,再也找不到一点痕迹。

舒雅在河边站了很久,才缓缓的转身,走向城中。

她决定要去找莫离,无论如何也要找到,然后嫁给她,做他的妻子。

……

姬存希拿着两张卷轴回到城中,却只看到了舒雅。

舒雅依旧穿着莫离宽大的迷彩服,神情坚决的看着姬存希。

“你知道莫离去了哪里对不对?”

姬存希眼睛微微的眯起,突然笑了起来,点点头:“没错,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