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从包里掏出小本子，于修远边说她边记录，在警局待了快三个月了，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
“AWM的子弹宽度是7.62×67mm，但因为子弹在高速运动中剧烈旋转，所以射进脑门后中弹部位的宽度并不止7.62×67mm。”
子弹穿过人头骨的时候，会使人体软组织造成严重的空腔效应，哪怕子弹没有穿透头骨，也会损坏人的脑补神经，让人快速死亡。
没检查多久，于修远就对徐暮阳的尸体丧失了兴趣。这是一具再简单不过的尸体，如果不是为了写尸检报告，他都不想在这具尸体上浪费超过五分钟的时间。
他将尸袋拉上了，不紧不慢的脱掉沾有鲜血的手套，然后拿起刚才王杰放在桌上的密封袋，看着里面的子弹说：“比起尸体，我更讨厌这些东西。”
子弹上并没有明显的指纹，即便有指纹附在上面，也是由油脂和汗液组成的潜伏型指纹，要验这种指纹是需要通过化学试剂的。
路漫问他：“验指纹这种事顾队他们应该也能做吧？为什么要特地交给你呢？”
“如果他们现在还有精力的话……”
目前，顾深他们已经忙得一团糟，除了刑侦他们还要负责太多资料，只能把验指纹的事交给于修远去做。
于修远揉了揉路漫的秀发：“等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完，就先送你回家休息。警局的事你先别操心，有我在。”
路漫没有答应他，只是冲他笑了笑。
早晨的煦阳透过解剖室的窗户照进来，暖暖的阳光撒在人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只是浅浅吸上一口，便有一种满足和很舒服的感觉。
……
在回警局的路上，顾深已经同上级部门通过电话了。路漫和于修远刚从解剖室走出来，就看见大厅外面停了三辆面包车和四辆私家车。
“诶？什么时候停了这么多车？”
路漫话音刚落，原本已经回家的傅而安就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来，又出现在他们眼前。
傅而安看见路漫和于修远，朝他们挥了挥手，走过来小声说：“你们总算出来了，我刚才一个人在里面听他们讲话都快无聊死了。我跟你们说，今天来的人可不少，除了省上派来了解情况的，国家公安警察CMS的人也都过来了。”
CMS？
这是什么特别的部门吗？
路漫从包里掏出小本本，将CMS给记下，然后抬头问傅而安：“CMS……是什么意思？它所负责的范围和工作能方便透露给我吗？”
她是记者，不是警察，很多涉及到保密信息的部门代号都是她无权去了解和报道的。傅而安毫不遮掩的将CMS这个部门简称告诉他们，是因为他与路漫和于修远是好朋友，但这并不代表路漫可以去随意探究打听这个部门是做什么的。
公安和部队一样，有很多秘密。这些秘密很多时候都是不对外公开的，哪怕这些从事保密工作的警员们牺牲了，活在世间的人们也无权知道他们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