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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慕洋人 > 第121章 欢迎女士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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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姑警告完表弟,去招呼玛姬和贝蒂。背负老板长辈身份,又是敢于打骂老板的存在。今天的聚会,她不是女主人胜似女主人。即便张家几个亲戚,无不对她服服帖帖。

篮球场旁边是一个小餐厅,里面布置的像酒吧。吧台、卡座、台球桌、棋牌桌、飞镖盘等等都有,延续张桥没开张先败家的作派。还有两个包厢,张桥和陈恩泽进了其中一个单聊。

主人离开,围观众人也散场。贝蒂经“医生”检查,止血了没什么大问题,和玛姬一道被领进小餐厅。客人有绣姑关照,沈维德趁机开溜。这位表姐作风正派的过分,多看女人几眼,就被当成流氓,惹不起躲远点。

“我曹,你们打劫渔船还是水产公司?”

小餐厅后面的厨房里,一条三四十斤的大鱼摆在案板上,沈维德进门大呼小叫。

“不是我们,是阿香干的。”田老鬼笑嘻嘻。

彭大军说:“给你丫两把枪,你丫也干不成。”

两人各站大鱼一侧,正在刮鱼鳞。十一点了,是时候准备午餐了。厨房里人不少,张五全和马强一个割鸡喉烫水、一个拔鸡毛,素秋、素红姐妹站水池边洗菜。副总曾健达也没闲着,在把大堆餐具塞进消毒柜。今天的聚会,吃喝靠自己动手。

听说大鱼是陈书香的手笔,沈维德略感意外。田老鬼问:“德叔,你晓得这条鱼是啥子鱼么?”

“鞍带石斑。”沈维德是如假包换的老饕。公司里,他敢说没人比他识货。这么大一条的鞍带石斑鱼,有钱难买的到,他原以为归功于“老特区”曾健达。

“不愧来自美食城。”田老鬼举拇指,斜眼看彭大军,“这厮会吃会做不识货,竟然以为是大头鲢?哈哈……”

鞍带石斑鱼在内地属于高档食材,价格昂贵。别说几十斤重,几斤重的,少少要耗费一个月工资,哪怕干部家庭也舍不得吃。

彭大军被呛到了,回敬说:“在鬼砸窝里混几年,得意个屁呀?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几个破岛上,除了吃死鱼烂虾,还有啥好吃的?”

“神户牛肉呀,那是杠杠的。”田老鬼吹上了,“不过,在鬼砸窝里,最好吃不是这些,是美女,送上门的美女不要钱。”

好嘛,从吃鱼扯到女人身上。沈维德服了这货瞎掰。

彭大军看智障一样看田老鬼说:“你丫吹牛逼不怕闪舌头?”

“没文化真可怕!”田老鬼掌击鱼头,“你晓不晓得?鬼砸嫌弃自己种族形象不好,小眼睛、大龅牙、矮个子。千百年来,千方百计追求良种。比如讲,从唐朝起,一直派送女人到我们国内配种,女人怀孕再接回去。这个习俗现在没变多少,我们国内人到了鬼砸窝,只要五官端正、个子够高……喂,你们三个丑男不用竖耳朵了,没你们什么事。”手指向曾健达和张五全、马强,“老曾本来有点机会,脸上那颗痣太难看了!”

曾健达回以一个中指,张五全和马强扯的鸡毛乱飞。

彭大军笑骂道:“你大爷的,老鬼,你撒泡尿照自己再说丑男。”

“老子智商高,丑点无所谓。”田老鬼大言不惭,“我说老彭,你娃的身材、相貌,在黄种人里头硬是要得。如果你娃去鬼砸窝,上门找你配种的鬼砸美女,恐怕要从本州排队到鹿儿岛。”

你老母的,的确是吹牛逼不怕闪舌头。

沈维德高高打拱手向田老鬼,从厨房败退。无论港九、内地,留学回来的所谓精英,讲起外国故事,可信度一半都不到。尤其是,某些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误导许多有为青年,极其可恨。相比之下,田老鬼瞎编的荒诞,无脑才较真,当笑话一点无害。

“张生说,好久没搞聚会了。索性在新厂区开伙,顺便拜拜灶王爷。”

“拜灶王爷?哈,怎么不摆猪头拜关公?悄悄问一句,真不是为林小姐开趴踢?”

“嘻嘻,德叔,你悄悄问,我可不敢悄悄答。绣姑告诉我,是她邀请林小姐参加聚会的。”

“唔好玩我啦,美女?我表姐和林小姐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昨晚十点以前确实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十点后和张生他们去吃宵夜,正好碰上林小姐。”

在厨房外碰上陈书香,沈维德逮住发问,问过林娆,又悄声问:“那几个我不认识的人,是小麦带来的剧组人员?怎么连医生都有?”

“那是道具师、服装师、制片主任和他们的助手。”陈书香兼职剧组后勤,“医生王阿姨是服装师的助手,她以前插队做过赤脚医生。”

“呜……赤脚医生也来了!”沈维德仰天哀叹,他很紧张拍电影暴光,“这是想干什么?打算公开拍片?”自己偷偷玩玩、偷偷乐,无伤大雅。搞的人尽皆知,那就贻笑大方了。

陈书香摇头说:“小麦他们和公司有两个广告要拍,没人会想到是拍电影。”

“谁敢多嘴多舌,直接炒鱿鱼!”沈维德摆起制片人派头,“哦,对了,以前这里有一群老家亲戚呢?”

“张生说,他们普通话学差不多了,前天全部安排下车间。”

陈书香看出沈维德的担忧了,离开前安慰说:“放心,德叔,张生也不想公开。据说在内地拍片,办理手续很繁琐。”

沈维德只放心一半。回到小餐厅,钻进吧台里,拿出自己带来的酒,倒了半杯,大大喝一口。放下酒杯抬头,自家表姐手端一杯咖啡,俏生生站在跟前。他苦笑说:“拜托,表姐,别盯这么紧好不好?我是港九人不假,但不是每个港九人都是流氓加色狼。”

“港九人是流氓加色狼,这可是你说的。”

绣姑爽朗一笑,扭头朝里问:“他们在聊什么,我一句没听懂。”

小餐厅内里,贝蒂自个投掷飞镖玩儿。玛姬和林娆坐沙发喝咖啡,高迪克和安德鲁在打台球。四个大人聊天聊的热火朝天,操的是英语。沈维德听了几句说:“他们在聊八卦,有关英国王妃黛安娜婚姻触礁的新闻。”

绣姑失望地喝一口咖啡说:“以为谈论国际大事呢,用英语聊八卦也聊的这么起劲?”

“哈哈……”沈维德被逗笑了,“表姐,自打英语出现,鬼佬们用英语聊最多的是杀人放火、抢劫霸占、坑蒙拐骗。用英语聊八卦,那是文明人作派了。”

“对哦,讲的有理。”

绣姑英语差,被调侃的有些羞怯,换话题说:“喂,你不觉得,桥生和林娆挺般配的么?”

“呜……你们女人都有一颗媒婆心。”沈维德用额头撞吧台,“知道我为什么盯着这位不算漂亮的林小姐吗?”

绣姑说:“莫非是组织委派?”沈维德道:“差不多吧,你表姑、我姑妈委派。”绣姑说:“我表姑、你姑妈怀疑她是美蒋特务,还是其他反动组织的特务?”沈维德抿一口酒说:“林娆,女,1966年10月24日生于港九油尖旺区尖沙咀。祖籍汉口,家族1946年迁居港九。父亲林先奎是一家英资企业的高管,母亲林刘氏为家庭妇女。林娆是长女,下有二弟二妹。1988年,林娆从港大毕业,同年十月与学长左志明结婚。第二年四月,双方解除婚姻关系。1990年,林娆供职于一家内地合资公司至今。她是不是特务?我一点不关心,我只关心她和桥生的关系。如果走到谈婚论嫁地步,那就是我工作失职。”

两个月前,林娆在南海酒店“强吻”张桥后,她家的祖宗三代,就被查了个底朝天。“老佛爷”沈如梓的“旨意”,警察世家全力配合。

“唉,给我一杯酒。”

绣姑半晌才发声,接过表弟倒来的酒,喝一口说:“很想说同情林娆。但是,我更想说同情桥生。”一个离婚女子,年纪又大表侄儿几岁,再推崇是表侄儿的良配,等于抬杠了。再则,沈家的势力摆在那里,表侄儿注定活在监控中,即使和林娆真心相爱,也难有好结果。

“别这么说,表姐。”沈维德主动碰杯,“桥生的份量你知道。他这么年轻,最怕陷在色、赌、毒当中,你表姑、我姑妈,包括家族所有人一致认为不得不防。你想同情的话,同情你表弟我吧!我已经退出表哥的公司了,以后全职给桥生当跟班,说狗腿也行。不是监控,是加一道保险。他想干什么随意,万一出现不可言状的危险,由我做挡箭牌。”他的话半真半假。当表侄儿的跟班,是和表哥翻脸后,体面收场的台阶而已。当然了,从表侄儿身上挣到大钱,做挡箭牌他不会退缩。

“好吧,维德,表姐同情你!”

绣姑爱怜地轻抚表弟的脸。沈维德歪头叫道:“喂,高博士,偷听可不是绅士行为。”

不知几时,有两人无声无息站在吧台另一侧。戴墨镜的安德鲁像杀手一般,很是吓人。高迪克讪笑举手说:“不是偷听,你们表姐弟聊的太投入。我过来是想提醒一下……”说着手指门外。

张桥和陈恩泽单聊结束,两人已经走出门外。玛姬和贝蒂也跟出去了,林娆陪伴在旁。绣姑和沈维德放下酒杯,快步离开吧台。陈书香尽职地等待在球场上,一同去送行。

“想请你喝一杯的,尝尝我们土鳖厨师的手艺。”

“改日吧,打扰你的聚会很冒昧了。回港九说一声,我请你。”

“好吧,理察德,港九见。”

“詹森,我啰嗦一句,请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我会的。再见,玛姬……啊,再见,贝蒂,带上我的抱歉,欢迎下次再来!”

一行人送到停车场,礼貌地告别。看虎头奔驶出大门,张桥贱贱地对各人说:“我要亲自去洗个澡,男士止步,欢迎女士观赏!”

“呸!”

“滚!”

“我去拿相机!”

在两男三女的鄙视中,张桥跑向搭建摄影棚的车间。

绣姑领头回走,陈书香同行。林娆叉腰原地不动,犯花痴似的目送张桥消失。安德鲁看不懂各人的反应,可怜巴巴摊手。高迪克攀他的肩膀,慢条斯理解释。

沈维德走开几步停脚,摸一支烟点燃。他不放心三人,特别是林娆。之前和绣姑说的话,并非危言耸听。这女人代表博克的第一个大客户,几乎全程目睹博克由惨淡开张到日进斗金,表侄儿由“潜力股”到“优质股”。钓金龟婿的话,和陈恩泽之类的豪门二世祖比较,相信全港九的未婚女人,九成选择的是表侄儿。眼下这个女人要是去观赏表侄儿洗澡,乐子就大了。

“厨房那边快好了吧?”

“快了,高压锅压带骨牛排已经关火,我们可以摆桌了。”

“几个大厨辛苦了!”

“我也觉得他们辛苦。不过,彭哥和田工高兴着呢,曾总说,他们说说笑笑菜全做好了!”

“咦……”

绣姑和陈书香边走边说话,走到小餐厅门前,身后传来的争吵声盖过她们的交谈声,双双下意识扭头看。

停车场上,沈维德和安德鲁吵起来了。后者表情激动、声音高亢,似乎在指责什么?前者比划双手,声音也不小。两人语速飞快,像在比赛谁的英语单词吐的更多。

尽管一句没听懂,看上去是安德鲁挑衅在先。绣姑相当纳闷,这个像洋娃娃的米国大男孩,相处两天来,并没有表现异常,或有暴力倾向。前后一会儿工夫,变个人似的,或许心理真有毛病?

“绣姑,你去看看吧,我去摆桌。”陈书香说。她同样听不懂英语,也没资格劝架。

绣姑皱眉点头,小跑而去。

吵架的两人越来越凶,有如斗鸡,脑袋就要顶到一块了。令人气愤的是,边上两人袖手旁观。林娆笑的花枝乱颤,高迪克憋笑憋的脸红耳赤。

“干什么呢,好好说话!”

绣姑挤到表弟和大男孩中间,分开二人。顺手轻搂安德鲁,又给他顺背,像是拉偏架。高迪克靠过来了,笑说:“没事的,他们俩有点误会。前几天,安迪打车碰上黑车,维德好心帮他解围,又为他指路。谁知他经过一个工地掉下大坑,被送进IcU病房。刚才他认出维德,维德一点不记得,哈哈……”

绣姑没笑,同情地看安德鲁墨镜后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