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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夏威夷?”

鹤月惊讶道,“这应该是你们的家庭旅行吧?我去的话不太方便。”

“完全不会哦,我们很希望你能一起来呢。”

有希子抱住身侧工藤优作的胳膊,笑着抱怨,“其实应该说是我跟优作的二人世界,只是多了这个小子,你也知道,他很能乱窜,如果你在的话,他肯定会乖一点。”

鹤月:“……?”

新一再度炸毛,“干嘛拿我当理由!”

工藤优作笑着咳了咳,认真邀请鹤月,“不用担心会尴尬,就当是出去散心就好。”

“对哦,而且英理家的小兰也会一起,月酱不用担心不方便。”

说着,有希子又神秘地眨眨眼,“而且,月酱,你或许能在夏威夷找到感兴趣的东西哦。”

鹤月露出疑惑的表情,眼看着有希子故意卖关子,便给工藤优作递过去一个探寻的目光。

工藤优作只笑了笑,“你肯定会满意的。”

他又补了一句,“你可以跟你的监护人报备一下,他肯定也会同意。”

见鹤月态度有些松动,有希子继续加大输出,“来嘛来嘛,月酱,新一酱很期待和你一起呢。”

新一哼了一声,“才没有。”

鹤月又忍不住开始逗小孩,俯身望着新一,露出失落的表情,“没有吗?”

新一气急,“不要随便露出这种表情啊!可恶!”

她知不知道她这张脸的杀伤力有多大啊?

也就仗着自己对她毫无办法,才可劲地欺负他。

他知道她在装可怜,也知道她在故意逗他,可偏偏他就是没办法拒绝。

可恶啊!

新一无能狂怒。

不行,不能白白被逗,不然太亏了。

新一任由少女揉他的脑壳,认真道,“总之,我也邀请你跟我们一起去夏威夷。”

用稚嫩的声音和老成的语气说着这样正式的话,怎么看怎么憨呢。

鹤月收回手,思索了一下,倒也没有直接拒绝,“请给我几天时间考虑一下,我需要和朋友合计一下暑假行程。”

“好哦。”

有希子笑道,“不急哦。”

吃完晚饭,工藤优作开车把鹤月送了回去,并嘱咐她注意安全,不能和罪犯硬碰硬,需要帮助的话就找他。

次日,鹤月正在学校食堂吃午餐,接到了森尾元司的来电。

“外守一身上确实有炸药残留物,硝烟测试也是阳性。”

森尾元司的语气很严肃,“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工学部校区的食堂。”

森尾元司松了口气,“下午我去接你,你不要一个人出校门。”

鹤月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好。”

今天降谷零和诸伏景光晚上有晚课,会比较晚晚才回去,鹤月本来打算回家给他们做宵夜的。

傍晚,森尾元司前来,把鹤月接去了他的办公室,去警察厅的食堂拿了晚饭过来跟她一起吃。

“外守一这人很谨慎,我让人暗中去他的衣服上提取了部分布料回来做的检测,结果我已经跟你说过了。”

“今天派过去监视他的人一无所获,他的炸弹研究应该已经完成了,行踪上没有什么线索。”

森尾元司皱着眉,表情严肃,“如果他的下手目标是你,那等你下次见到他,很可能就是他下手的时候。”

所以他今天才会亲自去学校接她。

“如果他一直不露出马脚,也挺麻烦的。”

鹤月若有所思,“而且,他是杀害hiro父母的凶手,但是那起案件已经过了十年,早就结案了,如果没有切实的证据,也不能给他定罪。”

就事论事,外守一私下里研究炸弹火药什么的,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只等他露出破绽就行。

但诸伏家那起案件,如果不能拿到证据,就算知道凶手是他,也是不能给他定杀人罪的。

“想要重启已经结案的案件,必须要有证据才行。”

森尾元司给鹤月打了个预防针,“他行凶的证据肯定是拿不到的,毕竟已经过了这么久,该处理掉的他肯定已经处理干净了。”

他望着鹤月,语气认真,“鹤月,你是一定要坚持找到他杀害诸伏夫妻的证据吗?”

从正义方面来讲,外守所有的犯罪证据是必须要找齐的,目前他私下里制作炸弹已经差不多可以定性,只要稍微钓个鱼,等他下手就能将人逮捕。

但十年前的案件,需要重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光是搜集证据就很难,更何况凶手的新目标还是她。

从个人私心上来说,他是不太赞成鹤月管这件事的。

不过他并不会干预她的决定,她有自己的坚持,他可以适当地引导,但不能阻拦。

鹤月显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呡唇,认真地与他对视,重重点头,“是的,他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付出代价。”

“元司,就像我当初一定要以杀人罪起诉上岛和一样,我知道搜集和保护他杀人的证据很难,但我不想放弃,哪怕知道别的罪名已经足够把他送进去。”

“我只是想给我母亲一个真相,至少不要让她走得不明不白。”

真相向来是一个沉重的词汇,它是黑夜里的萤火,是深渊里的珍珠,是所有受害人最想要知道的一份昭昭清明。

森尾元司看着眼前的少女,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刚成为她的监护人的时候。

几年过去了,她褪去了当初的稚嫩,多了些许成熟,心底的正义感并未因为苦难的打磨而消减,还学会了求助专业人士,不再执着于做一个孤狼,也不再横冲直撞。

她长大了。

他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欣慰的同时伴随着无尽的忧虑,心底涩涩的,甚至有种无力感。

他无法阻止她长大,也无法时时刻刻庇护她,她终究会飞得更远,站上更高的位置,终究会面对成年人世界的磋磨和苦难。

他能做的,就是在他的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地教导她,引领她,守护她,尽量为她遮挡住外界的风雨。

这应该是所有监护人共同的忧愁吧。

森尾元司叹了口气,手掌轻轻按上鹤月的发顶,无奈地笑,“放心,外守跑不掉,该有的罪名一个都不会少。”

和森尾元司商量好接下来的安排,鹤月被他送回了家。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回来时给她带了章鱼小丸子,鹤月坐在沙发上一边吃一边给他们讲周末钓鱼行动的流程。

见她吃的正欢,诸伏景光提议,“喊一下萩原和松田吧,多几个人我也放心些。”

外守一盯上了鹤月,但不保证没有盯上他,到时候如果他发疯,他担心他和降谷零不能及时反应,森尾元司又只是带着人在暗中跟着,他担心会出意外。

诸伏景光捏了捏鹤月鼓起的脸颊,“不用担心我,告诉他们没关系的。”

鹤月见他态度认真,这才取出手机,拨通了松田阵平的手机。

她确实想过把两只狗狗叫过来帮忙,但一想到这是hiro的个人私事,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她也不好透露给别人,就没有提。

那边接通地很快,他应该是在研究什么机械,鹤月依稀能够听到零件碰撞的声音。

“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