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殇烦躁的摸了一把脸，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他张开手，一抹红刺痛了他的心。殿内紧张的气氛难以让人呼吸，更不要还有说在一旁还一直放冷气的楚殇。
殿外的情况也差不多，自从楚殇抱着洛清颜离开，御林军就包围了整个大殿，炔风带着暗卫守在暗处，整个皇宫里的人都被控制了。
今日洛清颜和腹中的孩子平安便好，不然这些人都将承受楚殇的怒火。
过了大概四五个时辰。
“呼……”薛行大呼一口气。
“启禀皇上，保下来了，贵妃娘娘和孩子都没事。”
随着薛行的话落，楚殇猛然抬头，双眸迸射着凌厉的杀意，“朕再问一遍，贵妃娘娘和孩子到底如何了！”
“启禀皇上......娘娘和孩子都没事了，但是娘娘体虚，后面四个月要好好养着，不能再出事了，双胞胎本来就危险，如果再有一次，就是皇上把太医院灭了也无能为力了。”
洛清颜的胎一直是薛行照料，他这样说，也有他的道理，虽然前面洛清颜养的很好，但是这具身体早年亏空很大，虽然后面薛行尽力调理了，还是不尽人意。
“朕知道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楚殇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等到大家都出去后，楚殇走到床边，看着昏睡中脸色苍白的洛清颜，眼中的怜惜毫不掩饰，伸手抚摸着洛清颜的额头。
“朕怎么总是护不好你？颜儿……你怎么总是受伤？”
楚殇附身轻轻吻了一下洛清颜的额头，“颜儿，朕一定把陷害你的人碎尸万段。”
“炔青！”
“属下参见皇上。”
“你在这寸步不离的守着贵妃，不准出任何差错。”
“是，属下遵命。”
楚殇带着周身的杀气回到大殿，他坐在龙椅上，沉默了半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大臣看到楚殇出来时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就知道皇上这是算账来了。
楚殇看着大殿内跪着的众人，丝毫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久到除夕夜已过，宫外的烟花不知道响了多久，已经有好几个老臣因为跪不住倒了下去，楚殇还默不作声。
晕倒的老臣被御林军悄悄的带了出去。
直到炔风带着几个暗卫进来，楚殇才抬头看去。“属下参见皇上！”
楚殇看着跪在下面的炔风，没有说话。
“皇上，属下层层筛查下去，查出茶是由御膳房宫女小蝶准备的，由御前侍奉宫女灵芝端上贵妃娘娘桌的，期间没有经过其他人的手。”
炔风话落，就看到有人抓着两个宫女进来。
荣妃看着这一幕，心里疑惑，她没有动手，是谁先一步动手的，荣妃的目光扫过一众嫔妃，停在越妃的脸上，她看到越妃脸上有隐隐的微笑，虽然一闪而过，但是荣妃还是看到了，心里疑惑难道是她？
荣妃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心里总是感到隐隐不安。
“说，谁指使你们谋害贵妃和皇嗣的？”
楚殇冷声问道，脸色阴沉无比。
“奴婢冤枉，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宫女吓坏了，连忙摇头否认。
“给朕乱棍打，留一个就行。”
楚殇连盘问都懒得问，直接让炔风上刑，楚殇现在心里窝着火，没处发。
地下还跪着一帮楚殇的臣子和嫔妃，楚殇冷眼看着下面，这帮人有多少人，心里盼着他的颜儿死，都盼着颜儿肚子里的孩子死。
楚殇没让他们起来，这帮人自然不敢起身，乱棍打在那两个宫女身上，那两个宫女痛呼连连，很快就被打晕过去。
炔风让人提来冷水，冰冷刺骨的水大冬天的直接倒在那两个晕过去的宫女身上，两人被惊醒，还没有回过神，就听到。
“给朕接着打！”
炔风故意让人控制着力度，不会打死，吊着一口气，只能晕过去，晕过去了就泼冷水，泼醒了接着打，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十几次。
这血腥残忍的一幕看的大臣们和嫔妃们，胆战心惊，尤其是缩在后面的宁贵人，不错就是前面被楚殇惩罚降位份的宁妃。
她极度恐慌，还时不时偷瞄越妃。
这些人中，不乏一些忠于楚殇的，但是现在，他们却只敢在心里想想，根本不敢说出口，他们怕，一旦说了，他们也得死。
“启禀皇上，有一个死了！”
炔风的声音响起。
众人这才回过神去看，那怎么看都不算是一个人了，直接被打成了一摊肉泥，血水混杂着肉，场面极度恶心。
有几个嫔妃直接吐了出来，她们哪见过这种场面。
“死了就拖出去喂狗！”
很快，那一摊烂肉就被拖了出去。
“你还不说吗？”
剩下的灵芝，就吊着一口气了。
半晌才吐出一个名字，“宁……宁贵人！”
然后也咽了气。
“启禀皇上，她说是宁贵人！”
随着炔风的话落，下面有个人晕了过去。
宁夏是被冰冷刺骨的水泼醒的。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楚殇阴冷的眼神，“皇……皇上……”
“朕千防万防倒是把你给忘了。”
宁夏一跪，她爹娘直接瘫在地上，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残害贵妃娘娘和皇嗣的居然是他们的女儿。
“皇上恕罪，臣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楚殇冷眼看了一眼，心里一目了然，这个蠢女人肯定又是被人当枪使了。
楚殇看了一眼荣妃和越妃，转过头看着一脸苍白瘫在地上的宁夏。
“不想被打成一摊烂肉就从实说。”
说完，楚殇转身回到龙椅上，他之所以下来，是因为他忘记了谁是宁贵人。
宁夏本来就没什么心眼，属于胸大无脑的人，亲眼目睹了前面的酷刑，又被楚殇一吓，直接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了。
能说的不能说的，把越紫芸底交代了个清楚。
楚殇听完后沉默了半天才开口，“为什么？”他想过是荣茜娇，想过是荣太师，想过是所有人的可能，就是没想到居然是越紫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