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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偏执占有!自闭少年又在装乖骗我 > 第142章 亲手为你雕刻白玉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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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亲手为你雕刻白玉狐

顾清越:“……”

野蛮的暴君令她提不起食欲,很倒胃口……

用完餐,楚将军为楚云夕之事来访求情,景湛去了偏殿处理此事。

临走,吩咐宫女将换洗衣物,还有他清早抱的那块大玉石一同送往黄金屋。

直到两人吃完晚饭,动身回黄金屋,许进李公公早早候在了桃梨大院儿门口……

“要咱说,你这张嘴就欠绣衣坊的老嬷嬷拿根纳鞋底的大银针好好缝缝,缝严实喽,你也老实了。”

许进手执佩剑端胸前,斜眼瞧着精神头儿萎靡的李公公道:

“我被你害的刷了整整三个月恭桶,还没歇两天呢,你又把圣上给惹火了。”

李公公小腿肚子打软,白发稀缺的脑袋靠大院外的红门框上,

眼皮子蔫了巴哒半阖着,尖细的嗓音带着虚弱:

“今个儿好险提早见小鬼差和阎王爷,往后我可不敢再多看热闹,把不住门瞎说话了。”

许进望了眼前方,身形忽地立直,低低道:“来了来了,站好。”自己“嗖”地飞上房顶隐身。

李公公远远看见两个人影,立马跪地,尖着调调喊:“陛下圣后万福,陛下圣后圣安。”

景湛侧脸看顾清越尽是柔柔深情,老李公公的声音一传出,

他冷冷扫描了眼李公公,大长腿从他伏地的手掌迈过……进门。

李公公紧紧忙起身跟上,在周围伺候着。

景湛将顾清越安置梨花树下的红椅中,随后给了李公公声凉薄的语:“将朕的白玉石搬出来。”

“是,陛下。”

一块大玉石有两个李公公沉,许进躲在房盖顶见李公公搬得腿肚子打颤悠,便没忍心继续旁观,飞了下来帮他。

“陛下,您要的玉石。”

景湛背手而立,颔首示意放于鹅卵石地面。

得令的许进蹲膝撂下。

“陛下,您看这几样画笔,刻刀、手锯行吗?”李公公此时手端黑木盘。

盘中躺着各式刻刀画笔,粗略加算大致有十二三把。

桃梨大院烛火明亮,顾清越凭月光和烛影的映照,观着主仆三人围着块大玉石折腾。

景湛挽起衣袖,许进又回屋找了张鹅绒毛毯铺在鹅卵石上,景湛矮身席毯而坐。

“小狐狸,你说的羡安我不认识,但是我心里不服。

男人手拿画笔在玉石表皮专注勾勒,眼睛盯着玉石,

嘴巴却寂寞难熬,时不时找顾清越搭搭话谈谈自己的真心:

“你说他为你画画,送你吊坠,为你刻狐雕,甚至因你牺牲自己,他能做到,我也能。”

顾清越手里正端着李公公刚送来的茉莉花茶,闻言,向勾画白狐狸玉雕的男人看去。

桃梨花瓣片片倾落,有几叶坠挂到景湛高束黑发的头顶。

长睫密翘翘,眨眼时,上下羽睫像被人触合的含羞草。

不说话的时候红唇微微抿,说话的时候,带着上扬的弧度显着愉悦。

这个瞬间,老景湛一下子让她想到了那日握着她手画婚戒的景湛……

心里头忽然就有点发闷发堵。

顾清越纯净的狐狸眸上撩,有着丝迷惑,“你们家族是不是相隔几代就会有一名眉间长红痣的男子出生?”

他跟景湛究竟是前世今生的关系,还是家族后人?

之前她没往深处想,现在闲暇了,想想这未免太巧合了吧。

以及,她和念安可以穿越的共通点在哪?

死亡?树?

她又为什么会在两个时空里遇到样貌相同的景湛?

不单单是景湛,还有其他人。

就像温羡安,李公公许进,沈宴楚云夕,这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顾清越脑海里霍然蹦出一个异常奇怪诡异的想法。

命运的牵引……

她跟景湛之间像是冥冥中注定的安排。

仿佛有什么指引着她去异世界,而又在回来那刻邂逅现在的景湛。

而李公公等人……这点她目前还想不通。

他们是怎样做到前世今生都有他们的存在,并且模样不变?

景湛勾刻狐身的笔缓停住,抬手用笔尖指指自己的眉心,轻笑反问:

“没心肝儿的小狐狸,这颗红痣怎么来的你真不记得了?”

风吹过桃梨花,叠层的嫩叶花瓣摇落飘舞。粉白融杂的花瓣零落,下起漂亮的花瓣雨。

李公公许进看着赏心悦目的画面,恨不能张一双跟他们陛下一样灵巧的手,将极为般配的才子佳人描绘进图纸。

顾清越盯着他的痣静思默想,随后不明道:“我?这跟我有关系?”

“我这张脸,当年差点被你毁了。”景湛搁下画笔,转手拿起雕刻刀在画好的玉石块上敲划操作,

声音似半回忆半悠远回荡的说着:“那天我同你说过我救过你,虽然结果不尽人意。”

“十年前我快马加鞭从皇宫赶回狐狸山,一只银狐被士兵贯肚扔下崖底,就在他要伤你那刻,我断了士兵一只手。”

顾清越冥思苦索,银狐被丢下山崖后她精神很恍惚,后来发生的事记忆已经模糊,记不得了。

她耳边倏然浮现一声,“王爷,小心!”

“你是那个王爷?!”顾清越掌心重拍红木茶桌,扬声而起。

景湛手心骤抖,险些将刻刀插肉里……

“头一回见你这么大嗓门,吓了我一跳。”他抿唇浅笑:

“终于忆起你夫君救你时英姿傲然勃发的一幕了,心情是不是很激动?”

“噗哈哈哈……”李公公拧着大腿根掐声笑:“咱们陛下可真……”他忽然噎住声。

许进就知道李公公这张嘴又要找收拾,火速扯下自己脸上蒙的黑布塞进李公公张着的老嘴里。

景湛凌厉的飞刀眼狠狠一记甩过去,李公公心生寒气。

又开始“啪啪”扇嘴巴,咬着黑布呜呜道:“陛下,奴知错,奴知错。”

顾清越走到景湛身边蹲下,景湛收回方才散漫出的冷意,

然后将刻刀摆至一边,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眉心痣上说:

“你我当日就是这样近的距离,士兵的血溅到了你的脸上,我想替你擦擦,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景湛忽而溢出温柔如水的笑,桃花眼缀着繁星般的光:

“岂料,你凶巴巴伸出利爪直奔我的脸抓过来,自此我眉心便多了永不能消的红痕。”

“你说的这段我没多少记忆。”顾清越白皙的脸皱着,细眉隐约拧拧,

“那天有人射了我一箭将我钉在了树上,我好像没有碰到你。”

景湛移动她的手用自己高挺的鼻尖磨了磨,随手指向许进,“喏~许进任你处置。

你想他死,我现在就替小阿狸杀了他。

你若想他生不如死,我就命人替你折磨他。”

被景湛cue到的许进“扑通”就跪下了,脑瓜儿“咣咣”磕地,

“奴不知那时的您会是今日的圣后,奴当时看您要伤害陛下,心下紧张便未来及思考,恳请圣后饶命。”

李公公悄摸低眼看许进,心想,幸好他长得不够五大三粗不会武艺。

不然,此刻遭殃的可就是他了……

谁料,半晌不到,景湛冲着李公公那头扬扬下颌,

浓情的桃花眼弥露些缕凉然,“还有他,生撕活剐都随你。”

男人冷情的声音裹有丝寻老婆十年的埋怨:

“前一晚不知道给我的马吃了什么东西,闹了一晚腹泻。

要不是马儿耽误了脚程,我兴许能更早救下你,也不必多等十年才得以重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