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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了七天后,如果天气好不下大雪,就过来喝孙文友和杜兰兰的喜酒。

童晓晓这会,满心想的都是揍大黄。

自从家里多了叛徒鸟,大黄就跟着学坏了。

这更学会离家出走了!一个两个野性不改,都不着家。

看着牛牛屁颠屁颠,代替大黄拉车,还高兴的一蹦一跳,童晓晓脑子里想着,用拳头还是用棍子揍大黄,盘算一路。

冬天天黑的早,众人披风戴雪,走了两个小时,天黑前终于回到了振兴大队。

等到西山下,八十多人的灭鼠队就剩下三人了。

童晓晓拿四十块钱给段祈年,

“在林场赚了一百,奖励二十,你们三个人,一人四十块钱,这是你的。

你背篓里的睡袋,都带牛棚去,夜里冷能用上,这些吃食也带上,先回去给马奶奶报个平安!”

段祈年答应一声,没推辞,他现在是一切行动听指挥,反正是一家人。

段祈年往南走,童晓晓和牛牛,拉着小车上山。

出去不过十来天,再回来,就感觉家里分外亲切。

“到家了!到家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

童晓晓打开门锁,牛牛推门走进院子,高兴的跑了两圈,才进新屋子。

几天不住人,家里焦干冰凉。

铁锅拿出来,放回灶台上,添满水,点火烧炕。

牛牛去打水,童晓晓把家具床铺,收进空间里的东西都拿出来,重新布置好,总算有了人气。

………………………………………

林场这边,振兴大队的人一走,其他大队也待不住了,距离远的没敢走,得明天一早回去。

距离近的山溪大队,赶紧忙着收拾东西。

大队长鹿山谷,去场长办公室辞行。

一进门,就看见三个光膀子的男青年,面朝墙角蹲着。

他中午吃饭时,也听说了,林场抓了三个小流氓,关在办公室,等公安来带人。

几个大队长一碰头,哪个大队人都没少。

都觉得是林场内部问题,鹿山谷没多想。

他哪里知道,他的宝贝儿子今天早上从家里跑出来,和狐朋狗友在樟子松林干坏事,直接被抓了现行。

“王场长,书记,俺们山溪大队也回去了,俺们距离近,两个小时就能到家,就不在这多……”

“姑父!姑父救命!”

“爹!爹!救命啊!爹!”

“大队长,救命啊!”

鹿山谷话没说完,就被三声熟悉的呼救声打断。

心里“咯噔”一下,鹿山谷头皮发麻,暗叫一声不好。

“大壮?小星,大志,你们这是?”

鹿山谷看着光着膀子,蹲在墙角的大儿子,心疼的赶紧走过去,“你这个蠢东西,干啥坏事了?”

大个子一看见他爹,鼻涕眼泪都下来了,浑身抖个不停。

鹿山谷赶紧陪着笑,对王大海说,“场长,你看是不是先让孩子把棉袄穿上,怕不是有啥误会?”

王大海本来客客气气的笑脸,立马拉黑,

“原来是你们山溪大队的人,贼胆包天,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被人当场抓住,有啥误会?有啥误会和公安说去!”

鹿山谷知道他儿子的德性,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从小被他爷奶惯坏了,浑事干了一箩筐。

可那也是三代单传的亲儿子不是,总不能看着他冻死。

“王场长,他们犯了啥错,等公安来才能说道。

这光着身子,冻出病来,公安来了,得直接把他们三个送医院,你说是吧?”

王大海心里不爽,又感觉鹿山谷说的对。

屋里虽然烧着火炕火盆火墙,这三个坏蛋,光着膀子在风雪里跑了个把小时,不可能不病。

鹿山谷一看王大海没反对,赶紧让三个人穿上棉袄棉裤。

他也怄火的很,儿子和侄子,还有会计家的小混蛋,三个人平时在大队惹是生非,社员看在他和会计两人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赔点东西赔点钱,总能摆平。

眼前这情况,明显不一样。

“王场长,这其中是不是有啥误会?

到底是啥事,把他们三个抓起来。

听说光着膀子在雪地里跑了几小时,三个东西冻的不轻,也受到惩罚了,这有啥火气也解了不是?”

鹿山谷这会是绞尽脑汁,他必须赶在公安来到之前,取得受害人的谅解,不然这三个熊东西,一旦被公安带走,可就大差了!

王大海立刻明白鹿山谷的想法,指了指孙文友说,“苦主在这,你自己问吧。”

孙文友脸色铁青,说话声音都能掉冰渣子,

“他们三个在樟子松林,堵住我未婚妻,打晕她欲行不轨,被过路的人发见,救下了我未婚妻。

如果不是遇到恩人,以我未婚妻的性格,这会怕人都凉了!”

鹿山谷浑身一震,这事麻烦了。

如果在自家的地盘上,人没事,那还好说。

这在人家的地盘,还是副场长的未婚妻,说话这口气坚决的,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鹿家三代单传,儿子如果出了事,老爹老娘那是活不了了。

鹿山谷心里一狠,扑通一声,跪在孙文友面前,

“子不教,父之过!他小时候发烧,没钱看病,烧坏了脑子,俺心里有愧,对他疏于管教,才犯下这等错事。

俺愿意赔偿,多少钱俺都愿意,俺家就这一个傻儿子,他出事,他爷奶也活不了。

孙场长,你就高抬贵手,放他一条生路吧,俺保证,从今往后,不让他再出门祸害人!”

说到伤心处,鹿山谷抹了把眼泪。

大个子配合着,仰着脸,咧着大嘴哇哇地干嚎。

孙文友听了,扯着嘴角,似笑非笑,

“我不知道你家什么样,我只知道如果我未婚妻出事,我家和我老丈人家什么样!

人命关天,竟然是他们三个流氓的游戏,这么恶劣的行为不应该受到制裁?”

鹿山谷一狠心,“俺赔钱,二百块?”

孙文友冷笑一声,“二百块?想买我未婚妻一条命?你好大的口气!”

“三百?四百?不,五百!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