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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女尊之山河连理 > 第52章 冒头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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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医?”

林衣年差不多抵达净安殿时,远远便见李太医和诺米在殿门前交谈。

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只依稀觉得两人的神色似乎不太美妙。

李太医从诺米手中接过药箱,转身离去。

诺米刚想折身进殿,林衣年出声唤住了他。

“奴见过郡主,郡主千岁。”得见林衣年,诺米躬身行礼。

“郡主想念君后,故而前来拜访。”一懒主动上前,将手中方漆盒奉上,“这是郡主送给君后的礼物。”

诺米接过,引着林衣年入殿。

步步朝前殿而去,林衣年正见辛在水背对房门而坐,肩膀微微抖动几瞬。

“哥哥?”进门的一刻,林衣年唤他。

辛在水身子一僵,猛地收拢手中丝帕。

他回头,勾起的笑容有些僵硬:“阿年,你怎的来了?”

诺米上前,将手中方漆盒呈上辛在水面前:“殿下,这是郡主送来的。”

辛在水寻到机会,接过漆盒的同时将丝帕往诺米手中一塞。还道:“诺米,给郡主沏茶。”

“是。”诺米愣怔一刹,攥紧丝帕假装若无其事。

他快步走出正殿,躲在门后才敢摊开手掌仔细端详其中物件。

这一看,令他表情逐渐僵硬,指尖发颤。

“这是……”

只见,他手中丝帕上,沾着一滩红到发黑的血。

“这是什么?”辛在水将方漆盒轻放至桌面,询问道。

他的嗓音清冷如斯,隐约有些虚弱。

林衣年有所觉察,微微颦眉。

“前几日在宫外成衣铺看见一件云锻衣非常适合哥哥,便买了回来,想要送给你。”他笑着同辛在水解释。

辛在水轻笑出声,心里很高兴:“那便多谢阿年了。”

林衣年眉眼弯弯,随后瞳孔一转,小心试探道:“哥哥,李太医过来所为何事?是你生病了么?”

辛在水抬袖掩口轻咳一声,淡声否认:“没有,她只是送来一些医治旧疾的草药。”

“什么旧疾?”

“不过是每月高热一场,不是什么大事。”辛在水上前牵过林衣年的手,温声宽慰,“好阿年,不必这么担心,哥哥没事儿。”

“真的?”林衣年脸上写满了质疑。

“真的。”辛在水唇边挂着清浅笑意,对他的疑虑表示无奈。

“那你可要好好休息,声音听着都虚弱许多呢。”

林衣年相信了。

辛在水憋着笑,微微点头:“知道啦,阿年怎的和我家诺米一般唠叨。”

林衣年轻哼一声,假意气恼地偏过头,反驳道:“我才不唠叨。”

辛在水低头笑笑。

“阿年出宫时遇到过什么有趣的见闻吗?”他主动挑起话题,“同哥哥说说?”

自打他入宫,便再没出去过。宫里规则森严,人人如此,出入皇宫并非随意。他时常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关在偌大笼子里的雀儿,日日好吃好喝地供着,却失去了飞向蓝天的自由。

一堵宫墙生生将外面的世界隔离,所有的喧嚣闹腾都与他无关。

然后他安慰自己,没关系,安静点好。

“有什么见闻,哥哥亲自去看看不就好了?”

许是察觉到辛在水情绪低落,林衣年竟鬼使神差道出了这句话。

辛在水抬眸,眼里有亮光,但一瞬间便黯了下去。

“哪有那么容易。”他低声喃喃。

“我带哥哥出去玩吧?”林衣年凑近辛在水面前。

少年过分精致的脸庞在辛在水眼前放大。他灌着星河的瞳孔,让辛在水一时间晃了神。

到底是被少年此刻真诚的神情触动了心,辛在水忍不住低喃出声:“可以么?”话音迟疑却隐约带着期许。

“需不需要跟陛下知会一声?”他问。

在他看来,君侍擅自出宫,是不被允许的,也是坏规矩的。

“不用。”跟那坏家伙说干嘛呀。

林衣年微抬下巴,朝辛在水眨眼:“哥哥相信我!”他没好意思向辛在水介绍自己偷跑出宫的丰富经验。

“好!”辛在水重重点头,黑眸发亮,显得格外高兴。

林衣年胸口有些发闷,心头有丝丝怜悯泛起。他怜悯辛在水,也怜悯被困宫墙的男子。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其中之一,只不过是皇姐足够容忍他的胡闹罢了。

诺米端来茶水和点心,两人不过闲谈了一会儿,夜幕便压了下来。

林衣年离开之时,特意同辛在水提醒:“哥哥,过两日便是七夕,到时候我就带你出宫玩。”

“可是,七夕那天,我肯定走不开。”

辛在水作为君后,当天要亲自行拜祭礼,为民祈福。

“待祈福完毕,我们偷偷溜走便是。”

辛在水虽然踌躇,但仍然盼着此事。

他多年居于深宫,记忆中对帝都繁华的景象都淡忘了不少。因而当林衣年提出要带自己出宫玩耍时,他是非常期待的。何况是七夕当日,街上定是一番胜景。

于是这两日,辛在水心情出奇的好,眉目舒展、几乎没有皱起来过。

诺米看着也欣喜,在心里默默将林衣年感谢了百八十遍。

除了体内之毒没办法彻底根除,林藏烟的伤已经在逐渐愈合了。

恢复了早朝,可林藏烟坐上皇椅俯瞰一众朝臣,底下的气氛与先前简直大相径庭。

许未莱及其一派的朝臣们奏事议政时语气豪横了不少,几乎每一派的朝臣都遭受过她们的抨击。而当被抨击的朝臣竭尽心力去疏解驳斥时,以云幽人为首的朝臣们却始终不发一语,任凭其它派别相互争执,仿若看戏。

也因此,林藏烟注意到了一个人。

齐火乐,一个六品官员。

已是知天命的年纪,却在两年前才进士及第入朝当官。一直以来,她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没有参过任何人,却上书过许多为国家建设着想的议案,但大都不切实际,总被驳回。可以说,此人在朝堂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

可最近,她频频在朝臣们哄吵之时冒头,针对她们争吵之事给出不失偏颇的有力见解。每每她的话一经出口,座下朝臣便会噤若寒蝉、无力反驳。

林藏烟觉得此人甚是有趣。

一些不安分的朝臣们方才注意到有此号人物,纷纷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想尽一切办法对她进行打压。

林藏烟案桌上的折子,几乎有将近一半是参她的。

但齐火乐对此似乎毫不在意,依旧该说的说该骂的骂,完全不理会官僚集团的强势挤兑。

“你觉得此人什么来头?”林藏烟问左靔然。

左靔然神色平静无波:“你分明清楚,何必问我。”

林藏烟忽地笑了:“话也不能这么说,听听好友的答案总该是让人安心一些的。”

左靔然也笑了,随即无奈地摇头:“可以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