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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一步步走到赵海河身边,伸出手轻轻抚摸儿子的面容。

她的声音中仿佛罩着烟雾,如梦似幻:

“傻儿子,你以为妈妈多年在外,忍受见不到你的痛苦是为了什么?”

她拉着赵海河的手,越握越紧,紧到赵海河以为自己的手被老虎钳紧紧掐住。

“妈……您手劲儿太大了……”

赵海河有点吃惊,好歹他也算的上孔武有力,却硬是挣不开母亲的手。

何雨淡淡笑了一下,放开了儿子,转过头看向婆婆与丈夫:

“你们瞧瞧,这就是你们放纵的后果。”

赵伯伦又一次擦起了额头上的冷汗。

赵老太太垂眸不说话。

何雨柳眉微挑,扬起音量:

“咱们可是说好了的,沈月陶那丫头,必须是我儿子的未婚妻。”

“你们告诉宋家那两口子,再让那个冒牌货勾引我儿子,我就在她脸上刻三个字,不要脸!”

餐厅中的气压低到了一定程度。

赵海河很不服气,他就是喜欢菲若这样的女孩。

菲若知书达理温柔体贴,是宋家真正用贵族方式教养出来的,无论见识还是格局,都跟他非常契合。

至于沈月陶,乡野长大,粗俗尖刻,怎么配得上他?

何况那沈月陶就算是宋家真千金,也命中注定没有好下场。

这个认知,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母亲为何还要坚持让他娶沈月陶?

然而他一看到母亲微笑却冰冷的眼睛,连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口。

赵老太太终于一脸不自在地说道:

“知道了,阿雨,何必大动肝火,明天我亲自打电话给宋家,让他们管好那个养女就是了!”

何雨脸上的怒气这才缓和了一些。

她笑着坐下,招呼众人用饭。

“怪我不好,饭菜都快凉了,赶紧吃吧。”

她细心地给赵海河剥虾盛汤,浅笑盈盈,轻言细语,看起来是一位满分的贤妻良母。

赵海河吃着虾,眼神偷偷瞥向祖母与父亲,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一件事。

这个家里,真正一言九鼎的人,是他的母亲。

就连祖母都要在母亲盛怒时退让三分。

父亲更不必说,他在母亲面前几乎就不敢拂了她的意。

赵海河低眉顺眼吃饭,嘴里味同嚼蜡。

所以说,母亲这些年究竟在外做些什么?

她如此讨厌菲若,他该怎么办?

晚饭后,何雨坐在沙发上,郑重地对赵老太太说道:

“妈,我想让晏清现在过来一下,就现在。”

赵海河竖起耳朵,上楼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赵老太太定定看了大儿媳好几秒,何雨却只是微笑以对。

良久,赵老太太叹了口气:

“行,我这就打电话。”

湖边别墅,赵晏清刚刚帮母亲把饭后餐具放进了洗碗机,赵仲齐就接到了赵老太太的来电。

“妈,您要晏清现在就到大宅这边来?”

“不不不,不用您派司机,我自己开车送他就好。”

林素脸上的笑容再次消失,她抓住了赵晏清的手,紧盯着丈夫:

“大宅那边,真的要晏清过去?”

赵仲齐点点头:

“说是大嫂回来了,想见见晏清。”

林素不自觉攥紧了衣角:

“早不回晚不回,偏偏现在回,她……她是发现了什么?”

赵晏清对于一年才能见一次的大伯母印象并不深。

然而看母亲的样子,父母对大伯母充满了戒备。

看来他身边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今晚要开始浮出水面了。

他半是紧张,半是兴奋,手指再度捏住口袋中的符纸。

他不怕,他有救命恩人沈月陶!

十分钟后。

赵晏清站在半山赵家大宅门口,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中式大宅门,感受着口袋里微微发热的符纸,有点后悔了。

他想过这张符纸或许很快就要派上用场。

但他没想过会这么快…(′?皿?`)。

赵仲齐心事重重地回头看向他:

“晏清,你怎么了?”

赵晏清咽了口唾沫,低低应了一声,硬着头皮走进了赵家大宅。

距离上一次来大宅,已经相隔几个月了。

屋里的摆设没有什么太大变化。

慈祥的老祖母坐在沙发上微笑着对他招手。

美丽的大伯母端庄地坐在祖母身边看着他点点头。

一脸晦气样的堂哥赵海河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赵晏清慢慢向祖母走去。

口袋里的符纸从发热变得慢慢发烫。

赵晏清内心疯狂打鼓,伸出手握住了赵老太太的手。

“乖孙,你堂哥说你今天气色好了很多,奶奶高兴的不得了。”

她看着赵晏清的红润面色,拍了拍赵晏清的手背:

“这就好啊,奶奶总算松了口气。”

赵晏清笑着半蹲在祖母身边,眼角余光感受着大伯母一直打量自己的目光。

何雨仔细看着赵晏清,眼神中涌现出一丝波澜诡谲。

她笑着从身边拿起一个黑色木匣子,拿出一块红色的玉佩。

“伯母自打听说你考上了K大,就到处找适合你的礼物,前几天才终于相中了这块血玉。”

她拉起赵晏清的手,把红玉放在他掌心。

“这血玉冬暖夏凉,最是养人,你可一定要收下!”

赵仲齐在一边连忙推辞:

“大嫂,这玉太贵重了,他一个小孩子消受不起。”

何雨美目一瞪,笑着道:

“这话说的见外,大嫂可就不开心了,咱们晏清这么优秀,就该用最好的!”

赵晏清右手捧着那块红玉,左手藏在身后微微发抖。

碰到红玉的那一瞬间,他口袋里的符烫得更厉害,他甚至怀疑自己那一片皮肤是不是快烫伤了。

到了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家族中对他有不明意图的人,至少这位大伯母是其中一个。

他忍着皮肤烫出来的疼痛,温文尔雅地笑看何雨:

“谢谢大伯母,您对我真好。”

何雨看起来心情颇佳,一再提醒他要贴身戴着那红玉,叮嘱三次才转开话题。

一个小时后,筋疲力尽的赵晏清坐上了父亲的车,距离赵家大宅几百米之外,才忍不住痛叫了一声。

赵仲齐慌忙停车问他是怎么回事。

赵晏清伸手在口袋里掏半天,只掏出一把快烧成灰的碎纸。

他连忙把另一边口袋里的红玉拿出来远远放到座位另一边,随后掏出手机向沈月陶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