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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林林去找了一趟于玲。

她缩在阴暗的角落里抽烟,抽的是廉价的红色黄山。因为是周末,于一丁也回来了,在她身边洗衣服。

“可以给我一根烟吗?”费林林笑意温和。

“我有艾滋。”

“没关系。”

于玲递了烟跟打火机过去,“你来有什么事?虽然你送我娃去读书,但我这种人是不会感谢你的,该滚滚!”

费林林向来能够自动忽略别人的恶意。

她点上了烟,和人隔了朦胧的烟雾,缓缓说:“费先生肾衰竭,还有不到四周,于一丁跟他的配型很合适。”

于玲愣住,继而愤然站起来,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恨意:“你要是敢挖我娃的肾,我杀了你!!”

费林林深吸一口烟,示意她稍安勿躁。

她还是和善地笑着,有条不紊地一句一句说:

“费先生必定会无所不用其极找到你的孩子,并且使用不正当手段获得他的肾。”

“而我,不想再看见这种事情发生。”

“我需要他做一下诱饵,我会确保他的安全。”

讲最后一句的时候,费林林的目光落在于一丁身上。那个孩子在努力地洗衣服。

于玲抄起身边木棍。

费林林坦然自若。

于一丁站出来:“妈,我同意。”

费蕴章很快找到了于一丁。

警方很快抓到了费蕴章,把他的犯罪窝点端了,数罪并罚给他判了死刑,没收了所有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的财产。

费思思不知所措,天天在房间里面抱着枕头哭,毕秀连接受不了,是费林林办的白事。这是她第二次办白事,流程非常熟悉。

灵堂庄严肃穆。

律师当众宣布完遗嘱那一刻,费思思像条疯狗一样扑在了费林林身上。

“是你动了手脚对不对?”

“就是你害了我爸!!”

“费林林,你还有良心吗?!!”

尖叫声在葬礼上如平地惊雷般响起来,穿着黑衣服来参加葬礼的人纷纷侧目。

不怪费思思这样怀疑,因为在今天之前,来参加葬礼的人都以为费蕴章会把自己的股份给亲生女儿,没想到律师居然宣布公司股份全部留给费林林,不动产均分给费思思和毕秀连。

费林林任由她哭喊,把费蕴章生前最珍爱的那串黑色的佛珠扔进了火盆,回头,轻柔地说:“思思,你再这样,别人会把你当成精神病的。”

费思思脸上挂着泪痕,后退一步,直接放声大哭。

费林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太伤心了。”

费思思反而哭得愈发大声。

想看好戏的人们觉得一阵唏嘘,献上菊花后离开。

费林林始终站在费蕴章的灵堂,看别人凭吊费蕴章。

夜幕渐渐降临,人们都走光了,外面的门被大风合上。

穿着一身白衣的毕秀连突然说:“费林林,我们家养育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这么恶毒!要不是你,费蕴章这么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会死?!!”

她站起来,指着人吼:“你害死了他!”

声音带着哽咽后的沙哑。

费林林笔直站立,一言不发。

费思思站起来,步伐有点不稳,踉跄了两步才走到费林林那,抓住她的手臂,朝她大声嚷嚷:“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就是你害死我爸,你凭什么拿走家里的公司?!我只是砸了你的养生馆而已!”

股份全是费林林的,相当于费蕴章把公司留给了她。费思思毕业之后一直担任总经理一职,一直认为公司一定会是她的,难以接受现在的结果。

费林林抬眼:“没有证据就不要诬陷人,不然我会去告你诽谤。至于公司,你但凡动脑子想一下就知道他是想让我收拾你的烂摊子。”

费蕴章不过是舍不得自己建立的企业被市场淘汰,又考虑到费林林背后是陆延。只要陆延随便搭把手,费氏集团就有救了。

而她只是在医院跟费蕴章叙旧的时候提了一嘴费思思快把公司搞破产。

夜风是冷的。

“你要么花钱把我手上的股份买走,要么离职。”费林林拿开费思思的手,语气冷漠。

公司亏空的厉害,费思思早就没钱了,不仅家里请不起佣人,连白事也是费林林一个人掏钱。至于费思思刚得到的那些不动产,她得真的是智力发育障碍了,才会去变卖。

费思思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那是我爸的心血,我爸的心血……”

费林林轻飘飘地笑了:“我会让你看着在你手里一败涂地的公司是怎么在我手里逆风翻盘的。”

费思思仰起头。

费林林摸着费思思的脸,指尖一寸一寸划过那光滑的皮肤,笑说:“思思,下次不要砸我的养生馆了,我还要开分店的。”

脸侧的手白皙而修长,手劲一下轻一下重,像个不知礼仪的变态。

费思思怔住。

费林林收回手,看向毕秀连,“费先生的情人有艾滋,你应该去医院检查一下。”

毕秀连听懂后,吓得差点站不稳。

费林林驱车离开。

她今晚没有回家,反而是去了市中心那套房子。

詹笑正在打扫卫生。

费林林:“别搞了,跟我下盘棋吧。”

“好啊。”詹笑停顿一秒,把扫把放了下来,去拿棋局。

这一次她们不再被规矩束缚,反而是边下棋边聊天。

“听说你接手了费氏集团?”

“是的。”

“缺员工吗?”詹笑上了一个白棋,看着费林林说:“我还是想跟你干,你真的很大方。”

“有能之士,一直缺。”

费林林落下一个黑子。

她们的围棋都是因为费蕴章才学的,而现在,她们畅快淋漓地对弈,谁也没有提起费蕴章。

棋下完后已经后半夜了,詹笑累得后背湿透。

平局。

费林林好像心不在焉,但是她看上去很满意这个结果。

费林林一边收棋局一边说:“我今晚在这里睡。”

“好啊,我给你收拾房间。”

“我自己来吧。”

詹笑看着费林林进了房间,心想陆总或许会找过来。

费林林一觉睡到天明,第二天准点就醒,下楼买早餐,一开门看见了杵在门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