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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渊早早的去找程飞跃上课,不科考不代表要放弃学习。

卫七七特意起大早陪他用膳完送他出门。

小孩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卫七七这才放下心来。

却不知小孩出门,原本正常的情绪也变得低沉,嘴角更是向下抿着,整个人都透露着不高兴的意味。

他昨日那般情况下,情绪上头什么想法没蹦出来过,可他清楚他要是将那些想法说出来,只怕七娘就会彻底看清楚他这个人。

纵然不会离开,也断做不到像如今这样交心。

可他实在难受,又不清楚如何让七娘消气闭嘴,不再说那些剜心的话,只好示弱。

果然七娘很吃这套,什么都不再说。

可那些说出去的话,每一个字却牢牢的刻在心上。

仿佛在提醒着他,他和七娘是继子继母的关系,这关系脆弱不堪一击,只要出现让七娘倾心的人,七娘就不再是他一个人的。

他们随时都可以解除这个关系,只要七娘想。

可他不想。

他需要比继子继母更加牢固的关系。

偏偏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李渊眉目都染上几分阴郁,想法如同冒出的泉水不断涌出来。

还有什么能让七娘一辈子只陪着我一个,只有我一个?

李渊脚步越走越快,甚至到了身形如飞的地步。

屋子里的卫七七还不知李渊复杂的心思,她重新回到位子上,拿出一张纸开始研磨。

她需要做个计划书,用来应对一切突发情况。

首先需要人,很多事情上,需要有人能帮忙搭把手。

李渊首先可以剔除掉。如果有可能是男主或者反派,那李渊就没必要帮她做这种小事,他有他要忙的事情。

那就没有人可以用,或许她得去趟奴隶市场。

在里面挑选一些称心趁手的人,这样她做事情就会方便很多。

第二步就是需要囤。

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囤上一点。

反正她现在暂时不缺钱,够她和李渊吃喝不愁。

说干就干,卫七七理清头绪,就开始着手准备。

衣服里三件外三件的穿戴整齐,临出门想想又折回去拿个戴纱的帽帷。

她容貌太显眼,有帽帷可以替她节省不必要的麻烦。

奴隶市场并不在城主府附近,贫民窟、奴隶市场还有各种其他便宜又杂乱的东西都在城南。

城南这个地方和城主府一南一东,虽然比邻却可谓是泾渭分明。

所有好东西都在城东,所有难以示人的东西都在城南。

她要出门,不打算走路。

城南看着近,这种风雪对她来讲也够呛。她打算借一下城主府上的马车。

这事她刚提起,府上已经回来的管家就做主:“娘子你要马车,不用通知夫人,你尽管去用。”

“在人府上用人东西,还是要告知一声方可好。”

卫七七忍不住说道:“再者,也怕你为难。”

“不为难,我要是将这件事告诉夫人,只怕才为难。你尽管用,天寒地冻,还是让人护送你才好。”

管家连连低头,恨不得卫七七不再提起此事。

卫七七看他样子,只能同意。

下人备马车的时候,卫七七突然开口:“那天抓到的那两个人……”

“已经处理,娘子你尽管放心。”

“怎么处理的?”卫七七皱眉问道。

“那女人让人牙子发卖出去,男人留下来做最低贱的苦工。”

管家想起那天女儿告诉他的事情,忍不住脸颊抽搐。

“这样啊。”

男人可以留下做苦力,而女人被发卖出去只怕要落入尘埃。

“未告天地父母,就私行苟合之事,自当如此。”

管家说道,正好此时马车已经套好,卫七七不再多说,上车。

马车毕竟是主人家要用的,东西都挺齐全,四周除了一个能活动的小窗户外其他封死避免风透过缝隙穿进来。

因为一个人坐,靠近门边的地方还置放着小火盆,用盖子盖住避免烫伤。

“有钱真好。”

说着坐的四通八稳。

车外的车夫等一会儿,才慢悠悠驱车往奴隶市场开去。

卫七七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仍旧是冷的,呼出的气儿都散成雾,轻飘飘散在跟前。

这天气,她穿锦罗绸缎棉袄衣服都成这样,若是寻常百姓家,不知道日子得苦成什么样。

卫七七不时掀开那一小窗户,看看到哪儿,然后赶紧关上,冷风吹进来还是受不住。

等她快昏昏欲睡之时,车外赶车的车夫吁一声,随后敲击车门:“娘子,我们已经到奴隶市场了。”

她一下子清醒,将自己全身上下重新裹紧,把帽帷带上后才推开车门。

刚探出头,一阵寒风吹来,把她头上的帽帷吹落,露出底下的面容 。

“娘子!”

车夫惊呼,随后连忙将落在车板上的帽帷捡起来,他速度快,那帽帷并不怎么弄脏,可车夫却很是忐忑不安。

卫七七一笑,接过他手里的帽帷道谢:“谢谢。”

那车夫听后楞在原地,她却戴好帽帷迈步下马车。

刚下车,就和后面笼子里的人对上视线。

那笼子是个可移动的笼子,特别大,里面林林总总关着十几个人。

和卫七七对上视线的就是最前头的男人。

说是男人也不准确,只是脸庞有些沧桑,看身形消瘦的很。

而他身边,紧紧挨着他的是个女孩子,男人眼神坚毅担忧,女孩子的眼神却清澈的很。

看着年纪也不大。

大同小异的眼神吸引卫七七,她抬声叫住:“那个,这里面的人……”

寒风中她声音太小,刚刚跟在身边的车夫赶紧高声呼喊:“我们家娘子问你呢,这笼子里的人怎么卖?”

“要看你买什么了,不同的人不同价格。”

一旁胡子拉碴的男人叫停拉笼子的人,他早就注意到这女人,这女人相貌是他见过的人里面最绝的。

要是普通妇人,他总有办法。

他好色却不是不要命,看那马车都知道这女人惹不起。

行走江湖多年,看行情时态是他最拿手的,不然也不会做这行。

“那个人呢?”

卫七七抬手指向刚刚看着她的男人。

面容凹陷却不孱弱,眼神冷静,看破烂的衣裳里若隐若现的肌肉,瞧着还有把子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