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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京郊的一座大别苑门前,这是刘彦早就置办好的府邸,如今已经收拾停当,一应家具俱全,只等搬进去住。

早有一群奴婢和仆使候在门前,有的递上马凳,有的搬运行李。

莺儿和燕儿两个小丫鬟自然是跟着凌芸一起过来,她们搀扶着凌芸下马车。

一路行来,府里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假山池塘,风景如画。

正是初夏时节,满院的芍药花含苞待放,一片生机勃勃的美景。

穿过长廊,跨进一个穿花门,被一片竹林包裹着一座独立的院落,院门口一座牌匾上写着“惜花阁”

“芸儿,这个院子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刘彦带着她在里面四处介绍,院里有个荷花池,上面有水榭廊亭,青石小路曲径通幽,很是一番幽静雅致的住所。

最妙的是,这里也有一处温泉,被做成一间室内汤池。

“表哥有心了,等以后表哥娶了嫂嫂,我再找地方搬出去住。”

刘彦张了张口,没能说出什么,似乎是默认了她的话。

莺儿和燕儿相互对视了一眼,随着凌芸进了卧房。

自然是有很多东西需要整理,刘彦只说了句让她好好休息,就不见人影了。

凌芸翻出一本叫志怪杂谈的书看,一边吃着果脯一边饮着茶水,看起来并无太多波澜。

“小姐,你和刘公子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们两个能成呢。”

“什么成不成的,我们不过是表兄妹。”

“小姐昏迷那几天,他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晚上也守在屋里,已经都这么亲密了,现在忽然就和小姐生疏了,若是那时候他对小姐做了什么,吃亏的可是小姐。”

“你们去请个大夫过来。”

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觉得这里有事,赶紧出府请大夫。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号过脉只说气血亏虚,好好调养,开了方子得了赏赐就退下了。

凌芸长出了一口气,还好没出人命,若是带球跑也太狗血了。

午睡的时候,她做了一个梦。

在一个空荡荡的大殿里,叶轩一袭黑金色的锦袍,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别以为怀了我的子嗣,我就能放过你。”

他勾了勾手指,立即有护卫将她拖过去。

纤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尽管你摆脱了凌家,更名改姓,可只要你身体里流着凌永昌的血,你就没资格怀我的孩子。”

“好啊,那你赏我一碗打胎药,谁想给你生孩子?当初可是你强暴我!”

捏住她下巴的手突然用力,发出骨骼碎裂的声响。

阴冷的声音幽幽地传进她耳朵,“不用那么麻烦,把肚子划开,取出来就是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怀个什么出来!”

有几个护卫过来按住她手脚,叶轩拿着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

“眼熟吗?这是你娘刘氏的嫁妆里,你最喜欢的那柄。”

“叶轩,不,该叫你景暄,你就是个魔鬼!你拿了我的嫁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二妹妹,你就认命吧。谁让阿轩只爱我一个人呢,你娘的那些嫁妆他也都送给我了,只为讨我欢心。”

见到凌婉婉过来,叶轩迫不及待地环住她的腰,“婉婉怎么来了,昨夜被折腾了那么久,该好好休养才是,不然晚上我可不忍心再疼爱你了。”

“凭什么!她也姓凌,她身体里也流着凌永昌的血,凭什么你不恨她!”

她歇斯底里地大喊着,竟然挣脱了护卫,冲向叶轩,又被两个公公按在地上。

“表妹,你还不醒悟吗,你看看我被你连累的样子。”

凌芸诧异转过头看向说话的人,按住她的太监,一个是表哥刘彦,一个是墨竹。

他们都成了太监,面皮苍白,声线尖细而古怪。

“阿芸,这是你的报应,我不过是跟你青梅竹马,就被抓来阉了,我也不甘心。”

凌婉婉捂着嘴开心地笑了起来,“阿轩,你看看这多有趣啊,我就说把他们两个阉了更有趣,不如把二妹妹当成一条母狗,让他们两个调教,我们就在这好戏。”

叶轩宠溺地刮了一下凌婉婉的鼻子,“调皮。”

穿着太监服的刘彦和墨竹领命,三两下就扒去她所有的衣物。

刘彦坏笑道:“母狗可不能穿衣服。”

墨竹拿了一条红色的麻绳将她五花大绑一通,这样一来隐秘的风光全都展现在人前了。

他们一人牵绳,另一人拿着带倒刺的皮鞭,遛狗似的拽着她在大殿里转圈。

当鞭子抽在她身上的时候,疼得她肌肉一阵抖动,凌婉婉就会鼓掌叫好,而两个太监就会更卖力。

有的时候,鞭子会抽打在她肚子上,透过皮肉深入胎心。

这种痛苦和羞耻感一点点刻入骨髓。

一个声音在心里不停地喊道:“这不是真的,这是梦,赶紧醒过来!”

可她被无边的痛苦淹没了,身体止不住地痉挛。

慢慢的,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皮鞭卷在她脖上绕了一圈,另一头被叶轩拉着。

他恶狠狠地说道:“当初你也是这样用鞭子扼住我的喉咙,所有的耻辱我会的加倍还给你!”

这声音仿佛来自万古深渊,打击着她的灵魂。

这一定是梦,一定是梦。

可她却醒不过来。

燕儿刚一进房间就看见小姐在浑身抽搐,似乎是做了噩梦,她呼唤了半天也叫不醒。

她急得手足无措,只得抱着她安慰,“小姐没事的,是梦,是梦,赶紧醒过来。”

过了一会儿,凌芸突然睁开眼,看见床边两个被吓坏的丫鬟。

调整了一会儿呼吸,凌芸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梦太真实了,在梦里根本不知道这是梦,那种身临其境的真实太骇人了。

最令人绝望的是,梦里的情景似乎是即将发生的预示。

她算了一下日子,会不会是时间太短,若有孕还诊不出来呢?

“小姐,不好了,京城里全是流言蜚语,说凌家跟你断绝关系是因为你跟凌府下人厮混,还有了身孕,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