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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妞啊,这人生的真是好看!”秋婶子忍不住感叹着。

“确实很好看!英俊中带着股坚毅,比我以前见过的那些明星小鲜肉帅多了!”季染也很赞成的回应着秋婶子的话。

秋婶子很自然的忽略季染那奇奇怪怪的后半句,这丫头最近说话太奇怪了。

她看了看季染,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江恒,突然,眼睛一亮。

“黑妞,你如果真能把他救活,那你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哩!”

“常听人说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人生的如此好看,干脆到时候把他留下来给你做相公吧,这样你那单身税也不用交了,多好的事啊!”

“还能有这骚操作?”

“什么操作?”

“额,没啥,我的意思是我先操作看看能不能把他救活再说吧!没准人家早就娶妻生子了。”

“也对,这人看着应该已经及冠了,又生的如此俊美,有家室也正常。”

给江恒收拾好后,季染开口道:“婶儿,我和福宝今天打了几条鱼回来,你挑条大的去帮忙做一下吧。”

“做完你俩先吃,福宝肯定饿了,我要给他处理伤口,有人在一边看着我容易分心。”

“哎,行,我这就去。我看这人伤的挺厉害,怕是不好医,要不要去县城请个大夫啊。”

“不用,婶儿,我来就行!我跟耿爷爷识字时可读过不少医书呢,只是没告诉过旁人罢了。”

“你还读过医书啊,果然读书就是有用哩!真不用我留下帮你吗?做饭不急。”

“真不用,婶儿,你快去做饭吧,我也饿了,等有需要帮忙了我再随时叫你们,我如果没叫你们就先别进屋呢,有动静我会分心。”

“成,那我就去做鱼咧!”

看秋婶子出去后,季染才从空间里拿出输液用的架子和药瓶,给江恒进行静脉滴注。

季染看着江恒思索了几秒后,还是从空间里拿出了导尿管熟练地给他插上,她可不想有人尿在她的床上,主要原因是她现在穷的没多余的被褥来换洗。

尿管插上后,袋子里很快就装满了微黄色的液体。

季染又换了副手套,给江恒肩部的伤口清洁消毒,切掉腐肉,拔出箭头,按压止血,缝合伤口……

肩部伤口处理好后开始处理左腿的箭伤和腹部的刀伤,最后还细心的给江恒身上大大小小的外伤都上了药,这一折腾已经快两个时辰了。

至于秋婶子和福宝,季染早在刚才手术时就隔着门窗喊他们吃饱先回家了。

季染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把尿管取下来,给床上还在昏睡的江恒穿好亵裤盖好被子,把输完的药瓶和其他手术用品全部收入空间,这才长舒一口气。

刚要上床躺下,她又看到了地上沾满血的衣服、盔甲以及取下的箭头,想了想,也一起收入了空间。

此时她已经累到不行,纯属靠职业精神硬撑到现在,再也顾不得其他,爬到床里边找了块地方躺下,直接闪进了空间。

季染也是刚刚手术时才发现,自己的意识和肉体都是可以随意出入空间的。

但她现在还没办法把江恒弄进去,她总觉得是自己的开启方式不太对,不然空间里那么多检查器械干什么用,总不能全是给她自己准备的吧。

还有个惊奇的发现是,空间好像有物体恒定的功能!

就比如她之前叉的鱼,抓到后就放到了空间,刚才假装从背篓里拿出来给秋婶子时竟和当初放进去时状态一样,好几条被她叉的半死的鱼都还在蹦哒,连秋婶子都惊讶了,也幸好没多问。

季染没有精力再多想其他,吃了颗补元气的药丸,便躺在了二层手术室的床上,闻着熟悉的消毒水味道,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季染听到外面好像有咳嗽声,她立马醒了过来并退出空间,庆幸今晚夜色够黑,古代也没灯,屋里什么都看不见,季染这样直接闪身出来不会被人发现。

季染听到旁边传来很轻微的动静,试探着问:“你醒了?”

江恒愣怔片刻,向来机敏的他刚才竟然一点没发现身边躺着个人!

“姑娘一直在这里?”

“对啊,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里该在哪儿?”

虽然依旧疑惑,但听到季染这么说,便没再多问。

“抱歉,把姑娘吵醒了。”

季染向来是遇软则软的性子,听到江恒这么说,脾气也瞬间温和了下来。

“嗨,没事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已经大好了,多谢姑娘相救!”

停顿片刻,江恒继续说道:“在下江恒,字永毅,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季染。”

“季姑娘~”

“嗯?”

“那我以后就这样称呼你。”

“随便!”

这句话说完,黑暗中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实在不适合聊天。

良久过后,季染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想小便吗?”

“季姑娘,你刚才说什么?”

江恒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我说,你现在有尿意吗,就是如厕,要不要?”

“你要是想的话,我去给你找个桶来,帮你方便一下。”季染语速放慢,声音提高几分再次问道。

她语气无比自然,可是江恒却被雷的里焦外嫩。

一个还没成婚的姑娘怎么能这么直接的问出这种问题?!

她一点不会害羞吗?!

江恒刚想拒绝,但发现经季染这么一提醒确实有这方面的需求了,而且这感觉还越来越强烈!

如果现在是白天,季染一定会发现江恒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再变紫。

“那,那就辛苦姑娘帮忙拿下恭桶了!”江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季染听到江恒这么说,摸着黑起身越过江恒爬下床。

江恒感觉到被子上传来细微动静,黑暗中身体变得格外敏感,瞬间紧绷起来。

季染凭借原主的记忆找到耿爷爷在时留下的蜡烛并点燃。

她举着蜡烛扫视了一圈屋子,想着如果实在找不出合适的器皿就先从空间里拿出个玻璃瓶用。

好在,她在床角处看到一个用来装水的竹筒,比保温杯大些,应该差不多够用。

她拿过去给江恒看,“这个够用吗?”

江恒满脸羞窘,平时在军中很不拘小节的他,今天变得格外容易脸红。

“够!”

“嗯,那我先帮你翻下身子。”

说完,季染就去帮忙小心的翻动江恒的身体,让他由平躺变侧躺。

季染散落的发丝正好划过江恒的脖颈处,温柔的烛光照射在少女清瘦的侧脸上。

江恒有些愣神,他呆呆地配合着季染的力道,努力地翻动着身子……

直到察觉出季染手摸到自己的裤头时,才猛然惊醒!

“等一下!等一下!”

季染顿住手上的动作,疑惑地看向江恒。

“季姑娘,我,我,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