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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宵行出身医术世家,却不喜拘束,时常各地游历,与当地的大夫交流医术。

不管是乡间的游医,还是宫里的太医,景霄行对他们的态度皆是同样的尊敬。

三年前游历到北疆,与领兵打仗的萧逸舟相识,二人相谈甚欢,景霄行便自愿留在军营,成为一名军医。

他出现后,士兵们身上的疑难病症得到根治,常见的病症也有了更好的解决办法。

一年前先帝驾崩,萧逸舟奉命回京,景霄行便与他一同回到京城,留在宁王府做府医。

流放前,萧逸舟与景霄行道别,景霄行没多说,便收拾东西离开。

萧逸舟也没料到,景霄行竟然会追上流放队伍,跟他去北疆。

“先生的期许,我怕是此生无法回馈。”

前路很长,萧逸舟并不能确定将来如何。

景霄行唇角微微扬起,抬头看向天上的那一弯月。

“大周不能没有您,我会为大周百姓,护您平安。”

……

第二日天气雾蒙蒙的,像是要下雨。

晨起便没来得及为薛云梦解蛊,先赶路要紧。

出发前,夏家人发现夏三爷的那六个妾室和两个孩子失踪,便报给官差。

“差爷,有人趁夜逃啦!”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人朝说话的人看过去。

这些时日,他们也不是没想过逃跑,可又觉得无处可去,更何况若是逃跑,以后便是逃犯,只能躲躲藏藏度日。

去流放地虽然苦了点,至少能堂堂正正的做人,若是运气好些,说不准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差。

官差只淡淡开口:“已派人去追。”

话虽如此,追不追的,其实也就只是官差的一句话。

有部分人闻言心思微动,琢磨起逃跑的事,不过更多的人则是觉得逃跑的人处境会更艰难。

白清影听到这些,只默默看了眼身旁的萧逸舟,也没多问。

她穿越前看到的史书里记载过萧逸舟的为人秉性,爱民护民,遇到百姓受委屈定会出手相护。

这次又是因为他牵连旁人流放,也是因此萧逸舟任由他们离开,也不会阻拦。

但离开后那些人过得如何,就不是萧逸舟能够左右的了。

到午时,流放队伍找地方停下休息。

半日过去,不仅没有下雨,天空反而清澈的跟水洗过似的。

不知是那朵乌云飘到了别处,还是下在了他们昨晚休息的地方。

景霄行上午便一直堂而皇之的跟在流放队伍里,不过因为人多,倒是没太多人注意到他。

而且他跟在萧逸舟身后,这里除了官差,都是先前宁王府的人,就算看到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虽然此地距离京城不到二百里,但流放队伍里的人也没办法出去乱说,而且即便萧柏泉得知景霄行追上队伍也不会管。

萧柏泉想要除掉萧逸舟,什么人在萧逸舟身边他并不在意,甚至一心想着让人暗杀萧逸舟,此时完全不知晓官差被换下来的事。

于是在午间休息的时候,景霄行便毫不遮掩,在流放队伍里为薛云梦解蛊。

薛云梦昨晚因为有草药包的缘故,一觉睡到天亮。

不过等她醒过来后,仍是如先前那副爱惨了萧逸舟的模样,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恨不得黏在萧逸舟身上。

薛家父母和她的两个哥哥都觉得没眼看。

先前以为薛云梦是为爱发疯,一家人都没少忧心,如今确定是中蛊,他们反而松了口气,至少自己女儿(妹妹)不是真的成了疯子。

萧柏泉将随身的匕首放在火上消毒,随后便看向薛家人问:“何人放血做引?”

昨晚薛景辰已经说过由他来,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人抢先一步。

“我来!”

薛景辰以为是大哥跟他抢,眼含愤怒地看过去,发现大哥脸上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竟然不是大哥?

兄弟二人这才一起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年轻男子站在不远处,满目担忧地望着薛云梦。

“不必麻烦夏三公子,我们兄弟来就行。”

薛景辰先前对这位夏三公子倒是还有几分好感,如今夏家刚出现那么一场闹剧,虽然跟夏长亭无关,他却难保不会在心里将夏长亭与夏三爷想成一类人。

再者,夏长亭只是夏家二房的庶出公子,夏家人又多,薛景辰并不希望妹妹跟夏长亭有太多牵扯。

更何况这放血做引他也能做,他不行也还有大哥,没必要让夏长亭来。

夏长亭眼底浮现出失落,却没再坚持,只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

薛景辰和薛景疏兄弟二人又争抢了一番,还是景霄行开口催促,薛景辰才成功夺得放血的机会。

薛云梦中蛊已有好几日,情况是一日比一日严重,如今已经到了即便割破她的指尖,她都毫无反应,仍痴痴地盯着萧逸舟,仿佛只要看到他,她就什么都不在意了。

因此,放血的过程很顺利。

不多时,就有一条正在蠕动的虫子从薛云梦的指尖中爬出来。

薛云梦中蛊不久,虫子还没有被养大,小小的一只,肉眼要很仔细才能看到。

虫子似乎因为嗅到鲜血的味道,很亢奋激动,爬行的速度很快。

景霄行动作极快的将虫子捏起来丢进火堆,在极短的时间内虫子便化为灰烬。

随后便为兄妹二人包扎伤口。

蛊虫离体,薛云梦没有立刻恢复先前的状态,甚至因为连日来蛊虫对身体的损伤,而晕了过去。

薛大人和薛夫人见此很担忧女儿的情况。

景霄行安抚道:“她没事了,蛊虫已除,睡上一觉就能恢复。”

听他这样说,薛家人总算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薛景辰看了眼火堆,问道:“景神医可知下蛊之人是谁?”

“这我倒看不出来,毕竟这玩意儿懂的人也不少。不过薛二公子不必忧心那人再犯,下蛊之人身上有母蛊,如今子蛊死了,他定不好过。”

薛夫人眼睫微垂,自顾自地嘀咕道:“到底是何人害了我女儿?”

薛景疏想了想,道:“若我没记错,妹妹是从赵家宴会回来后便变得不太对劲,难不成这件事跟赵家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