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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仵作天娇 > 第170章 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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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嗓音带着气声响在耳边,令秦桑缩了缩脖子,避开扑向自己耳窝的灼热气息。

而她在最初的愤怒之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知道陆昭是如何霸道之人,他约自己画舫夜游,被拒绝了也要亲自把她绑来。现在他打定主意把自己关在船上,哪怕是哀求或是抗争,都不可能撼动他分毫。

于是秦桑将手边那杯酒喝下,带着果香味的酒液流进喉咙,火辣地唤醒有些僵硬的四肢,脑海中却在飞快思索:现在究竟该怎么办?

陆昭看她乖乖饮下梅酒,满意地笑了起来,挨着她身边坐下,也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道:“怎么?都不骂我两句?”

秦桑将下巴压下来,淡淡道:“因为你本就是这样的人,对人对事都不择手段,我从未想过你会为我改变,这就是我不愿嫁你的缘由。”

陆昭被她的语气刺痛,手撑着桌案眯眼道:“你可还记得我帮过你多少次?我从未对一个女子做到如此地步,也只有你会这般铁石心肠,若是别人,早就感动得投怀送抱了。”

秦桑转头看着他,道:“是,你曾经帮过我,每件事我都记在心里。可你为我闹得满城风雨,费尽心思将我掳上船来,可曾想过我是否会因此声名狼藉,从此遭受别人的非议?”

陆昭皱起眉头:“你是我陆昭的女人,谁敢对你指指点点?而且再过十几日我出了丁忧之期,到时我会立即求陛下赐婚,风风光光娶你过门,给你尊贵的身份,到时候莫说是你爹,整个京城谁也不敢看不起你。”

秦桑抿了抿唇,为他又斟了杯酒:“你觉得这样我就该高兴,对你感激涕零吗?”

陆昭望着她亲手给自己倒的酒,心神也随之荡了荡,将杯子端起压在唇间,道:“你辛苦查案往上爬,想要的难道不是这些?”

秦桑眨了眨眼道:“若我告诉你,我查案是因为我想为死者申冤,想要靠自己打拼出一番事业,想要世间能有天理昭彰,你会觉得很可笑吗?”

陆昭确实觉得可笑,看来唐以临那个迂腐之人对她影响极深,可他还记得上次他们就为此事起的争执,想了想,决定先哄着她再说。

于是他将口中的酒咽下,道:“你若真这么想,等到我大事已成,就让天子将天下诏狱刑罚都交给你来管如何?”

秦桑吃惊地看着他,没想到他敢狂妄地说出这样的话。

可陆昭看起来并无醉意,姿态豪迈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道:“我也不怕对你说,我既然敢扶二皇子为储君,就有至少九成的把握能成功。”

秦桑沉了口气,惊讶地问道:“你难道不怕我会说出去?”

陆昭嘴角扬起,手托着下巴斜斜着看她:“你想说给谁听?圣上吗?而且你和我早就绑在一艘船上,你除了帮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秦桑没想到他连这事也知道,想了想,又给他把酒斟满,道:“你知道三皇子要对付我?”

陆昭毫不介意地仰头喝下,道:“我知道你和杨遇在岐山被人追杀,那群人竟敢冒刑部之名,连侯府的亲卫都不放在眼里。除了三皇子,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又敢冒着得罪长宁侯的风险对付你。”

秦桑这下彻底来了兴致,眼看着陆昭酒杯一空,她就给他继续倒酒,待他喝了几杯过后,试探着问道:“三皇子有母妃宁妃,有掌兵的国舅,还有一群暗中支持他的朝臣,你为何能有九成的把握对付他?”

陆昭这次却不接她递过来的酒,胳膊撑着身体往后,歪头看着她道:“你想把我灌醉?”

秦桑没想到竟被他看出来了,可她并不惊慌,杏眸微微抬起,将那杯酒递到他面前,“你不敢喝?”

她刚才也喝了酒,脸颊到脖颈都染着淡淡的酡红,湿漉的黑眸仿佛蒙了层轻雾,唇瓣上嫣红一片,抬手时衣袖落下,露出一截藕白的细腕。

陆昭眯起眼醉意有些上头,突然觉得,哪怕眼前是杯毒酒,他也心甘情愿喝下去。

可他却并未伸手去接,而是用手肘撑着身体坐起一些,就着秦桑的手咬住杯沿,下巴抬起,让酒液一点点往喉咙里滑下去。

秦桑没想到他会这么喝,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收回手,不自觉顺着他的动作把酒杯托高,给他把酒喂了进去。

陆昭喝完便笑得十分畅快,将头歪靠在她胳膊旁,眼神有些迷蒙地看着她道:“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无需灌我酒。”

秦桑其实是想灌醉他比较安全,但现在感觉更危险了,索性继续给他倒酒,问道:“你真的有把握对付三皇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她知道三皇子背后还有四皇子和宁妃,想要把他彻底拉下来,必须依靠二皇子和陆昭的力量,于是斟酌是否该把沈云初死前的事告诉他,给他加一重筹码。

陆昭连喝了几杯,似已经有些醉了,轻阖上眼皮头往后仰:“现在只需要等一个的机会,一个一击必中的机会。不过你无需担忧,这个机会应该很快就来了。”

秦桑这时已经做出决定,既然他在等一个机会,自己也可以等他先出手,再考虑时间帮沈穆入局推波助澜。

她想的入神,没留意陆昭何时将头枕着她的裙边,一脸玩味地看着她问:“怎么不灌我酒了?”

秦桑一愣,随即又倒了杯酒挑衅地问道:“你还敢喝吗?”

陆昭撑起身子,小麦色的皮肤已经泛红,用手指敲了敲杯沿,勾起唇角道:“你敢喂我就敢喝。”

秦桑想了想,喂他喝酒又不会掉块肉,于是抬起胳膊将瓷杯放在他唇边,陆昭来者不拒全部喝下,眼神却直勾勾盯着她不放,终于那双眼越来越迷蒙,身体越来越往后仰,直到重重栽下去。

秦桑眼疾手快把他背后的软枕拿走,听见他后脑砸在地板上的响声,撇了撇嘴,蹲下身故意唤他:“陆大人,还喝吗?”

陆昭被砸的晕沉沉,皱起眉翻身,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似是已经沉入梦乡。

秦桑大大松了口气,虽说他承诺不会强迫自己,可真在这船上待一晚上,还不知他会做出什么事。

她扯出被他压住的裙摆起身,走到船舱的栏杆旁往下看,咬着手指思索自己跳下去游回去需要多远。

现在已经夜深,外面的湖水被冷风吹得翻起不小的波浪,秦桑狠了狠心,试探着把脚伸出去,然后就被冻的一个哆嗦。

这天气她如果跳下去,不冻死也得重病,于是秦桑想了想,又把脚缩了回来:倒是不必如此贞烈。

可若是留在船上,他睡醒了也有风险,秦桑左右为难,决定干脆先找间房躲起来。

可她正想离开时,陆昭突然翻了个身,伸手拉住她的脚踝,懒懒问道:“你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