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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表白。

让顾婼希有些不知所措。

这些年来,她一直提醒自己,作为一名女销售,谈感情是大忌。

要成为顶级销售冠军,就必须放下所有个人感情,用一句话说就是“讲金不讲心”。

此刻,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越发用力,紧紧握住她的手,有些疼痛。

她不敢说话,盛砚书不仅负担着她的衣食住行,还决定她能不能继续跳舞。

学舞蹈很花钱,要出国就得大撒币。

她承担不起失去他的代价。

“红姐还会回来的。”她突然说道。

希望让盛砚书冷静下来。

顾婼希的心跳得很快,手心里全是汗。

她不知道说出这句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是为保护自己,现在必须拒绝他。

盛砚书的眼神变得黯淡,他放开顾婼希的手,默默地坐回椅子上。

顾婼希渐渐恢复平静。

她看着盛砚书,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忧伤和无奈。

突然有些心疼他,但是更多的是担忧。

“对不起,盛先生,红姐她以前对我很好。”顾婼希轻声说道。

“我不能做个白眼狼,而且我从福利院长大,感情对我来说只是奢侈品。”她接着说。

盛砚书抬起头,看着顾婼希的脸,好像也瞬间清醒过来。

“我叫孙妈陪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是认真的,我等着你。”

顾婼希忍住眼泪。

“讲金不讲心!讲金不讲心!讲金不讲心!”她心中默念。

他是盛砚书,不是普通人。

在异国高速路上,说让她下车,就马上扔掉她狠心男人。

在别墅万般温存后,早上醒过来又带走她的护照,把她一个人丢在东京。

再相信他,傻逼咩!

他现在是情绪一时上头。

等明天缓过劲来,又会变成一坨生铁。

“谢谢你,盛先生。”她微笑着说道,“不用孙妈陪着,我自己会习惯的。”

“你喜欢伦敦还是东京?”盛砚书突然又问道。

“当然是伦敦,我是学古典芭蕾舞的,皇家舞蹈学院是我们每个人的理想。”顾婼希说。

“好,你去吧!”

说完话,盛砚书打开电脑,没有要去睡觉的意思。

他刚才的问题,是想用钱来砸吧?要送顾婼希出国读书?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盛先生,晚安!”顾婼希忍住内心的激动,背对着门慢慢退出房间,才轻轻地关上。

11月的夜晚,有些清冷。

她穿着厚厚的长裤,又披着一件薄棉袄,都是在陵山县城的买的。

家里那么多佣人,她要跟他们搞好关系。

首先不让他们说闲话。

一个年轻的女孩,出入成年男人的房间,还是打扮的得体一点比较好。

走到一楼客厅的时候,孙妈还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黄日华演的乔峰。

没想到傻傻的郭靖,在《天龙八部》里,还能变成男人味爆棚的乔峰。

盛砚书能变成什么样子?

“孙妈,晚安!”顾婼希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睛也红肿得像个桃子。

“小姐,我陪你睡吧!”孙妈的语气很温和。

“不用劳烦您,我可以。”

顾婼希回到房间,重新躺回床上,心中思绪万千。

回想盛砚书说的话,不确定李国庆的死,跟他有没有关系。

突如其来奇怪又感性的话,是因为他的内疚吗?

顾婼希才不是金屋藏的娇,那样被豢养的女孩,最终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香江富豪和他的女朋友们。

现实的故事情节,比小说作者的想象力还丰富。

十八岁的女生永远都有。

顾婼希只有一个。

好不容易重生,不可能轻易接受他。

要是做某个人的情人,上辈子就已经能过上贵妇生活,可那不是顾婼希。

在梦里,她回到香江。

第二天早上去学校,徐可站在校门口,老张停车的地方。

盛淮南先看到他。

“希希,你先去学校。”

肯定是有什么新消息,他们不想让她知道。

刚好她也不爱多管闲事。

以前交往的那些富豪,签下的那些大单,她已经习惯。

只进入身体,不进入生活。

所以已经习惯置身事外。

“哥,我先走了。”顾婼希乖巧地往学校里走。

没几步就碰到丁洋。

他还是跟昨天一样,嬉皮笑脸的。

男生长得丑就算了,身材不好让人没办法喜欢。

“希希妹妹,今天放学后在学校吃饭吗?”他笑着问道。

“闪开!”

“你跟我有仇啊?”丁洋推着他的弯杠山地自行车,紧跟着顾婼希。

要是被盛淮南看到,免不得收拾他。

“你再纠缠,我就站在这儿,等我哥一起去教室。”

“你哥今天没那么快,有大事发生,你不会不知道吧?”丁洋的语气有些惊讶。

“不想知道,闪开。”

最讨厌卖关子的男生。

吞吞吐吐的,像个娘炮。

“李爽的爸爸昨天卧轨,今天他们全家人消失,那个叫李强的也疯了……”

丁洋追上来接着说。

“关我什么事?我昨天一直在学校舞蹈室,又不是我把李国庆推铁轨上。”

顾婼希一脸的不屑,心里却非常害怕,一家人就这样死的死癫的癫。

他们虽然讨厌,也不至于……

所以关盛淮南什么事儿?

一想到这,她有些担心,连忙往学校门口的方向跑去。

徐可和盛淮南不见踪影。

才几分钟,他们能去哪儿?

她跑到保安亭问道:“看到盛淮南去哪儿了吗?”

保安和他的队长都摇头。

这么大的小子,谁看得住?

有什么不能在学校里说?

人死和疯癫,肯定不关盛淮南的事儿,叫他去干什么?

难道?

也许是顾婼希太敏感。

陵山不是香江,盛砚书也没上福布斯,县城首富而已。

张紫强的要价动辄十几亿,看不上这个小地方,盛淮南一定是去多管闲事。

早自习铃声响起,也顾不得那么多,先去教室等着。

说不定是想得太多,盛淮南很快就回来。

徐老师正在教室门口。

“顾婼希你哥呢?”他关切地问道。

“我不知道,刚在学校门口被徐可拉走,不知道去哪儿也不让我跟着。”顾婼希平静地说。

“这俩臭小子,都什么时间还顾着玩,你快去自习。”

很显然徐可也没回来。

顾婼希走进教室,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教室的墙壁褪去光彩,显露出破败和斑驳的痕迹。

几十张破旧的课桌椅。

黑板上昨天的板书还没擦。

窗玻璃上布满灰尘,还落着新结的蛛网。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在教室的角落里,有一个简单的书架,上面摆满各种书籍和教材。

路遥《平凡的世界》,大仲马《三个火枪手》,玛格丽特的《乱世佳人》等等。

有些已经发黄,都有被反复翻看的痕迹。

李爽果然不在,同学们都在读自己的书,没有人嘀咕。

似乎昨天是上一辈子。

直到早自习下课,盛淮南和徐可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