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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全都是废物,让你们去请个人都请不来,你们没有告诉乔以峥我快要死了吗?我是他大伯,教养了他的大伯!你们去找他,去啊,一定要给我找来……”

躺在床上的老人面色阴郁,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双眼浑浊蕴含着雷霆之怒,他不停的冲房间内守着的两个佣人命令着,双手成拳,青筋突起,不停的捶打着床沿,使其发出力竭的咯吱声,似乎随时都可能散架。

两个佣人浑身抖的跟鹌鹑一样缩在角落里,明眼都看的出来他们很怕床上的老人,但是他们却硬是绷唇角不敢应答,由此可见,老人让他们去请的人比起老人的身份地位来更让他们忌惮。

老人被两个人的模样气的不轻,火气更加高涨了,如果不是因为受刺激太大中风,身体不听使唤,以他的脾气,只怕早就将两人毙命当场了,那里还用得着受这等闲气。

“啊啊啊啊啊……”

愤怒的吼声在房间内响起,老人的精神状态其差,女儿突然而至的死讯,瘫痪的病体,不听话的侄子,使唤不动的佣人,一息间态度大变的手下……这些都是刺激他的根源。

“老爷……您就别再费力气了,家主是不会过来的,何苦。”

身着燕尾服,腰背已经有些弯屈的管家端着饭菜走进房间内,挥手让两个佣人退下后,还是忍不住多了两句嘴。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就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也不想想当初他爸妈去世的时候是谁照顾的他,啊!他怎么能,怎么能……我的清雅啊,她死的那么冤,我不过是让他帮他的姐姐报仇而已,他怎么敢,怎么敢……就算他不念在当初的情份,难道乔家的脸面也不要了吗?他居然敢对我避而不见,瞧瞧他说的那是什么话,他以为送一个旁系的孩子过来过断就这事就算完了吗?我的清雅……是谁也代替不了的!”

见到从小与自己一起长大的管家,老人脸上终于露出悲色,说出了心里话。

老管家将托盘放到桌子上,拿了湿毛巾帮老人擦脸擦手,重新梳拢了一下花白的头发,脸上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直到老人说完,这才无奈的叹了一声道。

“唉……老爷,家主是不会来的,我已经让人打听过了,家主最近不在京城,具体去向未知,您就是再让人去请,也不可能请得来的。”

“什么,那个小兔崽子居然不在京城,他这是不打算管的意思吗?”

“想来是了,必竟这事很难处理,小姐……小姐是自杀的,还带上了姑爷,坑了整个孔家,你让家主怎么管,又找谁报仇去,乔家不被孔家找麻烦就不错了,家主现在这样处理,其实也情有可原。”

每一个乔家人身边都会培养一名助手,从小养在身边做为助力,所受的教育与其他从小培养起来的暗卫是待遇是不一样的,与小主人同吃同住,经过从小洗脑,不管是对于家族的归属感,还是忠诚度全都是满值。

管家就是这样的存在,他从小就跟在乔家大伯的身边,感情是偏向乔家大伯的,理智上却让他忍不住替家族说好话。

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乔清雅身上,那实在是一个不怎么好相处的姑娘,全身上下集齐了千金小姐身上所有的毛病,对待身边人更是如同对待一件物品一样,从来不给于尊重,那怕他是乔清雅父亲的贴身助手,这位小姐也不会给他面子,他认下来准备养老的干女儿就是死在了这位小姐的手里,就是因为他那女儿无意中盯着姑爷多看了两眼,结果当天晚上就被车子撞死了,尸体还经过了多次碾压由其是头部,送到他面前的时候,都已经看不出原样了。

这位小姐跟本就没打算瞒着,只要稍稍一查便知道怎么回事,饶是如此,他也只能认了,什么话也不能说,最后只得了一笔钱,外加老爷的一句道歉和一个硬塞到他身边的婴儿。

何其讽刺,他当初也是恨的,但是他的一切都是乔家给的,他还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说,再多的疼也得憋着,只是因果报应,不想有一天,主子居然也遭遇到了与他一样的事情。

他干女儿的事情不过是那位小姐曾经办过的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而已,类似这种,甚至比这更严重的,多年来发生了可不一起两起,那多的数都数不过来。

毁容什么的都是轻的,曾经有一个向姑爷表白过的女孩子就曾让小姐派去的人轮X致死,从二十一层的高楼下扔下来。

说起来,他干女儿还算是死的痛快的,没受太大罪,没被抓走做实验品强,那位小姐手段之多,心肠之狠,让人难以想像,有的时候,活着不一定就是好事。

仗着乔家的名头,那位小姐肆无忌惮得罪了多少人,又害了多少性命,主人一直纵容着小姐,被别人表面的恭维蒙蔽了眼睛,自信太过就是自大,如果不是家主大人的原因,谁会多看主人一眼。

主人名义上辈份最高,但却不占嫡字,不过是庶出的少爷而已,在乔家跟本没有什么看头,实际上对乔家也没有一点建树,更没有实权,如果不是因为血缘最为接近,他都不可能得到养育家主的机会,就是这样的机会也才不过短短两年而已,就算因为这件事情,主人有天大的体面,那位小姐一直那么作,如果不是因为她已经嫁做孔家妇,只怕家主早就处理了她了,到现在居然还想让家主帮着那位小姐报仇,虽然知道主人的脑子从来就没聪明过,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失望。

跟了这么一个主子,他就只能认命,谁让他们是一条船上的,报仇什么的,对于他来说从来都是遥不可及的,但是却不想跟着主子一起作死。

该劝的时候,他还是得劝着点,免的主人连这最后的活路都作没了,他也跟着倒霉。

“乔忠,居然连你也这么想,你居然觉的那个小兔崽子是对的!?”

难以置信的语气,乔家大伯脸部股肉狰狞扭曲如同恶鬼一般狠狠的瞪着管家,他的双腿虽然不听使唤,但是他的上半身还能动,顺手就将管家端起的粥碗抄起一下扣在了管家的脸上,乔家大伯虽然很废,但是生在乔家这样的家族里,多多少少是都得练上两手,虽不强,但对付两三个平常人还是妥妥的,他现在人虽老了,可手上本事却没退步,要不然也不会只是往床沿上砸上两拳就差点把床砸塌掉

而在盛怒下,他那一下子,可想而知用了多少力气。

粥碗整个都崩裂了,瓷片深深的刺入了管家脸上的皮肉内,又被滚烫的粥覆盖,管家的脸已经成了重灾区,划伤再加烫伤,他不毁容都不可能。

可就算是这样,管家也不敢有所动作,更不敢躲,双腿一曲便跪在了地上的碎瓷片上,血水一下就涌了出来,将地上华丽的白色长毛地毯浸染出了大片的红色。

“老爷,乔忠不敢,乔忠是为了老爷着想,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爷得多为自己的身体想想,家主现在的态度已经很明确,我是怕老爷一再惹怒家主,会被家主厌弃,到时候说不得,我们连现在的待遇也没有了,又谈何替小姐报仇。”

“阿忠,我就知道你是好的,这世界上如果连你都不以信的话,我就没有可信的人了,阿忠你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老爷!”

“阿忠!”

“老爷,听小的一句劝,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给小姐报仇的事情,跟家主打好关系后,可慢慢图之。”

老管家讲的情深意切,乔家大伯思虑再三,终是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好,我听你的,我去跟那小兔崽子服软,等我好了……等我身体好了,我一今日害我女儿辱我者,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管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虽然受了点伤,遭了点罪,但是能劝下主人他也算是值了,起码命还在不是,等以后时日长了,他总能想出应对办法的,反正现在家主不在,还能逍遥两天,他暂且还不用担心。

真的不用担心吗?当他从老爷子咬牙切齿的吐出那些要报复的人名后,他再也不敢小瞧这位主子爷了,他可真敢想啊。

居然把所有的错全都怪在了叶家与江家头上,誓要叶勋与江菁的命,如果没有了江菁,他的女儿与女婿之间就不会有那么多波折,如果不是叶勋护着江菁,硬是把江菁给救醒了,孔清驰就不会三心二意,他的女儿就不会想偏拉着女婿一起去死。

所以说,算来算去,全都是江菁与叶勋的错。

他不但要报复这两个人,连他们那个刚冒出来的女儿都不想放过,别说她无辜,他那外孙更无辜,如果不是这一家子,他女儿不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那外孙也不会早早的就成了孤儿。

乔忠真希望自己能够疼的晕过去,不听主子的这些偏激言论,他一点也不想掺和进去,真的,江家跟叶家那里是主子能对付的了的,就算跟家主的关系再好,再使养育之恩说事,家主都不可能答应主子这个事情,除非家主脑残了。

越是细思越是恐惧,乔忠觉的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把自己摘出来,然后,他双眼一闭就往一边倒,真晕不了,他假晕总成了吧,就不信,他都晕了,主子还能拉着继续说他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