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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胜处理好一些政务,便要回去休息,和新纳的小妾,风流快活一个晚上。

然而,他刚把小妾的衣服,都丢到一边,正要脱自己的时候,旁边的窗子被推动,他本能地回头看去,但见两个人影快速闪过。

“别吵!”

白仲的动作很快,剑已落在后胜的脖子上。

经过强化了数次的剑,沉重得很,尽管白仲的手,减轻了大部分重力,但是剑压下的瞬间,后胜当即站不稳倒在地上。

那个小妾正要惊呼,但是嬴淑的刀,落在她的鼻尖前面,吓得把到了嗓子眼的话,都咽了回去。

“打晕她!”

白仲说道。

嬴淑的刀被在小妾的脖子上一拍,马上晕倒,又用被子盖着,一丝不挂的身子。

“两位是秦人?”

后胜听到他们的关中口音,好奇地问。

白仲说道:“上卿姚贾让我们来找你,这是我们大王给你的礼物。”

他从身上,掏出一小袋珠宝,收起剑,再丢给后胜。

这些珠宝都是姚贾给的,用来贿赂、收买后胜,方便谋划齐国,甚至是让后胜卖国,现在是给钱了,但等到灭国的时候,后胜断然活不下去,之前送出的财物,以后会数倍收回来。

后胜松了口气道:“原来是姚上卿派来的人,刚才吓死我了,最近秦国应该没事要让我做,两位给我送财物,有什么事?”

白仲说道:“我们安排在齐国和辽东的人,全部被杀了。”

这些也是姚贾的建议,可以把事情告诉后胜,不会有问题,因此白仲直接说出来了。

后胜惊讶道:“不可能吧?”

“你就告诉我,齐国内,谁最有可能,会对我们秦国的人下手?”

白仲的剑又举起,威逼后胜。

“我……这……”

后胜被吓得一跳,认真地想了好一会道:“我也不知道。”

他此时的表情,不像是故作不知,白仲想了一会又问:“齐国里面,都有些什么高手?”

“齐国的高手,应该都在稷下学宫。”

后胜对于打打杀杀,兴趣不大,思来想去觉得高手最多的地方,就只有稷下学宫。

白仲和嬴淑互看了一眼,简单地通过眼神交流意见,认为可以相信后胜的话,既然姚贾让他们找后胜,应该可靠。

然后,他们二人推门离开,融入黑夜中,几个起落消失在后胜面前。

后胜长松了口气,总算把他们送走,但是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再怎么复杂,和自己的关系不大,很快把这些置之脑后。

作为一个被收买的二五仔,他只需提供线索,对得起秦国的财物即可。

回到暂住的逆旅。

白仲确定了,身边没有危险,暂时放下警惕。

“明天我们去稷下学宫。”

这个特别的地方,他不是第一次听到,之前盖聂曾说过,在稷下学宫,被曹秋道以剑道打败,其实他一直觉得,那个黑衣人有可能是曹秋道。

盖聂和曹秋道比过剑,认为黑衣人并不像。

白仲没有见过曹秋道,只是有那种感觉,何况在后胜口中,只问出稷下学宫,那就去打探清楚。

“如果稷下学宫找不到那个人,我们去哪里?”

嬴淑问道。

白仲考虑了一会道:“我想去一趟辽东,看看燕王喜等人,是否和对方有联系,那个高手会帮燕国杀人,他们之间不会没有关系。”

一个晚上,简单地过去了。

天亮之后,白仲带上嬴淑,走出临淄。

稷是临淄一处城门的名称,稷下,就是稷门的附近,稷下学宫就在距离临淄不远的一座山上。

白仲二人来到山的附近,现在大白天的不好行动,正要在晚上找机会潜行进去时,白仲拉住嬴淑往附近的草丛里走去。

“有人!”

果然有人靠近,嬴淑也听到脚步声。

他们在草丛的缝隙中看出去,只见张良等人出现在眼前。

路上遇到的几个人,目的也是稷下学宫。

“接下来,如何?”

嬴淑压低声音问。

白仲说道:“跟上去看看。”

他们在丛林里面快速行走,不一会来到这个学宫的附近,抬头往里面看去,这里已经没有以前的繁华景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曾经繁华的稷下学宫,早已趋向没落,诸子百家除了儒家还有部分人留守,其他流派的人多年前就离开学宫。

白仲所看到的,除了儒生,还有一些似是练剑的人,应该是曹秋道在这里教授剑道。

学习剑道的人,比儒生的多很多

他们在大门附近等了一会,张良等人终于来到门前。

“来的可是张良,张子房?”

一个年轻男子,从大门里走出来,用齐国的话问。

“正是!”

张良从身上拿出一块木牍,问:“这可是你们祭酒送我的?”

“没错,里面请!”

年轻男子看完木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张良带领众人,走进大门。

白仲他们的听觉极好,尽管距离那么远,还是能把这些话听在耳里。

“他就是张良?”

白仲惊讶道。

嬴淑也认识张良是谁,新郑之乱时,他们就想过要捉了张良,讶然道:“他怎么会来这里?”

“想办法进去看看。”

白仲说着往围墙靠近。

然而这里的围墙很高,附近的守卫很多,再加上大白天的做什么都不方便,只能放弃这样做,还是等待晚上降临。

——

张良走进学宫,让韩成等人留在厅子,自己跟随年轻男子,走进旁边的书房。

里面除了书籍,还有剑。

一共二十八把剑,悬挂在墙壁上。

走进来的瞬间,张良就感觉到剑气森严,气氛还有点压抑,但是他不在乎,淡定自若,大步走进去,越过一道屏风,看到一个目测四十来岁的男人,正坐在案桌边上看着竹简。

“子房来了?”

这个男人,正是曹秋道,目前稷下学宫的祭酒,大概就是学校校长的职位。

“阁下便是曹秋道祭酒?”

张良拱手一礼,又道:“我对稷下学宫,向往已久,没想到那么好的一个地方,如今变得如此破落,大概是祭酒还在,学宫才没有完全被荒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