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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桌上的茶失了热气,房内人的踪影已然不见。白玉兰静静的默立在院中,云卷云舒岿然不动。树后人悄悄探出头来,圆溜溜的眼睛扫视了一圈院内。片刻,她才从树后走出来,又朝身后挥挥手。

没有动静,大尊者迈着小短腿把他拉了出来,霍老推搡不过,只得跟着她出来。

“没人!”大尊者眼圆圆的,脸也圆圆的,带着小孩子独有的憨态。

“大尊者,我们这样不好吧?”霍老已经被周裴警告过一番,心里有点发怵。

“我们不是在成人之美吗?”大尊者顶着一张小孩儿的脸,十有八九没人跟她计较,怕是把她当成小孩看。

“这.......呃,少主的心思,老奴不知道。”霍老也没敢说,大尊者不能得罪,少主也不能得罪。

“那个大姐姐,就是他喜欢的人啊,我们都帮他建好宫殿啦。凡域娶亲,不就是要有房子有仆人吗?她要是喜欢金银珠宝,让呱太抬给她吧,要多少有多少。”大尊者眼睛亮亮的,她久居天魔殿,从出生起,就鲜少离开,更别说离开魔域。

周裴把旧皇囚禁后,旧党的势力不再驻守,加之周裴对大尊者在不在天魔殿并不在意,更不会要求她别乱跑。大尊者知晓周裴是通过传送阵到凡域的,她特意让霍老先试探一番,果然是藏在流云宗内。

“大尊者你还不知道情爱之事,也许少主并不是想把她绑在身边呢?”霍老从大尊者降生,就时常去伺候,对大尊者的敬畏之心是有的,却也多了几分长辈的心态。

“唔......她身边这么多人,周裴再不努力,可不行。”大尊者歪头,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弱水三千,独取一瓢。”霍老背手而立。

大尊者听得迷糊,挠了挠头,房内就有了动静,想来是有人回来了。霍老自是不想被发现,他们可是背着周裴来的,被周裴知道,就大祸临头啦。他倒是躲得快,急着要启动传送阵。

大尊者还好奇的站在树下,一点也不害怕。

“哎呦!我的祖宗!快走啦。”霍老启动了传送阵,伸出手想要拉大尊者。

没成想,大尊者直接把霍老推进了传送阵,自己则还站在原地。很快,霍老就被传送回魔域,唯独剩下她在院子里。楚欢欢劝导完两位叛逆少年,回到屋内,果不其然,周裴已经离开。

她伸了个懒腰,也不管什么仪态,坐在地上,随手拿起桌上的鲜花饼,就着凉了的茶,开吃。自从她愈发感觉要突破到金丹境,她的食欲便大增,经常上一秒吃饱,下一秒就饿了。

楚欢欢都怀疑,她的体质,是不是饿鬼投胎?

鲜花饼热吃鲜香酥软,冷吃也别有一番风味。要说有什么令楚欢欢开心的,大概是能吃到很多好吃的东西吧。更何况,她光靠吃就能升级,这不比他们打生打死要来得轻松得多?

吃完一盘鲜花饼后,她又伸手把大片的肉脯撕成小块,要是能来点碳酸饮料就好了。可惜,楚欢欢还没想到,要怎么搞出可乐来。她吃得正欢,完全没意识到院子里多了个人。

大尊者站在树下,她人小小一只,又穿着浅鹅黄的衣裙,扎着两个发髻装点了些浅色小碎花。瞧着像山野精灵,站在庭院中,和一众花花草草倒是意外的融洽。一时之间,竟分不出她与花草。

嗯.......她好像有点知道,为什么周裴会喜欢楚欢欢啦。

楚欢欢解决了肉脯,站起来,打算美美的睡一觉,经过院子,余光扫到了什么。等等,她又退回来,站着看那颗白玉兰树下.......多了一个,小孩子?流云宗里,没有这么小的小孩子了吧?

圆圆的眼儿,圆圆的脸蛋,她的眼睛大大的,瞳眸的颜色比较浅,清澈得像阳光照射进水面,透底的感觉。被人发现了,她也不闪躲,只是大大的眼睛看着楚欢欢,纵然没有说话,也令人觉着灵动非常。

“你.......”楚欢欢很确定,肯定不是流云宗弟子。但她到底是什么,瞧着不像是人族。妖?灵族?

大尊者笑了笑,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看着倒是很甜:“那个饼,看上去好像很好吃。”

“嗯?”楚欢欢对她的话感到出乎意料,又觉得她十分可爱,看着也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喏,你要试试吗?”

变戏法似的随身拿出一盘鲜花饼,大尊者没跟她客气,直接吃起来。她人小小的,吃东西又大口,很快两腮鼓鼓的,就跟个小仓鼠一样。逗得楚欢欢不自觉笑起来。

“你是什么呀?怎么会在我的府邸里?”楚欢欢忍住想要揉揉她脑袋的冲动。她可没忘记,这里是修真界,眼前这小孩儿年龄可能比自己都大,不能被外表欺骗。

“我住这,觉得你做的东西好像很好吃。”大尊者指了指白玉兰,她倒也没骗楚欢欢。

“你是小花精?”楚欢欢惊呼,原来她院子里一直有精怪的吗?那这满院的花花草草,岂不是都开了灵智?

两人压根就没在一个频道,大尊者也不打算解释,周裴不喜欢他们插手。但是他们看得心里着急啊,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恨不得亲身上阵,亲自示范。

“我要回去啦,下次再找你玩。”大尊者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蹦蹦跳跳的消失在白玉兰树里。

楚欢欢一时无言,难不成每天都是这小花精在给周裴通风报信?那她总不能把这树砍了吧?她寻思着,要不之后,搬出这吧。没等她多想,她就犯困,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吧。

自从楚欢欢把话说开后,宁沉突然开了窍,往日里叫苦连天的实战训练,倒是天天缠着渊末喂招。两人不打不相识,正巧撞上渊末心里烦闷,不得发泄,又无人能言。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不在天南峰切磋,反倒是寻僻静之处,免得叫人见着。渊末境界比宁沉高到不知哪里去,只是单方面的吊打,偏偏宁沉还菜得挺来劲儿。

两人对打,渊末不用灵力,只凭借强悍的身躯打近战。宁沉则不拘泥于何种形式,能伤到渊末便算赢。当然,无一例外都失败,连半点痕迹都没在渊末身上留下,反倒是宁沉被打得十分狼狈。

“咳咳.......你下手,太狠了!”宁沉一撅一拐的捂着额头,他次次来挑战,都是被打得惨不忍睹。

“差远了。”渊末肯给宁沉喂招,实则也不是真心想和宁沉交朋友,只是能名正言顺的打他罢了。不过,他也不会下重手,看看还能走动的宁沉,就知道他有多克制。

“你就不能,稍微放点水吗?”宁沉被渊末换着花样虐,前几次倒还回峰里,被峰里弟子见得多了,免不了问几句。他好歹除了秘境那回,平日里宗门也没谁跟他过不去,鲜少有天天狼狈的时候。

后来切磋完,他都不好意思回峰里,经常随便找棵树,擦了伤药往上头一趟,睡醒见伤好得差不多再找渊末对打。满打满算,也有小半个月没回峰里。

渊末给了宁沉一个白眼,他下手已算克制,像他这样实力的大能,根本就不可能和宁沉这种菜鸡切磋。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两人走走停停,来到山脚下的一处小木屋。

萧洋猫着身子打理他的小药圃,清晨的雾气缭绕,被两位少年周身升腾的热气驱散开。说来也是巧合,宁沉被揍完后,就随便寻的树休息。萧洋时而会进山采摘些草药,见着他浑身青紫破烂,误以为他是被宗内弟子排挤,顺手替他疗伤。

后来才知道,他是切磋弄的。

“萧师叔,我们又来啦。”宁沉笑嘻嘻的,一改之前纨绔油腻的作风,挨揍后,体格有所提升,如今看着阳光朝气许多,真有几分根正苗红的劲儿在。

渊末抱臂,高冷的没有打招呼。

萧洋没给宁沉眼神,但他还是不喜欢别人叫他师叔。他搬离六焰峰本就是为了避世,宁沉被打得浑身狼狈,就往他这跑。实在烦了,他把人赶走,宁沉就想方设法的采小药圃的草药。

他倒也不白拿,时常取些时兴的小点放在自己的桌上。萧洋不吃荤腥,宁沉也从不拿带荤腥的吃食来。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会儿倒是不好再赶人走。

“唉,我技不如人,被揍得老惨啦。萧师叔借点药剂我敷敷伤处?”宁沉脸皮够厚,行事作风有点宁尘乾的影子,可更多的还是直来直往像烈阳的风格。

“不要再糟蹋我的药田。”萧洋抬头看着宁沉肿得像猪头的脸,难为他还笑得这么灿烂。

“知道!萧师叔的药道造诣不在我小舅子之下,要是能跟小舅子讨论一二,他肯定高兴。”宁沉轻车熟路的把挂在梁上的药包取下来,脱衣服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