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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命不凡,又怎甘屈居人下,过这种一眼望不到头的日子?

她已经无数次说过不想嫁给他,可是他却置若罔闻,这就是他应有的下场!

离颜了然,漆黑的瞳孔中出现怒意,他使出全部力气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是也仅仅只能抓紧床单,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陆玲的脸上,缓缓倒了下去。

事情就到这里结束了?不,可别忘了,今天晚上还出现了一个重量级人物。

陆扶摇还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她感知到手上的铃铛动了下,她看了一眼,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就没管。

接下来,果然不出她所料,玉衡皎洁的身影出现在房间!

他的洁白无瑕跟婚房中死气沉沉的血红格格不入,他怔然地望着地上冰冷的尸体,皱了皱眉,望着眼前身穿嫁衣的女孩,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内疚战胜了理智,心疼地说:“对不起,我来晚了,我来接你回去。”

陆玲在看到他的瞬间,她所有的痛苦都不再掩饰倾泻而出,多年来的委屈在此刻爆发,眼眶瞬间就红了:“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带我走!我不想嫁给她,我不能嫁给他!”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玉衡语无伦次地解释道:“宗门事宜太多,这些年我都在师尊的监视下历练,没能抽的开身。”

“都怪你,要是你早点来我就不会杀了他了,你害我变成了一个杀人凶手。”陆玲咬紧下唇,脆弱地哭泣,眼泪从脸颊滑落:“他逼我,他们都逼我,要我嫁给他,我根本不喜欢他呜呜呜,我一直都在等你。”

“以后再也不会有人逼你了,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玉衡拉住她的手,可是陆玲却纹丝不动。

一个黑暗的想法在陆玲心中油然升起:周围的所有人都告诫自己不要踏入仙尘中,可是自己如今真的有机会脱离原来的世界了,她为什么要轻而易举放过那些人?

那些人见证过她最卑微,最低贱的过程,自己偏要光鲜亮丽地站到他们面前,证明自己的强大所在,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一个强大的朋友。

她要让那些人都后悔!

她丝毫没有把地上的尸体放在眼里,而是擦了擦眼睛的泪水,泫然欲泣地对玉衡说道:“我不想嫁给他,是他们家威逼利诱才让陆家退步的,我讨厌他们,你不是对不起我吗?那你帮我把他们都给杀了!”

玉衡瞳孔微微放大,对她的话语感到震惊,立刻拒绝道:“不可。”

“你刚刚还说对不起我!你知道刚才我有多害怕吗?”陆玲咬着唇,委屈地控诉道:“我生活在陆府的这些年无时无刻不是煎熬,我那个妹妹整日凌辱我,父亲也从不管我,如今我还不到十六岁,他就急着把我嫁人换钱,他们难道都不该死吗?”

兴许是这边的动静有些非比寻常,很快就有婆子提着灯笼来到了门前:“二少爷,出了什么事了?”

可是离颜已经死了,不能回答她的话。

陆玲的心陡然一紧,看玉衡还做为难姿态,她干脆心一横,朝他笑笑:“刚才还说要带我走呢?现在知道我是这样的女人你犹豫了?没关系,人就在外面,你可以现在出去揭发我,就像曾经那样,狠狠将我抛下。”

“曾经”这两个字狠狠刺穿了玉衡的心,他猛然回答道:“不是的。”

“那你就把他们都杀了!”陆玲歇斯底里地疯狂大喊,仿佛忍受了巨大的折磨:“他们都想要逼死我,他们不死我就不跟你走!”

玉衡深吸了一口气,“一定要逼我这么做吗?”

“我没有逼你,他们都是恶人,他们本就该死。”陆玲注视着他的双眸,低沉的声音在暗示他:“离府的人不顾我的死活,强行跟我结下婚约,这分明是在侮辱我。陆府的人整日将我放在水深火热的生活中煎熬,如果不是我还挺着一线希望想要见到你,此刻我早就悬梁自尽了。”

玉衡眼底蕴藏着千言万语的思绪,此刻他想了很多,陆扶摇也不知道他是在认真揣摩陆玲话中的真假,还是在说服自己。

他多年来的受教告诉他,如果按照陆玲的话所为,绝对是错的。可当他一看到陆玲那双泪眼婆娑的双眸时,他的心又在不觉地抽痛。

良久没有得到玉衡的回答,陆玲以为他选好了答案,于是自嘲一笑:“好吧,的确是难为你了,你走吧,剩下的事我一个人来处理就好。”

玉衡蓦然开口,此时的他像是被抽去灵魂的提线木偶:“我陪你一起出去。”

陆玲的眼眸随后一亮!

愧疚,是最好的武器。

于是惨无人道的杀戮开始了!

陆扶摇不知该如何形容那场面,粘稠的血液洗刷了整个地板,本来宾客满堂灯火连绵的院落,成为了一座坟墓。

玉衡不愧为玉衡,在他手下,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够逃出去。

陆扶摇望着那个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黑发男子,此刻终于明了。

幽幽苍天上有两束怨念极深的冤魂凝视着地上一白一红二人,其中一束魂魄极其瘦小,身形跟侏儒鬼差不多大。

陆扶摇苦笑,原来自己一直喊她“侏儒鬼”竟如此讽刺,她才不是侏儒,她只是一个无辜到连亲生父亲都没见到,还被陆玲夺去身份地位的孩童罢了。

她根本就没有长大啊。

而另外一个灵魂,就是方才惨死陆玲刀下的离颜,她的新婚丈夫。

想起侏儒鬼跟斗篷男子对自己的诸多厌恶,其实一切早有预兆。

原来,竟是如此。

不是他们坏,而是陆玲跟玉衡本就罪该如此,如今看来,一切都是那么讽刺。

杀完了离府的人,陆玲当然不满意,她有了这么好的朋友,怎么能不去离府好好跟那群卑贱的人炫耀一番呢?

等陆父陆母陆璃全部跪在她面前的时候,陆玲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端详他们:“曾经你们不是很嚣张吗?原来你们也会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