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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吴邪一乐:“你可能不知道,银川的狼现在几乎都不怎么伤人了,吃人不如装狗,

我朋友说这边山里的村户养的狗里经常会混进来几只哈士奇,他们还一起喂着以为是附近谁家丢的,其实那全都是野生的狼”

估计是长时间没在外面一线奔波过,等爬上山腰的时候吴邪略显有些吃力,抓了把土捏了一下又闻了闻:“土没什么特殊的味道”

“你看那颗树。”江风客对他扬了一下下巴。

那是一颗极大的树,粗的能塞下三头胖子,已经大到了离谱的程度。

吴邪明白他的意思,接上了话,脸上也出现了林讲师的同款疑惑:“所以这里不可能修过路”

“不,有一种可能,”江风客刚点起一支烟,话未说完豁然转头,向后看向了对面的山坳,吴邪也下意识的跟着看过去。

之前林讲师站的石头那里依旧站着个人影,吴邪刚想问有什么问题,眼神一凝,突然发现那里站的好像不是一个人。

那是个灰色的人形东西,但又绝对不是人,而是像一只没有毛站起来的大狐狸。

“那是什么东西?难道是山魈?”吴邪压低声音,第一反应脱口而出:“奻奻和林讲师会不会早就被它吃了,然后它变成讲师模样把咱们骗进来吃掉?”

“蠪侄,”江风客从兜里摸出一把手枪扔给了吴邪:“小心点,这东西有点危险”

吴邪接过枪咔嚓一声子弹上膛,也对其重视了起来,轻声重复:“蠪侄?”

“这东西一妻多夫制,只要一出现就是九只,最大的是雌性,其他八只雄性会趴在它的背上,其中一只是蠪王,有剧毒”

只一瞬间那蠪侄一闪身就消失在了对面的山坡上。

“它躲到石头后面去了,”江风客转过了身:“不用管它,它一时间不敢过来”

“咱们这座山上还有更凶的东西?”吴邪心中一紧,一般来说在动物界,这种情况很有可能这边是一个更危险动物的地盘。

“因为我在这边,”江风客吐了一口烟雾:“它们对气息很敏锐也很狡猾谨慎,天快黑了,我们先扫一圈这边”

“你都快赶上老虎了,”吴邪龇牙一乐,他又想起了朋友同事那群抓兔子的狗:“对了,刚才你说有一个可能,这路修哪了?”

江风客手指垂下指向脚下,吴邪眉头皱起,还没等他发问,江风客就道:

“这座山是假的,在上面做了架空结构,像部队修建隐蔽工程那种”

吴邪拿脑子一过,感觉这个猜测分外的合理:“行啊橙子,脑子转的快啊,那咱们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入口什么的”

“个人习惯,”江风客嗯了一声:“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会先质疑它有没有可能是假的”

这就叫贼人多疑,毕竟他江风客经常满嘴胡说八道,很少有真话,他酒厂的企业文化宗旨就是搞西贝货,更别说他用的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两人逐渐往林子里走,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林子里透光不好,显得愈发的昏暗。

往里走了近三十来米,一只泛着古老光泽大型石头圆盘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

石盘很大,足有五六个胖子那么宽,制作很是粗糙,没有什么花纹,看起来就像一只大号的磨盘。

吴邪上去摸了一把,冰冰凉凉的,拨开上面的杂草和沙土,成千上万大小不一的小孔密密麻麻的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是个虫盘,”吴邪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爱不释手的摸着恶心的石盘:“好东西”

“虫盘?”江风客凑过来低头嗅了嗅石盘上密密麻麻的小孔,围着它转了一圈。

吴邪以为他不知道什么是虫盘,刚要为他解释一下,没想到江风客表情古怪的看了一眼蹲在上面摸石盘的吴邪:“这是一种特殊的石磨,研磨人肉的”

“卧槽!这么恶心?我还打算带回去给瞎子治眼睛呢,”吴邪脚底下像安装了弹簧,一下子就从上面跳了下来,嫌恶的甩了甩手:“可这玩意只有一层,怎么磨?”

“把人放在磨上捶打,被敲碎成渣后,会嵌入到这些小孔里,最后顺着这些孔流下去,血水也不会浪费,也会一齐流下去。”

江风客一直半阖的眼睛突然全睁,身体犹如离弦之箭一样弹了出去,擦着吴邪的边就冲到了他身后。

吴邪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脑后发出了一声巨大的肉体碰撞声,回头的一瞬间正看见江风客滚进了后面的杂草灌木丛中。

草中一片波浪起伏,还没等吴邪掏出枪过去支援,江风客就已经拎着一大一小两只没毛的灰皮狐狸似的东西走了出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高扎的马尾长发却都散了开来,柔顺的披在身上。

“这是……蠪侄?”

“嗯,”江风客将它们丢在地上:“只有两只,一雌一雄,蠪王不在”

吴邪看着已经软踏踏的两只死蠪侄,蹲下去扒拉了两下,咂了咂嘴:“你还说这玩意危险呢,结果连枪都没用,直接上手给它们掐死了”

江风客重新将头发拢起:“危险是对你说的”

吴邪险些仰倒,不满的叫嚷起来:“我已经不是当年的菜鸡了,黑瞎子有教过我”

“他教了你什么?说来听听,”江风客蹲在他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他说你是百年一遇的练武奇才?”

吴邪像是难以启齿,憋了半天才吭哧吭哧的说:“他说我身上唯一一个适合搏击的部分,就是我的眼睫毛比较长,他教我用眼睫毛打架”

这几个月江风客终于笑了一下,笑容很淡也很轻,转瞬即逝:“天黑了,咱们撤吧,还有几只雄蠪侄不知道藏在哪里,再晚一会估计就能看见你眼睫毛神功大展威风了,

雄蠪侄不能远距离跋涉捕食,只能趴在雌性身上让它背着走,我弄死了母的,剩下的必死无疑,它们绝对会在饿死前不顾一切想办法整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