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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威廉姆斯议员被毒杀的案件轰动一时,格林顿当然也有所耳闻。貌似当时也有调查兵团的成员牵涉其中,因此调查兵团也派人协助调查。虽然报纸上几乎把所有的功劳都归于案件的主要负责人,当时还是分队长的奈尔,但宪兵之间的小道消息称其实最早发现威廉姆斯死于蛇毒的是一名调查兵。

未曾想当事人如今就在眼前,格林顿上下打量了瑟琳娜一番,刚才在办公室里争辩的时候他都没正眼瞧过她一眼,只觉得她很烦,竟然敢顶嘴且质疑他的判断。如今仔细一瞧,感觉她更加名不副实。

根据传言,那个发现重要线索的调查兵又是验尸又是用小白鼠做实验,连宪兵都倍感不适的画面都不皱一根眉头的家伙,应该是个科学怪人般的疯狂老头才对。这种印象跟眼前的年轻女孩子不能说货不对板,只能说毫不相关。

格林顿原本还在为埃尔文和瑟琳娜以及那两个来历不明的小屁孩而恼火,不过出于好奇,他暂且同意他们去牢房见一见罗克.卡斯帕,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反正死者确实死于窒息,而当时只有罗克出现在现场,即便再怎么狡辩也不能掩盖他就是凶手的事实。

阴冷的地牢中,寒气从墙上、地上的石砖缝隙中缓缓溢出,就连火光也被冻得颤抖摇曳。被关押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时间长了肯定会令人抓狂。

看守的宪兵拿出钥匙开锁,轻轻推开入口的铁门。尖细的金属摩擦声在走廊与牢房的墙壁间来回跳跃,很快边再度反弹回来。

那些已经失去希望的囚徒麻木地蜷缩在隔间的角落里,只有刚被关进来没多久的罗克听见声音后冲到栅栏前,恨不得把头挤出栏杆确认是否有人来救他。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罗克眼中的急切愈发强烈,然而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埃尔文。

“好久不见。”埃尔文微笑着轻声向其问好,但眼里毫无笑意。

罗克没有说话,他清楚地记得这个高大的金发男是她妹妹的上司。之前带人到调查兵团总部外闹事的时候,就是这个男人出面才让他没能如愿带走莎拉。如今他身陷囹圄,这家伙就像看蝼蚁似的看着他,心里一时竟不知该愤怒还是该害怕。

“罗克.卡斯帕,原来你就是莎拉的哥哥。”埃尔文身后走出一个跟他一样金发蓝眼的女孩子,但身高却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没想到第一次认识你竟然是因为这种事情。”

“你......是谁?”

瑟琳娜见他眼角有些淤青,目测真的挨揍了,于是戏谑道:“我是莎拉的舍友,这位史密斯分队长的侄女,也就是调查兵团倒闭后你要在你店里无偿打工一年的那个人。可惜你竟然摊上了命案。如果老板不在人世的话,我也不必做免费的苦力了。”

恐慌的情绪忽然笼罩了罗克,他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脑子嗡嗡响。

‘他们不是来救我的,而是来嘲讽我的。完了...完了......’

瑟琳娜说话的时候,埃尔文也冷不丁地感受到了一丝寒意。这股寒意不是来自于地牢的温度,而是来自他的内心。等回过味来,一滴冷汗从头顶向后脑勺滑落,由于被梳理整齐的头发挡住,加上地牢光线昏暗,没人注意到。

‘老板死了就不用继续在他手下干活......’埃尔文忍不住多想,现在瑟琳娜的‘老板’貌似是他。

‘友好’的问候结束,是时候进入正题。

埃尔文向罗克解释道:“由于亲属涉嫌犯罪会影响士兵的晋升,所以我们有必要了解事情的经过是否与莎拉.卡斯帕有所关联,以及评估此事对她后续的影响。”

“也就是说,如果我被判刑了,莎拉就没有机会升职了?”罗克想起瑟琳娜是莎拉的舍友,所以他们一定是来救他的。于是连忙向瑟琳娜伸直胳膊,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你一定要帮帮我,你也不希望莎拉受到牵连吧。”

瑟琳娜当即给罗克泼了盆冷水,“别误会,莎拉要是被你连累了,我就少一个竞争对手,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次来也只是公事公办,搞清楚这件事和莎拉的关系而已。”

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罗克为自己狼狈的模样刚到难堪,转过脸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

不让罗克觉得他们是来帮他的,才能让他的证词更具说服力,毕竟监狱的回音不错,格林顿就在走廊另一端也听得一清二楚。

“那请你再复述一遍案发的动机和经过,如果没有半点虚假,应该能和卷宗对得上。”埃尔文说。

“该说的我都说过一遍了。”罗克觉得既然他们不是来救自己的,那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就自己一命,干脆原地摆烂。

为了让罗克开口,瑟琳娜根据她穿越前以及宪兵团工作的经验吓唬他,“反复确认口供可以验证你之前的话的真伪。莫非你在宪兵面前撒谎了,所以才害怕复述一遍自己说的话?你要是还有所隐瞒的话,判决会对你非常不利。”

“我说还不行吗?”罗克被逼得不知所措,便根据印象把他口供的内容再说了一遍。

之前他们一家还有钱住旅馆,现在钱花光了也只能被迫搬进难民收容区。可那里治安不好,就在他和他父亲出门物色重开餐馆的店面期间,他母亲肚子疼才离开帐篷一小会儿就遭到了小偷的光顾,一个放着贵重饰品的首饰盒不翼而飞。

从那以后,罗克便和母亲在帐篷里轮流看守自家财物。

整日无聊地守在帐篷里,罗克耐不住寂寞在收容区里到处闲逛。大部分难民白天都被打发去开垦荒地,因此帐篷区里白天基本看不到人。目所能及皆是一片破败,根本没有值得偷窃的东西。

案发当天傍晚,罗克突然看见一个帐篷中放衣服的篮框里竟然露出一个首饰盒的一角,看上去和他母亲丢失的那个首饰盒很像。

‘原来小偷也住这里。’罗克越想越气,鬼使神差地坚信那个就是他母亲的首饰盒,住在这个帐篷里的人就是小偷,他要把属于他们家的东西拿回来。或者,他只是单纯想要别人也经历他的遭遇,发泄对现实的不满。

罗克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开荒的难民还没回来,便低头走进帐篷里。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原来侧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人也醒来发现了他,吃力地撑起身体想要喊人。

这时罗克才看清对方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身体过于消瘦和虚弱,以至于盖上被子躺着不动便很容易被忽视。

“我当时一不做二不休,就杀死了那个老太婆。”

“是掐死的吗?”瑟琳娜突然问。

罗克点点头,“没错。”

抓到破绽,瑟琳娜摇摇头,“你的口供里明明写的死者是被你捂死的。”

“是这样,我记错了。”

“抱歉,我骗你的。”瑟琳娜冷笑一声开始摩拳擦掌,“你口供里确实写的是掐死。看来这个人不怎么老实,还得多点‘关照’才行。”

“不要!别打我!”罗克颤抖着龟缩在墙角,跟那天闹事的嚣张相比判若两人。

埃尔文适时对其进行安抚,“这件案子还在调查当中,你还有机会,请将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在两个史密斯的威逼利诱下,罗克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宪兵没有采纳的那部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