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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听了点点头,“在商言商,只要不是坑蒙拐骗,用点小计策可以,但是以后还是要本分些。”

她想卖冰并不为了赚大钱。

只是想着累积本钱,真正赚大钱的在冬天。

所以给那些冰库老板多一成的利润也没什么。

她还是能赚很多的。

前世的今年是百年一遇的盛暑,酷热难当。

若是在前朝又有多少穷苦的百姓会晒死,热死,成菜人。

还好新朝成立,洪宣帝感叹百姓都经历了十几年的战乱,所以轻徭役,让百姓休养生息。

百姓能吃的饱,自然被热死晒死的就在很少数了。

实在热的很了,就泡在河里,井水多洗两次澡,倒也过得去。

只不过富人们就熬不住了,他们不能像百姓一样赤膊上身,也不能整日整晚的泡在河水里。

他们还得里衣外衫的一件不少,不能放浪形骸。

这就少不了冰了,以往夏日一天用一块冰,若是两日用一块冰的人家。

今年都是一日三四块冰的买回去。

不然这日子就没法过。

所以前世京城和北直隶的冰库老板奇货可居,都收紧销量,每日就只肯卖一点,导致冰块价格翻了几倍。

她想过,到时候她手里的冰库,百姓来买就还是原价,官宦来买就高价,爱买不买。

这些有钱的富户一向鱼肉百姓,他们的银子不赚不白赚。

而那些冰库老板,前世眼看着百姓热死,也不愿低价卖冰给百姓,毫无怜悯之心。

这笔横财不让他们赚也罢。

除了冰库里的冰之外还有其他法子吗?

她想到了,那个硝石制冰的法子。

那还是前世司马焦掌权时,手下一个幕僚无意中发现的法子。

倒也是简单,只不过也无法特别大量的制作,应急的少做些还是可以的。

而且很快。

“潘卫,你除了买冰库之外,再帮我买硝石,越多越好。还有若是有空的仓库也都给我买下来。”

潘卫虽然不懂自家小姐要买硝石和仓库做什么,但还是应下了。

..............

夜里有一个黑衣人,飞入了魏王府,然后又瞬间飞了出去。

身后跟了两个同样黑衣的人,紧追不舍,前面的一个黑衣人,直跑了小半个京城,左绕右绕的才得以摆脱。

那两个追出来的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低声道:“暗九,我盯着,你回去告诉主子。”

另一人点头,飞身而去。

甩掉尾巴的黑衣人,则是闪身进了摘星楼。

掌柜的睡眼惺忪不解的问:“辛荣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不是去魏王府了吗?”

辛荣摘掉脸上的黑巾,气喘吁吁的道:“妈个巴子的,别提了,魏王府有人盯梢,老子差点就被抓了,还好老子轻功好,跑了小半个京城才将他们甩了。”

“可知道盯梢的是什么人?”阁楼上下来一个白衣飘飘的青年。

如冠玉的脸上还是一贯的笑容亲切。

辛荣见了白衣公子,立马站起来,拱手行礼:

“主子,属下不知,只不过也是两个顶尖的高手,怕是属下除了轻功之外,外家功夫是不及他们的。”

那白衣公子点点头,“京城里竟然还有如此身手的人,以后留意,查出他们背后是谁。”

“是”回答的是掌柜的。

“主子,现在怎么办,属下进不去魏王府。”辛荣着急。

“既然暗的进不去,就明着来吧。明日你就正常的拜访魏王府,就说是辛氏的族人。”白衣公子说完径直上了阁楼。

“对了,主子,最近两天京城新冒出一个大通商行,正在到处购买冰库。”辛荣回禀。

“哦,可知道是哪家的生意?”白衣不感兴趣,随意的问道,脚步都没停。

“属下跟着那个年轻的伙计两天,他也很是谨慎,不过没有功夫底子甩不掉属下,属下看他进了太师府。”

辛荣说完就看到白衣公子停下了脚步。

“这个事,你不用跟进了。我亲自过问。”一改刚才无所谓的态度,白衣公子回头交代了一句。

太师府?

他脑中出现了一个绝色的小美人,虽然还没有长开,但是可想而知,过个两三年是如何的绝色美貌。

更难得的是有不俗的性子,很是有趣。

会是她吗?

他有点期待了。

.........

秦王府

司马焦得到暗卫的回禀,思虑良久,前世自己和这个大哥没什么交集,也没什么太大的印象。

就觉得他一向身体无病,而且正值壮年,怎么会突发疾病两天不到人就死了。

这一世还会如此吗?那么今晚夜探魏王府的是谁?

前世他八岁被送到边关,司马成顺利登基,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难不成自己重生后改变了一些东西,母后没有难产而死,父皇没死。

而司马成几乎失去了继承皇位的可能。

所以暗中的人和势力有些坐不住了,要改变策略了吗?

那么自己是否就真的能顺利的继位呢?

“给我盯紧了,那人一定会再去。”

“是”暗十一,应声飞了出去。

第二日,辛荣就化装成一个白发老翁,去了魏王府。

暗中盯梢的暗九和暗十一并没有认出来。

辛荣得意的想,主子的易容术可真是绝。

报出自己的姓氏后,果然魏王让门房将他领去了书房。

“你是什么人?”魏王坐着没动,眼神凌厉看着眼前的老者。

“王爷,我这是乔装打扮,实则四十几岁。这封信是您母亲写的,您看完就明白了。”

辛荣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司马成。

司马成狐疑地接过信,展开看了起来。

然后表情像是僵住了,半晌未动。

他那个地位卑贱出身通房的母亲,居然背后还有如此势力。

因是在祖母膝下长大,对这个生母他毫无感情,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且很不得自己父皇的喜欢。

他甚至很是嫌恶自己有个这样的生母,若是地位高一点,出身好一点,他也不至于没有跟司马焦争夺皇位的可能。

而现在这种可能有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你们又是什么人?”

信上只说一个神秘的组织可以帮他争夺皇位,并没有说到底什么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