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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海侯听见有一道很轻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他不耐地拧起眉头,低沉的嗓音压抑着不悦,“本候不是说了,任何人都不要来打扰吗?”

看到他火气这样大。

刚进来的通房丫鬟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

她只是个小小的丫鬟,侯爷发起脾气,可不会管那么多。

然而事到如今。

她已是骑虎难下,若是办不成姚曳交代的事情,照样得玩完。

于是这小丫鬟只得压下心底的惧意。

“候……侯爷。”

通房丫鬟欠了欠身,“奴婢是来给您送醒酒汤的。”

轻微的一声响传来。

她将那碗醒酒汤摆在了桌上。

起身时刚好靖海侯抬眼看去,就看见这通房丫鬟身上穿得尤其单薄。

薄薄的一层纱裙,几乎什么都遮不住,大片雪白,惹眼极了。

靖海侯自从半月前那宠爱的小妾小产后,便一直清心寡欲。

眼下忽然看见这春光外泄,顿时感觉一股火气往上涌。

他一把将丫鬟拉入怀里。

姚曳在大堂外等了好一会儿。

看那丫鬟迟迟不出来,她不由起疑。

“那丫鬟该不会被我爹发现了吧?”

正胡思乱想之际,看见那丫鬟裹着件外衣匆匆往外走。

那白净的小脸上红润得出奇。

姚曳赶紧走了上前,“东西拿到了吗?”

通房丫鬟压住砰砰狂跳的心,将收在怀里的印章交给了她。

伸手时那手都在打着哆嗦。

“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

姚曳面露喜色接过。

检查了一番后,确认是印章无疑,想走却被那丫鬟死死拉住袖子。

“小姐,您要奴婢办的事,奴婢已经办成了。”

她近乎哀求地看着姚曳,语气可怜,“能不能……别把这件事告诉夫人?”

侯夫人一向善妒。

虽然外面的人不知道,但侯府里的下人可是一清二楚。

那名侯爷宠幸的小妾,小产的也实在过于蹊跷。

“放开你的脏手。”姚曳狠狠甩开丫鬟,眼神鄙夷。

“区区一个贱婢,也想来教我怎么做事?看清你自己的定位。”

通房丫鬟满脸惊惶地摔倒在地。

她不死心地跑过来,继续扯姚曳的裙角。

“小姐您开恩啊,奴婢是听了您的话,才去接近侯爷的。”

“若不是您……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这么做啊。”

姚曳本来听她这么说是很生气的。

但她忽然想到了什么。

眼睛定定地看着那丫鬟,脚下步步逼近。

“小姐?”丫鬟害怕地后退。

姚曳直接揪住了她的衣领子,眼神狠厉道:“听好了,若是今日的事你胆敢泄露一个字。”

“我就让人把你发卖到青楼去。”

姚曳眼里泛着狠辣的寒芒,她是真的能干出这种事来的。

通房丫鬟吓得脸都白了。

姚曳将此事告知田氏时,得到了后者的不认可。

“小姐,斩草要除根。”

“可是……要是被我爹发现,他才宠幸完的丫鬟就死了。”

姚曳脸上有些犹豫,“那他肯定会怀疑到我头上的。”

田氏眼睛闪了闪。

这的确有些冒险,但对于她来说,决不能计划里有丝毫不确定的因素。

于是田氏上前了一步,轻声对姚曳道:“小姐,将此事交给老奴来办。”

“保准没有人会发现她是怎么死的。”

田氏布着细纹的眼角,透着一丝残忍的冷漠。

姚曳没多犹豫,便点了点头,“好,那就交给你了。”

“切莫让人发现。”

没过几日,就有人发现一名通房丫鬟跳了井。

被打捞上来的时候,尸首已经被水泡得发胀了。

这件事在侯府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靖海侯尤其的震怒,但查来查去也只查到是那个丫鬟自己想不开。

这件事也很快被众人抛在了脑后。

……

“娘,我来看您了。”姚曳来到侯夫人的院子里。

侯夫人陈氏因为靖海侯一直跟府里的许多女人不清不楚,心有郁结。

所以连日来的气色都恹恹的。

直到看到女儿来看自己,她才勉强挂上一丝笑容。

“曳儿啊,你不去跟其他贵女们闲聊,怎么跑到为娘这里来了?”

侯夫人边说边轻轻咳了咳,“娘身体最近不太好,怕把病气过给了你。”

陈氏其实也才不过三十岁芳华。

只是因为病容给她添了几分憔悴,因此才看上去气色不太好。

“娘,你说什么呢。”

姚曳连忙扶住她,冲自己的丫鬟喊:“还不快把药端上来。”

丫鬟迅速把准备好的药拿了上来。

但陈氏病得很无力,拿碗都费劲儿。

于是姚曳只能亲自喂她喝药,”来,娘,我喂您喝药。”

“您只是一时气结,郎中给开了药,说只要坚持喝几服就会好的,快喝了吧。”

陈氏喝了几口苦涩的药汁,眉心紧蹙。

她拿丝帕擦了擦嘴,想起这几日府中种种的传言,就一阵恼火。

“那还不是你爹他胡乱来,就那一个贱婢,也值得他费这么多心思查死因。”

“我看他就是还放不下淮水居里那贱人怀的孩子,怀疑是我做的。”

姚曳闻言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

那通房是她让田氏处理掉的,淮水居里那名刚纳进府不久的小妾腹中的孩子,也是她下的手。

只是陈氏并不知道这些是她做的。

靖海侯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到她头上过,只以为是陈氏下的手。

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证据,所以夫妻俩近日来多有吵嘴,争执不休。

姚曳越想越觉得愧疚,犹豫了一下道:“娘,或许爹他没那个意思。”

“他只是想查清楚是谁下的手罢了,没有怀疑您。”

陈氏刚想说什么,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感觉。

但看着自己女儿的脸,她还是不愿多想。

或许姚曳只是碰到了什么麻烦,才想来找她这个做娘亲的倾诉一番罢了。

于是她问:“曳儿,你来找娘亲是发生了何事?莫非是你和秦王事情进展不顺?”

“不是,娘,我只是……过两日要和姐妹们购置头面。”

姚曳绞尽脑汁想出了个借口:“我还差点银子,不太够,所以就想来找娘您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