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朝阳初升。
当阳光从窗户上照进来落在哑女的眼睛上时，她醒了。
她刚坐起来，就看到无空坐在床对面的桌子旁。
“醒了？”
无空的话彻底叫醒了哑女。
她小脸一红，连忙拿过床边的外套披上，将只穿了一件亵衣的身子挡住。
“你说今天万寒幽的贴身侍女会来找你，做好准备。”无空目光微微一眯，带着几分警告和提醒。
哑女是答应合作了，而且从昨晚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举动。
但只要还没有抓到万寒幽的贴身侍女，亦或者得到关于万寒幽身上的秘密时，都不能轻信任何人。
哑女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让吸引了两人的注意。
……
“吱呀！”
哑女打开房门，来人正是万寒幽的贴身侍女，清寒！
“小妹，听说你今天已经回来了，所以我今天就来找你，传达一下神王接下来的计划。”清寒直入正题。
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她的表情一样很淡漠冰冷。
闻言，哑女点了点头，让清寒进来，然后顺手把门关上。
这种流程她们已经走过很多次了，一切都很正常。
‘始源神王有什么命令？’哑女在纸上写。
“我们要加快进度，让你们死亡之地尽快降临，我们在半个月后会进攻神圣帝国。”清寒说道。
‘为什么要加快进度？原来的计划不是这样的。’哑女问。
“这是神王的命令，不能问的不要多问，你把我们的意思转达给死亡神使就行了。”清寒说道。
哑女只好点了点头。
“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先走了，有事你再来找我。”
清寒和哑女没有太多交流，起身就要走。
可突然，一道冰冷的刀刃毫无征兆地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别动，否则割断你的喉咙。”无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充满了威胁。
清寒一惊，想回头看无空的脸，但被阻止了。
不过不用看她都能猜到无空的身份，
“神圣帝国的人？竟然能够潜入这里，确实厉害。”
“不过我奉劝你们还是放弃吧，不管你们做什么都不是我们神王大人的对手，与其徒劳挣扎，不如安然接受命运。”
“我们可以接受命运，但不能接受你们给我们的命运。”无空冷笑道，
“这里不是审问的地方，我们换一个地方。”
他挟持着清寒，不忘带上哑女，一起从扭曲的空间进入了一个新的异空间。
进入了这里，无空就不怕被万寒幽发现了。
清寒虽然是万寒幽的贴身侍女，但她本身的修为并不高，只有二阶初级。
这个等级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根本没资格成为万寒幽的贴身侍女。
“空间系异能者……难怪你竟然可以闯过这么多道防御，一直潜入到王宫，了不起。”清寒说道。
虽然她实力不行，可毕竟是万寒幽的侍女，处变不惊是她的本事。
“你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乖乖配合，不要逼我动手。”无空在清寒身上施加了一个束缚术，让她的身体无法动弹。
这样可以避免她自杀、自爆之类的情况出现。
“那你应该也知道，我是不可能出卖神王的。”清寒倒是有原则，宁死不屈。
“不说也没关系，我会让你乖乖地把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吐出来的！”无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面具下的红芒散发着深邃的瞳力，
咚！
只是一眼，清寒的瞳孔涣散，瞬间失去了自主意识。
而无空则是趁着这个机会，搜寻关于万寒幽的所有信息。
“万寒幽的实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已经重新凝聚了身体。”
“但这具身体不是很好，不能契合他的灵魂，所以他需要在这具身体坏掉之前，尽快得到神圣之体来成为他全新的身体……”
“和死亡之地合作，打算一起前往神界……”
“关于利用神圣帝国的十万士兵作为要挟……”
记忆都是倒退的，从现在，到过去。
一个人的记忆是很复杂的，每天发生这么多事情，每天需要思考那么多事情。
很多时候，你自己可能一下子想不起来那么详细的内容，可所有发生过的事情都存放在你的脑海之中。
当你主动想要去回忆的时候，这些事情都会消失无踪。
可当你不去寻找的时候，这些记忆又会突然出现。
有些琐碎的事情，清寒自己都不一定能随时想起来。
但无空通过幻术，能够无遗漏地窥探她所有的记忆，需要在这些庞大的记忆中寻找到关于万寒幽信息的记忆。
这是一个很庞大的工程。
好在，清寒只是万寒幽的贴身侍女，她平时的任务只有两个——服侍万寒幽，以及和哑女对接。
这样就少了很多干扰的记忆，可以让无空快速地寻找和万寒幽有关的所有记忆。
终于，他找到了万寒幽在始源神庭无敌的原因——对万寒幽而言，始源神庭是一个巨大的领域。
领域之内的所有人都被他种下了神圣印记，也就是可以分摊伤害的术式。
与此同时，领域内所有人的力量都能为他所用，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一瞬间抽干始源神庭上百万人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也就是说，在始源神庭内，万寒幽既可以让这一百万人分摊伤害，同时也可以把这一百万人的力量凝聚在一起！
可攻可防，天下无敌！
在这个基础上，想要攻陷始源神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有人的实力能够强大到同时秒杀一百万人，否则不可能在始源神庭内击败万寒幽！
而且这个领域并不是只能在始源神庭内起效，就算离开了始源神庭依旧有作用，只不过效果减半。
所以当初在征讨神圣帝国时，万寒幽需要另外在永夜城的八十万人里面种下神圣印记，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关于神圣印记，清寒的记忆里并不知道解除的方法。
但她知道神圣印记的另一个弱点——那就是被种下神圣印记的人距离万寒幽越远，效果越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