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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看到皇帝吃饭这么着急的。

但即便是着急,依然还是吃的十分优雅。赏心悦目的。

顾娴就陪着人喝了一碗汤。

吃不下别的了。

然后萧阳吃完之后漱口。

拉着顾娴坐在院子里喝茶,当然了,他喝的是茶水,顾娴喝的是水。

不过也坐了没多久,萧阳淡淡笑着看她,倾身唇印在她额头上一吻,“时候不早了,快点休息。”

顾娴点头,被人牵着手回去。

躺在床榻上,一条腿搭在人的腿上,

萧阳挑眉。

顾娴笑。

萧阳也没生气,伸手下去,轻轻捏捏她的小腿。

软乎乎的。

是比之前稍微胖了一点。

不过不多。

顾娴被捏的痒,又翻了个身,屁股对着他。

萧阳也没打扰她,只从背后慢慢的挪过去,然后伸出双手自人的背后轻轻抱住了人的腰。

低头在耳边低语道,“这几天没有人找你的麻烦吧。嗯?”

被人呼出的热气弄的耳廓痒酥酥的。

顾娴睫毛颤了颤,忍不住抬眸揉了揉,“陛下,您说话好痒。”

萧阳忍不住低笑。

却没放开她,而是就着这个姿势,护着她的肚子,轻轻的含住人白皙软嫩的耳垂,慢慢的亲。

渐渐的。

呼吸不由的就有些重的起来。

顾娴睫毛轻轻垂下又抬起,只觉得还是痒,就在感觉到身后人似乎是有些忍不住的时候。

忽然身子一轻。

被松开了。

她扭过头,诧异。

萧阳闭了闭眼,额头隐约有青筋,但很快又看着她,“你快睡吧。”

顾娴好笑。

心说每次看皇帝这么忍,总有种说不出的快乐是怎么回事。

“陛下又去桃花阁了?”宁昭仪如今肚子已经非常大了,她最近行动都不怎么方便,几乎都是坐着,便是起身也叫奴才时时刻刻扶着。

本来就瘦,那肚子大的放在她身上更显的突兀不少。

兰儿心疼道,“娘娘,您如今有孕,还是先顾着自个,一切都生了孩子再——”

宁昭仪却忍不住,“自打上回顾娴晕倒,陛下一共来过几次。”

兰儿一滞。

这……

她张了张唇,也不知该怎么说。

“去请陛下。”最后,宁昭仪一字一顿道。

兰儿出门和小德子对视一眼,“你去吧,不过……”

小德子也叹气。

越发的后悔,之前娘娘要为难顾美人的时候,怎么都该阻止了点。

……

陈廉不出意外,又又又一次见到小德子的时候都快嘴角抽搐了。

也不出意外的。

听到对方想请皇帝过去一趟的时候,脸色就很一言难尽,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你先等着吧,我得先给陛下回话。”

这都什么时候了。

皇帝这都和顾美人一道睡下来了。

而且第几次了。

陈廉是真觉得,宁昭仪以前不是挺温柔小意一人么,怎么如今变化如此之大。

而进去回了话。

皇帝是睡着了没多久,又被唤醒了,听到陈廉的话,他先是唰一下坐起身,后想到什么,小心翼翼的又拍了拍身侧咕哝了一句话的顾娴,这才压低声音道,“怎么,是宁昭仪孩子出事了?”

陈廉都不好意思说。

果然再一次听说只是宁昭仪想请他过去的时候,皇帝脸色沉了下来。

屋内气压一瞬降低。

片刻,萧阳淡淡,“告诉宁昭仪,叫她好好休息,今天夜色太沉,朕就不过去了。”

陈廉那是一点不奇怪。

回回这样,谁能受得了啊。

又不是真出了什么大事了。

作的。

于是小德子没多大会儿得了回话的时候,难免脸色难堪。

若放在以前,他多少还会再多求情两句,可现在,是真的不敢了。

只能小心翼翼赔笑,灰头土脸的回了咸福宫。

宁昭仪睡不着,一直等着,好容易见了小德子回来,叫兰儿扶着她就过去问陛下呢。

小德子张了张嘴,脸色苍白,只能跪下来到,“是奴才无能,陛下已经睡下了,说是……今儿暂时不过来了。”

一瞬。

宁昭仪心拨凉拨凉的。

她挺着大肚子,

站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的……令人胆战心惊。

兰儿扶着她眼睛发红,“娘娘,娘娘咱们快休息罢,明儿再去请陛下不好么?”

宁昭仪恍若未闻,虽然皇帝最近对她也还算是照顾,可是比起以前,就是不同了。

她说不出来不同在哪里。

分明皇帝没有惩处过她的错,也没有为了顾娴罚过她。

也不知就那么站了多久。

被奴才伺候着。

宁昭仪才脸色发白的回到屋内躺下来,只是眸中似有泪水溢出,她心里憋闷的难受。

第二天一早,兰儿起来的时候,宁昭仪这屋子里面还没人传话儿。

她和小德子说着话,还以为是自家主子身子不舒服,毕竟昨儿是睡得晚了些。

也就没进屋去打扰。

然而到了快晌午的时候,宁昭仪那边仍然还是无人说话,兰儿顿时觉得不对劲了。

也顾不得主子命令,敲敲门,发现还是无人应,直接进去了。

哪想却就见宁昭仪人在痛苦的咕哝着什么,一手抓着被褥,脸上全是汗。身下也不知何时已经破了羊水,被褥都湿了,顿时吓得她脸色大变,

“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啊!娘娘好像是要生了,快去叫太医!!”尖叫着,兰儿大喊!!

……

咸福宫里方寸大乱。

乱七八糟的人来回穿梭在院子中。

端热水的断热水。

好在太医来的快,宁昭仪很快便被抬入了产房之中,“去,烧些汤药,一会儿再拿来些姜片,”产婆严肃的喊道。又看向床榻上满脸痛苦轻呼的宁昭仪,“娘娘,娘娘,您听奴才的,莫要着急,深呼吸,慢慢来。”一边弯腰给宁昭仪摸着肚子,小心翼翼。

宁昭仪疼的厉害,她咬着牙,汗水还是浸透的衣角,“陛下呢,陛下来了吗。”一边说着,她喊。

太医写着药方的手一僵,“娘娘,方才奴才去传话了,您莫急。”

一边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惦记陛下来不来,先生孩子是正事啊。

可宁昭仪却有些痛苦道,“叫陛下来……一定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