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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直播找个邪神做男友不过分吧 > 第585章 丰泽学院——虚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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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5章 丰泽学院——虚幻自由

礼堂内的气氛沉重,近乎浓郁到将整个人包裹住的恨意弥漫其中,连方冉都不由红了眼眶。

——为了杨静淑,也为了她自己。

方冉从没忘记自己一开始接近杨静淑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的母亲,以及曾经那些因为上位者随意几句话就死在爆炸中的人们……这一切只是因为他们是「贱民区」内的人,仅此而已。

「贱民区」里人的命不值钱,他们的命,只是用来消耗的“废品”,没有人比方冉更明白这个道理了。

思及此,方冉闭了闭眼,她压下心中越发升起的恨意和痛苦以及……若隐若现的害怕和担忧,伸手拍了拍杨静淑的后背,嗓音一如既往的柔软:

“静姐,你的母亲她应该——”

方冉突然不知该怎么继续往下说。

每个母亲都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儿因为自己的事整日整夜的浸泡在名为仇恨的深渊中。

不管是杨静淑的母亲,还是她自己的母亲。

但方冉自己都没办法放下仇恨,她又怎么去劝慰杨静淑放下恨意?

“……”杨静淑兀地笑了声:“我知道。”

“等出去吧……”

杨静淑松开方冉,她低头看着怀里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女人,瞳仁漆黑:

“方冉,我记得你。”

杨静淑的声音很平静。

方冉身体僵在原地,她愕然抬头时,杨静淑已经转身朝着其他方向走去,两只手臂上的衣物褴褛不堪,只余几条撕裂的布条垂落。

什么,意思?

方冉心中突然有些害怕,她有心想问什么,又不敢贸然开口。

“先通关,”杨静淑再一次出声,她似乎短暂的忘却了刚才的恨意,语气再度恢复冷淡平静:

“其他的事,我们出去再说。”

方冉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喉咙发干:“好。”

从黄永信死后,整个礼堂内的家长们整个僵在原地,本来癫狂疯魔的模样彻底消失,就像是写实版的雕像挤满了整个礼堂,却没有任何动静。

它们不能动了。

唯一能动的,还是那群机械鼓掌的学生。

在杨静淑和方冉两人说话时,那些学生就沉默的站在原地,本来整齐的鼓掌声变得七零八碎,只偶有几人鼓着掌,似乎依旧淹没在被人掌控的地狱中。

杨静淑走到其中一个学生身边,她伸手将对方扣到最顶上,几乎勒着脖子无法呼吸的纽扣上动了动。

“哒。”

锁的死紧的纽扣被杨静淑生生捏断,化为破裂的两半坠落在地,似乎在寓意着什么。

“走吧。”

杨静淑低声道:“他死了,你自由了。”

学生朦胧的脸似乎扭动了几下,随后那些若有若无的朦胧感消失了不少,最后定格在一张看起来稚嫩清秀的脸上。

她看起来只有十五岁左右的年纪,身形瘦弱不堪,嘴唇干裂到唇角都隐隐泛血,气色苍白而无力。

“是,吗?”

女生短促的笑了一声。

与此同时,那些零星着还在鼓掌的声音终于彻底消失,所有的学生停下无意义的鼓掌,沉默望着杨静淑和女生所在的方向。

这一幕看起来诡异无比,毕竟和看起来正常的杨静淑相比,这些年纪尚小的孩子们肤色惨白浑身是伤,不难让人看出来他们早就已经死了。

杨静淑似乎并没察觉到这些,她对着女生微微点头,再一次回答:

“你们自由了。”

起码在这一刻,礼堂内所有的学生都是自由的。

女生似乎陷入了绵久的恍惚中,她呆呆的望着面前的杨静淑,那双眼睛越发通红,蛛网似的血丝在眼眶内密密麻麻呈现之时,剔透的水珠缓缓滑落。

“自,由了……”

伴随着女生的低语声,本来密不透风的礼堂忽然传来了门被推开的响声。

杨静淑随声望去,看见了不远处正在缓缓打开的沉重木门,“吱呀呀”地响着,白光环绕其中。

方冉沉默着走到杨静淑身后停下,她低头望着杨静淑垂在身侧的手,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没敢贸然伸手。

彻底记起所有记忆的杨静淑,应该不难猜测自己接近她的真实目的。

这是一场从一开始就蓄意的接近……哪怕杨静淑的性格再好,方冉也不敢将所有的事想的太好。

希望越大,失望才会更大更——

一只冰冷强硬的手倏地握住方冉胆怯收回的手,随即紧紧握住。

方冉一怔,她呆呆抬头望着拉着自己往大门跑的杨静淑,震惊到几乎失声。

“想握就握,”

杨静淑没有回头,高高扎起的马尾随着跑动而灵活摆动,和她冷淡的嗓音完全不同。

“犹豫什么?”

方冉鼻尖一酸,眼眶后知后觉的泛红。

她握紧杨静淑的手,一如从前那般轻声点头。

“好。”

不放手。

那就永远都不放手。

——————————————

轰——

骤然响起的雷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寂静。

同时,死水般静默站在房间里的青年终于动了动,他有些踉跄的往前走了两步,最后险些跌倒时扶住旁边的墙面。

触手粘腻。

何自云没有回头,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血迹,轻轻的开口:“好怪。”

青年嗓音柔软而诡异,像是平静中逐渐滚烫的沸水,一点又一点的沸腾后又冷降而下,透着股令人心悸的冷意。

“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青年呢喃道。

哪怕他自己现在并没看清,却也恐惧的浑身发抖。

门边的蒋言沉默了几秒,随即扭过头,似乎在斟酌该怎么回话:

“我听其他人说,他会恢复原样,就是不知道要多长时间……”

蒋言犹豫着说:“你还是看看他吧,他真的,怎么说呢?真挺……”

挺惨的。

何自云在心中补全了蒋言未说完的话。

房间,不,准确应该说是“手术室”。

这间不标准的手术室内装备非常齐全,通体都是被血液染红的墙面和机械刀具,不远处地上的铁盘里甚至还有一颗鲜红完整的心脏。

心脏孤零零的躺在铁盘里,它甚至还在轻微的颤动着,努力存活着每一分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