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两人商量着定下了很多重要事项。几瓶啤酒也被一扫而空。
回去的时候肖雅还没睡，闻到陆川的酒味儿随口问了句：“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但是好像不耽误啥事。”
“那就行，睡觉......”
“吧”字没等说出口，陆川已经一个饿虎扑食，就压到了肖雅身上。
自然两人一阵极致的拉扯，以肖雅面带桃花的失败而告终。
陆川则神清气爽，浑身舒泰。
第二天。早上。
李大公子很勤奋，跟陆川报备一下就出去了。
而陆川则闲了下来。昨晚他把要办的事都交代给李大公子了，由他出头，绝对事半功倍。
李大公子原本想拉着他一起的，并且给他介绍一些朋友，但被他一口回绝了。
陆川不喜欢同部门里的人打交道，太累。说话要委婉，听话还得听音儿。看人看的都是背景，他一个小地方来的个体户谁吊他？莫不如站在后面，指挥着有能力的人去干更好。
肖雅见他一直没走，拉着他帮着参谋学习的事儿。
“你说我报什么专业？”肖雅上学的时候，理科一般，文科还行。但是想跟在陆川身边，文科基本用不上，只有理科的比如财会、管理等，她又不太擅长。
喜欢不喜欢是一回事，只要是她怕报完了夜校，自己再学不好，那就不单单是丢人了，还白花那份钱。说出去又让别人笑话，被笑话的还是陆川。
陆川对肖雅很了解，自然知道她在顾虑什么。
“企业管理是个专业性很强的科目，学习完还要再结合实践。如果你学的一般，我还有点安慰，一旦你学得十分优秀，将来咱家面临的就是俩人一起搞事业，孩子怎么办？谁照顾？”
不得不说，陆川这番话有失偏颇，但也是事实。尤其在八十年代，女性的观念还没有那么成熟，职业女性常见的也就是工厂上班，即使如此下班洗衣做饭照顾孩子、公婆，家务事事事不落。
听了他的话，肖雅沉默片刻，“那我就选财会吧，你以后总要用到，即使学的不好，多少也能算账不是。”
这话倒不是假话。
财会和前世的注册会计师不同，初级的会计很简单，也是一般企业需要的。当下他的生意还没到要用会计师地步，所以肖雅学完后真正能帮他一阵子。
“行，等你学成，咱家的生意就交给你管账。”
肖雅高兴了一阵，也有点向往那种能帮上陆川的生活了。可转念一想，“那我在哪儿学啊？”
陆川段时间被肯定不会回新县，但在省城这里也不稳定。
“要不，回新县？那里有房子，也有人照应着。陆花也吵着要进城，正好跟你作伴。”
肖雅其实是不愿意离开陆川的，但她也知道，自己在这里陆川还要分心照顾她，不能帮忙也不能添乱。
“行，那这两天我就回去。也给陆花捎个信儿，让她过来。如果她想学，也给她报个班。”
陆川感觉自己重生这一次，娶到肖雅这么善解人意的媳妇，绝对是老天爷对他的恩赐。
“媳妇儿，我不想让你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孤零零的，没人管。”
他小孩子似的，扑进肖雅怀中，使劲汲取她身上独有的清香味道，最后忍不住又想放肆一回，被肖雅给强行拦下了。理由是万一李大公子有急事找他，怎么办？
带着欲求不满的遗憾，陆川翻了个身，仰躺着，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两人刚分开，门就被人敲响了。
而且一声比一声紧。
“谁啊？”
陆川打开门，“冯哥？你怎么来了？”
冯爱民一脸风尘，看着陆川，伸手一把拉住他，“跟我走一趟。”
知道的是他有事找陆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抓陆川的。
肖雅听见这句，就以为出事了，光脚跑到门口，“冯哥？是你啊，我还以为.....”吊起来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弟妹也在啊。”冯爱民没料到。
他这从省城到新县，从新县又返回来，再找到这里，也是见过李大公子才获悉的。
只为了找陆川，就耗费了他一天的时间。
“冯哥，进来坐，先说说啥事这么急。”
冯爱民见着肖雅，有点迟疑。
“到底啥事儿！”陆川催促。
“你看上那门市可能要黄......”冯爱民仅止于此，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
陆川知道是肖雅在的事，否则他肯定会详细说明。
“那我跟你去一趟，肖雅你在宾馆待着，要是无聊出去溜达溜达。床头柜的抽屉里有钱。”
陆川交代完，冯爱民跟肖雅点点头，两人疾步而行。
冯爱民的车就停在下面，两人上车，一个急加速驶出宾馆大院，上了正道，冯爱民才说：“那门市又出事了。”
靠，这也有点忒不靠谱了吧？
自己靠着两世记忆，才相中这么一处绝佳的地点，没想到还三番两次的出事，这是老天阻挡他不能在这儿做生意的节奏么？
他这么一想，心中也跟着一惊。
以前似乎并没有想过这层意思，难道......
陆川是个无神论者，但有些事儿也不得不多想想。
“想啥呢，倒是说话呀？”
冯爱民见陆川不吱声，他先沉不住气了。
“可能还有命案，具体时间不详。”
这间门市陆川让他关注很久了，之前的命案也结了。这家的生意也不打算做了，正寻求承租人，却根本就没人租。
冯爱民还跟他说过，房租也一降再降，只等着他过来谈的当口，光顾这里的小偷竟然偷出了金条。如今，还发掘出了一具不完整的人骨。
“或者，老天爷就不让我来这里吧。”
啊？这还是那个一向自信的陆川？
冯爱民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脚刹车，吉普车直接停在了路上。
陆川转头看向他，“冯哥，你说是不？”
这话说完，一向不信这些的冯爱民忽然也觉得有点邪性。
“你要觉得是，那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