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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馒头下肚,陆川听得外边已然没了动静,想必处理的差不多了。

背靠墙壁,闭眼沉静下来,开始细想发生的一切。

从带队的公安态度上来看,那位“浩哥”的身份明显不一般,以冯爱民的支队长的身份带他离开都有些为难。这让他有种无奈的感觉。

自己初来省城,立足未稳,第二家饭店还在装修准备阶段,如果真是得罪了某些大人物的话,那对他以后的发展将是很不利的。

这些固然是其不利因素,但他也相信,不管什么人遇到今天的事情都不会坐视不管。放高利贷仗势欺人甚至跟明抢没有区别的行为,但凡是个有血性之人都不会袖手旁观。

而令他能笃定安坐于此的不仅仅是这一点,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冯爱民在曲威做完笔录之后就将其带离了派出所。

上了车,曲威急急问冯爱民:“冯哥,陆川他没事吧?你得想想办法啊?”

冯爱开着车,面色沉如水,一双眼盯着前方。

半天,曲威见他好似没听到,刚要再问,却听他说道:“陆川会没事的。”

“可是,他……”

“放心,路见不平,见义勇为的行为绝不会被认定为行凶,不管什么人,任何时候。”

冯爱民说的理所当然,让曲威波动不安的心稍微得到缓解。

“冯哥,有消息一定马上告诉我。”

“放心吧。”

“你住哪儿?”

曲威挠挠头,“我今天刚到省城,还没去住的地方,要不我还是去饭店吧。”

“那你就先对付吧。”

冯爱民把曲威送到,交代他把饭店的工作看好,其他的不用他操心。

然后,他直奔李大公子公司。

半夜里在公司肯定找不到人,但他也是碰运气,万一值班人知道他的住处,全当活马医吧。

果然,公司大门紧闭,里边漆黑一片。不过,最里面靠边的一个房间亮着灯。

冯爱民精神一震,抬手就往大铁门上猛锤。

里边果然出来一个人,警惕地问过冯爱民之后,将他让进院子里。

“老板住处不知道,你可以打电话。”

陆川并不知道冯爱民做了什么,他在如实陈诉过事实,做过笔录之后便又被带进小黑屋。

他不急。相信老金夫妇应该不会颠倒黑白,而他只需要待上两天也就能将他放了。

见他并不急躁,将他带回来的公安反而开始坐立不安。时不时就有人在窗口看他一眼,生怕他做出什么“惊人”之举,给他们带来麻烦。

这一晚,外表平静,实际上暗潮涌动。

被陆川削了一顿的“浩哥”,身上两处骨折,多出软组织挫伤。躺在病床上,嘴里不断“哎呦”,扰得整个病区不得安宁。

一整晚,其他病人和家属都在他那“凄惨”的哎呦声中渡过的。

刘副市长从外地开会回来,一得到消息,立马赶了过来。

“到底怎么回事?”

刘副市长黑着一张脸,看向病床上的亲侄儿叫疼,他的眉头紧紧拧到一处。

“去把主治医生叫过来。”

得到吩咐的秘书赶紧去找人,这位昨儿还领着一帮子人,拎着个大棒子嚣张至极。眼下,身上缠着绷带,鼻青脸肿地躺床上。

主治医生很快过来,身后还跟着护士长。

刘副市长保持了应有的风度,听取主治医生的病情介绍后,还算平和的面容已然变成铁青色。

“叔,你得给我做主。”

“嗯,怎么回事?把你打成这样的到底什么人?”

刘副市长身后的秘书接口道:“行凶之人现关在派出所。”

他欲言又止,刘副市长并未看到,却让病床上的人狠狠瞪了一眼,之后也不再插言,直接出去了。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你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刘副市长“哼”了一声,看似生气,却没说什么责备的话,这让“浩哥”心生一喜,但眉头紧皱,苦着一张脸,哭诉:“叔,我平时也就吓唬吓唬人,可打我那人不一样,他是真狠啊,还说要给我腿打折,让我变成残废……”

他这“残废”二字一出口,刘副市长大掌一拍,险些把床头柜上的水杯给掀翻在地。

“我倒要看看到底什么人,下手这么狠!”

“叔……”

“你说说你,整天仗着我的关系再外边胡闹,这回遇上硬茬了吧?也该给你点教训。”刘副市长还是知道自己这亲侄儿什么德性的,但眼看着病床上苦成一团的茄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是心有不忍,“这回你就当个教训,以后给我收敛点,少给我惹事儿!”

尽管还是教训,可口气明显没了方才的严厉,多了些长辈的慈爱。

“我知道了,叔叔。”

说完,强行动了动身子,疼得他又一阵龇牙咧嘴。

“什么人,你认识吗?”

“浩哥”先打了个冷颤,回想起打他那个人下手时面无表情的样子,“我不知道。”

秘书在一旁适时接口道:“老板,人在派出所扣着,要不我给那面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问什么情况?人都成这个样子了,情况还不够清楚?”刘副市长侧头瞥了跟班秘书一眼,心生不悦。

秘书连声说“是”,不再主动进言。

“你先给那面打电话,人不能轻易放,这绝对是故意伤人!”

顶头上司定了调子,秘书自不敢怠慢,转身办事去了。

而接到电话的派出所自然不敢怠慢,先是把情况简明扼要介绍一遍,之后表示一定按照相关规定和领导指示办事。

这一夜,最安稳的当属陆川。

他半坐半靠着墙,睡得很安稳。

不知为什么,这一整夜竟然没人过来询问他。就这么任他这个“打人者”随意睡着,尽管条件差了点。

他没去想医院里哼唧叫疼的那位“浩哥”伤情如何,也没往深里合计“浩哥”所依仗的背景,更没去去惦记曲威是否担心,生意怎么办,至于冯爱民怎么帮他、想什么办法帮他,他同样不惦记。

就这么个难得的一个人独处的夜晚,陆川睡得格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