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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许大茂也是个多嘴的,看到媒婆从四合院里走出来,还以为院子里哪家今天相亲呢,于是就跟媒婆打了个招呼,问媒婆今天四合院里哪家又有好事儿了。

媒婆在闫家受了气,本来就有心报复闫家,看到许大茂主动搭腔,于是就把闫家相亲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许大茂。

许大茂对别人家的事情本来也没有那么上心,可是一听到是闫阜贵家的事情,立马就来了精神。

于是他也把闫家的抠门儿,算计,虚伪等一系列他认为不利于闫家的话如竹筒倒豆子般的全部给媒婆讲了一个遍。

两人郎有情,妾有意,都是看不得闫家好,一时之间倒是相谈甚欢。

最后许大茂还不忘操心他自己的终身大事,当场拿出两块钱,委托媒婆给他也介绍个对象,并且承诺事成之后,定有重谢。

媒婆看许大茂这么上道,眉开眼笑的接过钱,揣进兜里,嘴上直夸许大茂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并且承诺一定把许大茂的事情当成自家的事情来办。

两人分开之后,许大茂压制不住内心的躁动,进了四合院就开始宣传起了闫家相亲的事情。

闫家因为上次截胡事件得罪了傻柱,也得罪了许大茂,害怕两人捣乱,所以才特意选择了今天这个上班日子。

本来想着相亲成了万事大吉,倘若失败了,也能隐瞒下来,不至于丢了面子。

哪知道因为得罪了媒婆,刚一出门儿,就被卖了个干干净净。

许大茂那是见人就说,逢人就传,把媒婆说的,加上他自己脑子里想象的,有的没的,那是一股脑的都跟邻居们说了个遍。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本来就喜欢说闲话,而四合院的事情也就那点儿,大家每天翻来覆去的说,早就没了新鲜感,急需新鲜话题来补充一下。

于是还没到晚上,几乎整个四合院的人都知道了闫家相亲的事儿了。

邻居们不仅知道许大茂宣传的那点事儿,还充分发挥了想象力,添油加醋,把这事儿说得是跌宕起伏,简直都能写话本了。

所以当闫阜贵听到消息的时候,事情已经没办法控制了。

事情的版本也已经更新成了闫家抠门儿不给媒婆跑腿儿费,媒婆就给闫解成介绍了个寡妇。

没成想人家寡妇也看不上闫解成,嫌弃闫家太爱算计,相亲连中午饭都不愿意管,还嫌弃闫解成太瘦小,怕结了婚那事儿不行,生不出孩子。

闫阜贵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如遭雷击,站都站不稳了,他嘴里念叨着“都是瞎说的,都是造谣的。”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回到家里。

三大妈看到闫阜贵这副样子吓了一大跳,赶紧扶着他躺到了床上。

“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呀,你可是咱家的顶梁柱,咱家几个孩子可都还没成家呀。”

三大妈哭哭啼啼的在床前说着,生怕闫阜贵有个好歹,毕竟现在闫家全靠闫阜贵撑着呢。

闫阜贵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长叹一口气。

“哎,想岔了呀,咱就不该省媒婆那点儿跑腿儿费。这才不到一天呀,咱们老闫家名声彻底臭了呀。”

“啥?那媒婆怎么编排咱家了?我就知道那骚娘们儿不是啥好东西,我这就找她算账去。”

三大妈听到闫阜贵这样说也是吃了一惊,当即就要去找媒婆说理去。

“还嫌不够丢人呀,现在只是在咱们院子里传,你要是闹腾开了,外面的人不是也知道了?到时候咱家几个孩子还怎么成家?”

闫阜贵此时还保持着清醒,他在脑子里拼命的想着办法,想要尽快把这件事压下去。

过了好久,闫阜贵忽然起身:“这事儿还是得好好查一下,我就想不通了,中午发生的事儿,怎么一下午时间就全知道了。”

想到这里,闫阜贵就又出了门,他认为这事儿肯定有人做手脚,他得查出来是谁跟他家过不去。

四合院里没有秘密,这不光针对闫家,对谁都一样。

没多久,闫阜贵就从邻居们口中知道了就是许大茂带头编排他家。

闫阜贵这个气呀,不就是争两句嘴吗?还是你许大茂先挑起的事端,况且你也没吃亏呀,怎么事情都过去了你还这样背后搞小动作。

闫阜贵越想越气,就带着三大妈和闫解成去找许大茂了。

为什么要带上三大妈和闫解成呢?

因为闫阜贵认为去了许大茂家,讲理自己是能讲过许大茂的,毕竟这事儿在闫阜贵看来,他自个儿占着理呢。

可要是许大茂不讲理呢?

那就得骂人了,这骂人可不是自己擅长的,所以闫阜贵叫上了他媳妇儿,在他看来论吵架骂人,许大茂应该不是三大妈对手。

可是许大茂要是急了,动手了呢?

还别说,闫阜贵认为自家夫妻俩一块儿上也可能打不过许大茂,带上自家大儿子闫解成就比较保险了。

于是这一家三口气势汹汹的就来到了后院儿许大茂家。

许大茂此时正就着花生米喝着小酒呢,今天他可是报了仇,心情大好,必须得喝上几杯庆祝一下。

等到闫家一家三口来的时候,许大茂已经喝得微醺。

看到闫阜贵一家三口直接推门进来,许大茂也是吓了一跳,毕竟刚坑完人家,心里还是有点虚。

“三大爷,您这是闻到酒味儿了?有事儿?”

许大茂故作镇定,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

“大茂,三大爷平时没往死里得罪你吧。”闫阜贵盯着许大茂,冷冷的来了一句。

“哟,三大爷您这可是健忘的很呀,您难道忘了傻柱相亲的事儿了?”

许大茂也知道躲不过去了,强行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还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下。

闫阜贵看到许大茂这个态度,心里火气上涌,咬了咬牙继续说道:

“大茂,傻柱相亲那天可是你自己先找的事儿,我还没找你说理呢,你竟然背后编排我家。

现在院子里面谣言四起,可都是你起的头,这事儿你就不跟三大爷解释解释?”

闫阜贵为了压服许大茂,提到了自己三大爷的身份。

许大茂嗤笑一声:“切,闫老抠,你还别蹬鼻子上脸。

我认你是三大爷你才是三大爷,我要是不认你是三大爷,你也就是一学校扫厕所的。

你在这儿跟我摆什么谱呢?傻柱相亲那天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有证据的,你家编排我的事儿有证据吗?

至于今天的事儿是我说的,怎么了?你家坏了规矩,连媒婆的跑腿儿费都要赖掉,我说句公道话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