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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挖机和工人就开始陆陆续续的进场了,从街口开始拆,一栋栋老房子被推倒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本来挺顺利的,但没想到,拆到第三家的时候,遇到了硬茬子。

六十多岁的葛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楼顶上,手里举着一份血书,高喊道:“万世集团,黑心开发商,暴力拆迁,威胁恐吓,我走投无路,上诉无门,只能跳楼警醒那些贪污的大官!”

说完,葛大爷就从楼顶上一跃而下。

这下事情大了。

出了人命案子,施工被迫中断了,警察也来了,现场拉起了警戒线。

指挥部的负责人马亮也被带走调查了。

老街的街坊邻居取得暂时性的胜利,但没有人心里头感到喜悦,反而是淡淡的悲凉。

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京海市公安局。

“死者叫葛国华,今年六十三岁,身体状况一直不太好。根据尸检报复发现,他还是一位尿毒症患者,案发之前,一直都在市人民医院接受治疗。所以,我完全有理由怀疑,葛国华是遭到了收买,故意跳楼自杀的。而这其中,就牵扯到了万世集团和建工集团关于老街项目的争斗。”

会议室上,安新针对自己的调查,分析说道。

听到这话,众人都是异样的目光看着安新,有的人甚至嗤之以鼻,露出不屑的神情。

李想皱眉道:“就算是尿毒症患者,但凡老百姓有活下去的机会,也不会选择这种极端的方式啊。我觉得我们的重点应该是调查万世集团,如果不是被拆迁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他会寻死吗?”

“我也赞成!”张彪也举手道。

其他的队员,也纷纷点头,明显觉得安新的分析偏离了案情的重点。

对此,安新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这些昔日队友,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支持自己。

明明自己的分析才是对的。

此时,场中的安新有些尴尬。

好在,安长林咳嗽了一声,说道:“会议上各抒己见是对的,我们要大胆猜测,挖出幕后主使,让事情水落石出。”

孟德海敲了敲桌子,说道:“我不管是谁开的口子,也不管他的后台背景是谁。总之,出了人命,就是天大的事情。让老街拆迁项目立刻停工整顿,传唤负责人李虎,案子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准动工。这个案子,交给李想负责。”

“安新对万世集团和建工集团了解得比较深,就辅助李想调查吧,给百姓一个交代,”

安长林补充道。

没有人反对,那事情就这么定了。

走廊里,从会议室里出来,安新立马拉住了李想,道:“想,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我在会议上分析的不对吗?这里面,绝对有高启强的影子,我太了解他了。万世集团抢了他们建工集团的竞标工程,高启强刚刚在建工集团站稳脚跟,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安新,你不觉得自己的思想有问题吗?难道在你的眼里,只有黑与白?我更关心的重点是,一个孤寡老人,独自带着孙女,为什么会被人逼迫得跳楼自杀?难道万世集团不应该被调查?”李想梗着脖子道。

安新没想到李想的反应这么大,楞了一下,随后说道:“是,我没说万世集团没问题,可问题的关键是,这里面有没有建工集团,高启强的阴谋?我们警察不能被人拿着挡枪使啊,这是高启强一贯用的招数。当初对付徐江,你忘了了?”

“你可能没在底层生活过,不知道平民百姓申冤有多难。老街的居民,拆迁赔偿款每家不到五万块钱,老房子被拆之后,在京海连个房子都买不起。而且,一天之内,十几家百姓被威胁,我觉得我作为警察,到现在还没有把那些威胁他们的社会分子抓回来,才是最大的耻辱!”

李想眼睛都红了,情绪激动的吼完后,直接夹着文件甩手离去。

他不管什么阴谋不阴谋的,他只知道,一个年过花甲的孤寡老人,被人活生生的逼得跳楼了。

而罪魁祸首,就是万世集团的暴力拆迁。

马亮被带到了审讯室。

他态度异常嚣张,敲着二郎腿,说道:“警官,我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万世集团是合理合法的拆迁,那老头自己非要跳楼,我能怎么办呢?说实话,我没让他家里赔偿我们工地损失和精神损失费已经算是不错了。”

“马亮,你给我态度放端正点!腿放下来!”李想拍了拍桌子道。

马亮一脸的无所谓,笑眯眯道:“呵呵,我真没犯事。警官,你也被吓唬我,你们最多只能扣留我48小时。”

对付这种老油子,还真没什么好的办法。

审讯了半天,口供根本没法录,马亮打死不承认在拆迁之前有私底下联系过葛大爷。

他手底下的那几个马仔也事先被叮嘱过,统一了口径,根本没法从他们身上撬开口子。

李想无奈,只能带队来到老街走访调查。

安新说道:“当天下午搬走的有十二户人家,其中葛大爷一开始也是搬走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回来了。然后写下血书,跳楼了。我怀疑这中间,他肯定是接触了什么人,得到了授意。”

“葛大爷人都没了,就算有又怎么样?”李想皱眉道。

安新笑道:“可以从其他几家入手,我想对方既然要赶走万世集团,肯定早就准备好了证据给我们。”

不得不说,在办案方面,安新的专业程度和思路还是比较领先的。

两人很快找到了第二家卖早餐的夫妻。

“怎么可能没有暴力拆迁呢,他们一伙人冲进来就砸我们家东西,我要拦着,就被打了一顿。本来我是想跟他们抗争到底的,但,但是他们把我老婆按在桌子上.....是个男人也接受不了啊,跟他们这些人,我们平头老百姓玩不起的,只能忍气吞声。”王海贵撸起袖子,抹着眼泪说道。

他的手臂上,腰上都是淤青,紫药水涂得一块一块的。

很明显遭到过殴打。

这些都是证据,但仅凭这些,完全不够。

李想和安新做了笔录后,继续去下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