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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武侠修真 > 都说了,别让精神病修仙 > 第6章 人道教的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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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玄阴山。

星辰以极其变态的速度,在完全不考虑灵气消耗的情况下,两天两夜的超负荷飞行,终于来到了人道教的道场。

过足了瘾的铁匠哈哈大笑,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星辰,就像爱抚着情人一般。

“那啥,这玩意不错,就是炼宝的时候保守了一些,大哥帮你拾掇拾掇,肯定一骑绝尘”。

“大哥还会这个高科技”?

“傻?搞柯基!你这话整得我五迷三道的,你是不是学我?不能啊,看着你小子挺扬了二正的,吐什么狗尾巴毛”。

“我是说,这云霄飞舟的技术一直是三教把持,你也会”?

“我也会?!这玩意就是我没事的时候研究出来的?你看着没文化,说的话更是大老粗一个”。

这几天圈圈和愁莫卿的感情升温很快,谁会想到,两个漂亮姑娘蹲在一起玩抓石子的游戏,嘻嘻哈哈的就像两个小孩一样。

此时圈圈吹着愁莫卿亲手帮她做的小风车,好奇宝宝一样的看着周围,愁莫卿宠溺的拉着她走在一起,形成了一幕美丽又古怪的画面。

妖姬回过头看了她们一眼,转头就看向夜小天,后者笑了笑,微微点头,示意这种事情随缘就好。

降下云头,夜小天拿出鱼符,山门庞大的禁制被打开,不同于其他山门,这里可见的美景让人一下子心旷神怡。

塔铃声声声悠扬传入耳际,夜小天环顾四周,就发现有一人渐行渐近。

“你们来了,那说明老夫成功了”。

眼前的人好似随时都会飘散的鬼魂,庄庸老道人的打扮一如从前,只是芳华不再。

夜小天此时百感交集,口中喊出师爷二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无妨,生死乃是常事,老夫既然做了打算,就有接受一切后果的准备。我时间不多,道生,这里所有的玲珑宝塔都是留给你的考验和传承,人道教千年人心无人能够悟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明月看着一处处散落在每一处山水相逢地的宝塔,感受着不同于佛门的心愿,她喃喃自语,“玲珑塔原来在这里,你果然才是我的缘法”。

夜小天看着师爷渐渐模糊的脸,张了张嘴,就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去吧,我心愿已了,即将归于天地,能见你一面,就是最好的,人道教万年宏愿,就看你能否承受得住了”。

夜小天忍不住开口说道,“凡人都有轮回,师爷难道”?

庄庸笑了,道出了真相,一个埋藏在夜小天心中很多年的疑问,“所谓轮回,是天底下修士给凡人的一种憧憬,给自己的一个谎言。

我辈炼气士,只懂得杀鬼驱鬼,就是让这些鬼魂不成为怨念恶鬼,哪有引领黄泉再次投胎重生的本事。

黄泉和地府在哪里,谁又真的去过,要不然死亡谷就不会有这么多的怨魂怨灵了。幽冥鬼域只对失去肉身的鬼修开放,而这些道场都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裳,三清只有道场,绝不会有鬼城。

六道轮回是佛门的解释,这一辈子都过不好,岂能寄托希望于下一世?道生,你且记住,生而为人不屈不服,死后随风,静美淡然”。

庄庸说完,在他心中留下开启人道教余晖的口诀,随后眼中饱含希望,淡淡笑,渐渐的消失不见。

短短的对话,给了夜小天极大的震撼,看着师爷消散于天地间,他坚强的防御再一次被击破,看淡一切,哪能如此的简单。

庄庸最后遗愿,飞入夜小天的心房,激荡起他的神魂,他再一次感受到心愿的力量。

明月一瞬间感受到了夜小天的不同,“夜小天,阐教的阵法余留的时间不多,你若要是想继承这人道教的宏愿,宜早不宜迟,你准备好了吗”?

夜小天看着明月严肃的眼神,“你就是为它而来”?

明月大大方方的承认,“天意如此,让我遇到你,果然遵从上天才是对的,否则我就会错过这个大机缘”。

“你要和我一起去”?!

明月很确定,“佛门宏愿,佛国不纯粹,不曾想在这里竟然有如此宏大且悠长的宏愿,我修行最重要的一环就在这里,就在你身上”。

铁匠难得很认真的点头,愁莫卿也很慎重的说道,“三弟,我为你护法,事不宜迟,这里不是久留之地,阐教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

妖姬给了夜小天一个鼓励的笑容,“妾身等着你的好消息”。

银妆嘿嘿一笑,变为本体,一下子就钻进夜小天的体内窍穴之中。

尽管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尽管心情有些忐忑,他还是准备试一试,师爷不会害他,人道教的道法共鸣不会害他。

随着微风吹拂,塔铃声声声悠扬传入耳际。九十九座宝塔,正好围成一个圈,圈内有一处平原,呈八卦图样。

夜小天收拾心情,与妖姬拥抱作别,用额头顶了顶圆圈圈的额头,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定,同明月一起踏入大阵的中心。

“我该如何做”?夜小天感受着周围一种说不清的声响,开口问道。

明月双手合十,“道法为引,用心感悟,承袭宏愿”。

眼见明月在一瞬间入定,夜小天抛去纷繁的想法,也在一瞬间静心得意。

随着夜小天以真言道术念动口诀,人道教的总坛,突然间铃声大作,他们二人的中心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聚集灵气。

那灵气肉眼可见的变得粘稠,渐渐模糊了他们的身影,渐渐隔绝了他们与周围的联系。

“二姐”?妖姬再坚强也忍不住问道。

愁莫卿摸了摸圈圈的头,让她稍安勿躁,“天人合一,这是三弟的天大机缘,别打扰他”。

——

时间慢慢流逝,人道教的道场,整个阵法之内,已经完完全全被笼罩在一片七彩的云雾之中,随时变幻的模样,就算是肉眼凡胎也能看出不凡。

叼着烟枪的铁匠不耐烦的看着腻歪的那两人,“我说,你们是不是有没有一点良心,是喂狗了?!那虎毒还不食子呢,你们倒好了,兔子专吃窝边草!

老四走了一声不吭的,他妈的老三在里面待多久了?!洞房花烛那属实是太久了,我说老二啊,你就不能劳动一下金手,去拨开云雾看看,有喘气的没”?

此时的愁莫卿已经换回来以前俊美的打扮,恨了他一眼,磁性的嗓音说道,“你再叫我一声老二试试”?

铁匠眨巴着嘴,“你就作吧你,老三也是惯你啊,好好的嗓子,白瞎了。你这属于是画蛇添足,曾经那嗓门多嘹亮啊,那嗓子,那一声嚎出去,敞亮,男人。

现在倒好,母鸡司晨呐,瞧着就恶心,听了更恶心,我都不好说你”。

愁莫卿舌头一弹响,铁匠紧急眨巴眼摇头晃脑,困倦袭来,铁匠立马惊恐的站起身来,尝试着问道,“二妹子”?!

愁莫卿堆起假笑,总比老二好听多了。

圈圈就睡在愁莫卿的腿上,手盖着耳朵,也是奇了怪了,这么多年来,她只有和愁莫卿的关系升温最快。

“那里近道,乃是风暴的中心,三弟没事不代表你我都可以”。

铁匠又坐下来抽着神仙绕,好烟却让他有些惆怅,“去了这么多人,死了这么多人,摊上了这么大事,我还是回去吧”。

愁莫卿想起那一战的点点滴滴,“你去吧,你也就看着像个男人”。

铁匠被说了也不生气,“我这就剩下一魂一魄了,独苗了,属于是,再耗下去就真没了”。

愁莫卿轻轻抚摸着圈圈的头,看着她如儿童一般的面容,“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修行这么多年,见了这么多事,反而看不开了,现在又有晋升的盼头,我想试试”。

铁匠惊恐的表情,赶紧离开她坐,不放心又走了几步,“你走火入魔别找我啊,放跑了你心中的恶龙,你死不死的没关系,别连累我。当年老四不借你剑是对的,你这个梦中斩龙的道,我陪不起你”。

愁莫卿也有些矛盾,“你是最清楚的,自成一派,另辟蹊径,想要问道称主,谈何容易,你尚且只剩下一魂一魄,何况是我。

只是雄心壮志乃大丈夫生于天地间的底气,只是如同奔流不息的江河,虽有归处,却蜿蜒崎岖啊。我如今心有不甘,还想试试。”

说到这里,愁莫卿蹙眉看着天,“原来道术真的是小道,道法才是天道,只是我已经走得太远了,回不来了。”

睡梦中的圆圈圈好似梦到了什么,开口说道,“我帮你啊”。

——

夜小天在阵中心,不自觉的运转心法,一开始是师父教他的《九天渡劫长生不死玄功》,随着耳边的铃声渐渐清晰,又渐渐嘈杂,他不自觉的开始运转人道教的不传之秘《九转玄功》。

也就是这时,他才明白人道教为何会衰败下去。叛入佛门不过是果,而因就是这《九转玄功》太难,神魂但凡弱一点,都抵挡不住宏愿的反噬。

天时地利人和,阐、截、人三教各修其一,如今,夜小天终于明白,何为人和。

发多大的宏愿,就匹配多大的能力,受多大的愿望,就办多大的事情。

怨念也是愿念。

“人妖殊途,奈何要以群分,我愿天下大同”!

“三教同流,不应分而治之”。

“百姓求无灾无难,吾愿庇护一方风雨”。

“何为修真?天道?人道?我为自了汉”!

“今世只愿与她并肩,望其项背”。

“家门不幸,我愿做顶梁支柱,撑起一片天”。

“挚友二三人,人人皆攀高,唯独我不能独停滞不前”。

“六道皆修,天下唯我”!

“心锁契约,我此生只对敌人出手,遇见外人若手无缚鸡,仇人见面,我连升三级”。

曾经一个个人道教的大修士发下的宏愿,再次被激活,夜小天虽然有心理准备,一下子还是被充斥着的宏愿塞满了,作为主导者和容纳者,夜小天就像一个容器一般,毫无防备的接受着这一切。

想起过往种种,此时的仙缘很可能真的是命中注定。

插云峰上的灵光一闪,让他第一次以歌者的身份敲醒聆听者的心门。浩然儒家的独行,让他能够轻易引起共鸣。宣武国的百万愿,让夜小天开始尝试解愿。

明月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对夜小天刮目相看。

这些宏愿可不是一般人,那玲珑塔中的一个个纯正的愿念,承载着不知道多少人的希望,蕴藏了不知道多大的力量,好似沉睡千年的宝藏,第一次被挖掘出来,惊叹了世人。

强大的灵力和无数的愿念集中爆发,夜小天第一时间只能坚守本心,全力运转心法抵抗,否则很容易被拉进别人宏愿的漩涡之中。

一个人的神魂能够有多强大,能够在风暴中心保持清明,明月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天命所归,仅仅是作为旁观,她都有些支持不住,更别说接受了。

万千的宏愿与灵力倒灌,夜小天耳中全是人声,他心湖中的浩然气金龙腾挪,宫殿中书页翻飞,银妆的剑气让他时刻保持冷静,三把本命剑是他能够护住心神的关键。老书虫坐镇神魂,以心网笼络一众愿念,适时消化吸收,适时隔离分解。

明月在夜小天面前第一次展现琉璃世界药师佛像,夜小天经历大战后带来的创伤,在渐渐修复。

夜小天的第一把本命剑,银妆。银妆主攻,辅以五行水法。

第二把,九龙吸水。九龙主辅,无时无刻都在帮他吸收天地灵气,炼化天地灵气,不断扩展他的心湖,锤炼他的金丹,强化他的神魂和元婴,是一等一的本命辅助飞剑。

第三把,浩然。浩然千变万化,以浩然笔书写,堪比三清符箓丹书。

如此庞大的精神力量和人道教总坛积攒的灵力,夜小天能否承受得住,这才是关键。

明月为何会签订那个契约,目的就在这里,三教融为一炉,她只有表象,唯独缺的一味,那就是人道教真正的宏愿。

夜小天作为最关键的点,既是燎原的火种,也是一个漏斗和筛子,过滤掉所有的杂质。

明月得到的是最纯正的好处,她的独门功法一如源泉,反哺着夜小天。二人身边,阴阳双鱼,这是道家最能说明一切的图案。

由此可见,明月比起妖姬,确实是最契合夜小天修行的道侣,天意一说,并非胡说和臆断。

此时的人道教,早已风云变幻,浓得化不开了灵气沾染上就会湿身。此时人道教的道场上空,天地之间异象突变,一半是火焰云烟,一半是乌云雷鸣,所有的玲珑宝塔震动不已,飞沙走石好似末日再现,不时有人影越出,留下惊鸿一瞥,惊人之语又匆匆消失不见。

铁匠护住九娘,愁莫卿抱住圈圈,四人早早离开,只能远远看着。妖姬早就回到破天体内,银妆也回到夜小天的心穴窍室,此时藏锋正横在夜小天的膝头,作为他的本命灵宝,藏锋和破天都是夜小天的依仗。

——

人道教的上空,浓得化不开的道蕴,隐约还会有只言片语的宏大声音传出来。

眼见一切都向着好处发展的时候,远处飘来一朵云彩。

渐渐离得近了,铁匠发呆的表情一下子变得认真。

哪里是什么云彩,原来是云霄飞舟,只不过这飞舟的形状貌似云彩一般,上上下下有仙人坐卧。

打前站的一人看着人道教的道场明显一愣,这情况与他们所知的完全不符合啊,难道人道教还有人?

“来者何人?人道教道场,不得乱闯,速速退去”!

愁莫卿御空而立,站在铁匠的身旁。

那人脚下的靴子看来就是飞行法宝,在空中灵活舞动,一脸惊喜的看着愁莫卿,心中暗叹此人竟然如此俊美,竟然一时间分不清男女,“这位道友面生得很,不才金灵门拓跋宏,敢问小姐芳名”。

愁莫卿看着他一脸的淫像,浑身都不自在。

圆圈圈此时呲着牙,恶狠狠的咆哮着,“滚滚滚,有多远躲多远”。

拓跋宏看着惠英豪的样子,一下子又懵圈了,天心宫宫主怎么也在这里,难道她想独吞这处道场,没理由啊。

“原来是惠宫主驾到,恕在下眼拙了,惠宫主前来这里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好让我们有个准备”。

圆圈圈只继承了惠英豪的身体和部分道术,在镇魔府的表现一直因为有夜小天的语音提醒功能才看着正常许多。

此时圆圈圈已经回归本源,开口就让人无语,“哪里来的臭大粪,赶紧滚,不滚我咬死你们”。

拓跋宏脸色一僵,惠英豪的名气,整个三清谁人不晓,得罪她真不值得。

场面一下子就对峙起来了,不多时有金灵门的管事发现不对,一出面就看到了惠英豪。

“原来是惠宫主在此,小道在此有礼了,不知道惠宫主只身前来,有何贵干啊”?

“不关你的事”!

管事笑了,“惠宫主好大的威风,确实不关我的事。但是金灵门的事,还请惠宫主不要插手”。

金灵门在场的人开口摆阵,“金灵门在此,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金灵门未参与大战的后手大兵压境。

圆圈圈从来就不是吓大的,“有本事你试试看”。

愁莫卿向前一步挡住圆圈圈半个身位,忍住心中的不适,用原声调说话,“梦龙愁莫卿在此,我看谁敢放肆”。

铁匠扛起大铁锤,“告诉你家大人,我是铁匠”!

管事的突然哈哈大笑,“惠宫主,你真当我金灵门会怕你不成?莫说是你一个人,整个天心宫又如何。

我家主人现任阐教掌律长老,更是截教的大长老,将来会是人道教的教宗大人,敬你一尺是看在你我盟友关系,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躺下来说话吧”。

铁匠和愁莫卿对看了一眼,铁匠的表情很丰富,太久没有在三清走动了,这些后辈就不认识他们了。

愁莫卿对着铁匠说了一句话,“你还抗揍不”?

铁匠苦着脸,“他妈的,抗不抗揍你不知道啊,我这就属于是沙包,出气筒,尽挨揍了”!

话虽如此说,铁匠全身铠甲突然穿在身上,手中提着大铁锤,另一只手镶嵌着一块流光四溢的盾牌,“一群傻鸟们,你爷爷在此,一个个的赶紧过来磕头请安,铁匠要打铁了”。

金灵门的见到这个怪人,嚎了一嗓子,于是人人心神如同被鬼神震慑一般,所有人双目充血,一下子全部恢复真身,那真叫一个妖兽横行,群魔乱舞。

愁莫卿摸了摸圆圈圈的头,“躲我身后,不要乱跑,乖”!

说完,她取下身后的琴,双手一抓琴弦,天上乌云滚滚,地上风沙漫漫。

——

七七四十九日,夜小天只觉得自己腹胀如鼓,脑中全是魔音,反倒是明月,真真正正的感悟到人道教宏愿的特点,实力再上一个台阶。

夜小天睁开双眼,填鸭式的收起这些宏愿,他的心湖之中再起一座建筑,那是一座红色的祭坛,祭坛上有一个水晶玲珑宝塔,宝塔里存放着十三个黄金色的骷髅头骨,无数的声音在口鼻之下循环。

如此短的时间,全面接收人道教万年的宏愿,夜小天能做到坚持本心,还能把这股宏大的力量转化为实质,明月已经被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了,至于境界,反而不那么重要。

如今时间紧急,夜小天也只能囫囵吞枣,他不可能长久停留在这里悟道。

人道教的余晖全部被收起,夜小天打开人道教的禁制,一时间天地变色,空中雷声隆隆,地上土龙翻滚,末日情节一般,有一处礁石屹立不倒,盘膝而坐的琴音入脑,圆圈圈甚至拖着残破的身躯面若厉鬼。

妖姬有感而动,从破天中醒来,挥刀护住夜小天的身体,银妆更懂此时的夜小天毫无战斗力,护在他身体另一侧。

眼前是惨烈的一幕,四周还有漂浮的尸体。

不用夜小天开口明月和银妆加入战团,天平被瞬间打破,金灵门的残余被一瞬间打垮,胜利来到了夜小天这边。

对于夜小天,圆圈圈的感应是最强烈的,她一个箭步就飞驰来到夜小天身边,傻呵呵的说道,“刚才好多的人,打死人了,打都打不完,还好当时你没在,我差点以为等不到你了”。

夜小天心疼的看着圆圈圈的样子,立即查看她的伤势,赶紧掏出灵药就往她嘴巴里塞。“大爷,帮帮忙,我现在是废物”。

儒家浩然正气护住圆圈圈的身体,圆圈圈欢喜的围在他的身边,不住的用鼻子闻着夜小天的味道,爸爸好像更好闻了呢。

只有在夜小天面前,圆圈圈总是如此乖巧,怎么弄都不生气,浑然看不出她浴血奋战的样子。

一声长长的呼吸,铁匠舒展了身体,“你快看看你大哥吧,都快被打碎了”。

愁莫卿睁开双眼,眼中全是血泪,看着圆圈圈的样子,她突然就笑了,“让你别逞能的”。

此时他们的周围全是尸体,这一战触目惊心。

金灵门的人怕了,退了,甚至来不及带走受伤的同门。

妖姬杀伐果断,提着破天就去找战场的幸存余孽去了,手起刀落,保管人头搬家,银妆有样学样,二人催命鬼一般的收拾战场。

夜小天扶起铁匠,他身上的伤痕惨不忍睹,完全就没有一处好地方,傻笑起来满嘴的黑血,

“轻点轻点,我这黑锅背的可真是时候,这群王八犊子全部都是下死手啊,属于是。别看着我龙精虎猛的,肝颤了都,你大哥不白当吧,关键时候顶事啊”。

夜小天没了本事,只好让老书虫帮忙,配合着济世堂的灵药帮他治伤。

愁莫卿此时恢复了原本的嗓子,其实看着帅气和英气居多,“你这是悟的什么道?”

夜小天立刻否定,“我玩不来那些神神叨叨的,就是吸收了人道教万年的宏愿,现在有些不消化。”

愁莫卿擦掉脸上的血泪,很肯定的说道,“那也是了不起的事情”。

梦龙愁莫卿想起最危机的关头,铁匠渐渐支撑不住了,圆圈圈要护卫阵中的自己,一直在拼杀,眼看就要被逐一击破。

就在此时,以夜小天为中心,黑夜侵染过来,随后辐射到战场之中,天时和地利完全倾向于她,她心中大喜,

“天助我也,看我如何杀汝等草蔻”。想到这种异象,愁莫卿看着夜小天虽然有疑问,还是没有开口询问,只当他是接收人道教余晖激起了这种天地异象。

“此地不可久留”!明月见他们已经缓过一口气,赶紧说道。

“去哪里”?

“天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