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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被称为“阳光和快乐之城”的那不勒斯,风光明媚的桑塔露琪亚海岸,

这里的日出景色十分美丽,隔着那不勒斯湾,可以眺望到维苏威火山。

不过一年四季普照的晴朗阳光并不会照进肮脏破败的贫民区,这里有的只有无尽的混乱与阴霾。

七岁之前的生活乏善可陈,饥饿、劳作、挨揍,因为我有一个日常酗酒家暴的烂赌鬼父亲,

他最爱做的事情就是变卖那个家徒四壁房子里仅剩的家具,没日没夜的酗酒赌博,用瓶子和拳头胖揍我和柔弱病态的母亲。

据说我的母亲曾经是一位家境富裕的小姐,后期家道败落,被我父亲不知用什么手段哄骗了来,接手了那一份对他来说堪称是巨款的家财。

直到七岁那年,我的人生彻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日子,我的母亲要死了,她缩在破烂不堪的床下,紧紧抓着我的手,

她说她永远无法产生他们所需要的价值,这个不算人情的人情只能靠我自己争取一个结果。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说法,当时我并不能理解,不过我还是按她的要求做了。

那是她最勇敢的一次,它是那样的滚烫,与她素日冰凉的体温截然相反。

天气渐渐放晴,暖洋洋的温度一点点爬满人的身体,同时腐败的恶臭也缓缓在房间里盘旋升腾。

四天后,一辆黑色的车驶离了破败的贫民窟,冲天的火焰和浓烟在身后飘摇直上,烧干净了我一切的过往。

我被带到一处孤岛,这里有着荷枪实弹的大量警卫和严密防守的建筑。

带我来的人告诉我,这将是我新的家,他说我的母亲是个善良到近乎邪恶的蠢女人,她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就是把我送了过来,他很希望能在孤岛外看到我。

我的新家堪比原来在那不勒斯的地下拳场,甚至更甚,这里就像是一个角斗场,我的教官告诉我们,这里只会剩下很少的一部分人。

他们教会了我许多以前从未见过的东西,我很喜欢这种环境,即使每次考核都会有人死去。我的教官赞叹我就是为黑暗而生的。

最后一次的考核中我杀死了和我组了三年队的搭档,他说我很像他已经死去的弟弟,直到我的刀捅进他的心口,他手中的扳机也一直没有扣下,他笑着最后叫了我一次文特。

我不叫文特,那是他弟弟的名字,他很愚蠢,我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我没有名字,我的过往已经埋葬在了那场火里,我有的只是编号,一次次的不同角斗场,一次次的更换着编号。

直到最后我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个编号,27号。

在拿到这个编号的时候我的心很久没有这么剧烈的跳动了,因为我要在这天面见先生,我一生追求信奉的宛如神明的先生。

我会永远记得那天,巨大的显示屏在昏暗的房间内散发出柔和的光亮,屏幕里的先生露出头部以下的身体,全身裹在黑袍里。

他的电子音透露出慈祥的意味,我激动的浑身颤抖,那是我最狂热的信仰,我一生存在的意义。

从七岁到三十岁,我几乎走遍了世界的每一个国家,每一个重要的城市。

我本以为我会永远在枪林弹雨中为先生做出贡献,直到那一纸调令,我开启了最为精彩绝伦的一段人生。

盗墓这个行业我以前从未有过涉及,自认为很简单,不过是找到一个墓地,把它挖开。

直到我真正入了这行,才知道之前的想法有多么的单纯。

流沙天火翻板连弩已经是最低级的手段,阴阳风水寻龙点穴更是深奥,墓里更有着许多无法用常理解释的事情。

教我的老师傅是一个以前的老瓢把子,他的教法简单粗暴,他寻墓,和我一起进去,边讲边做,后来就是他定风水,我独自下斗,死活看命。

不过我下的墓虽然凶险,但也很少遇到诈尸的情况,除了和吴邪一起组队。

第一次的秦岭之行几乎颠覆了我的认知,山里竟然会有一颗那样巨大的青铜巨树、密密麻麻的螭蛊、神话故事里的烛九阴。

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个说话结结巴巴的老痒竟然是物质化出来的人。

长白山里的皇陵虽然我没有全程跟进,不过从后来进去接应时漫天的奇怪巨大怪鸟来看,那一次的倒斗也十分惊险。

这次的张家古楼之行虽然前半段没有晦气的吴邪,不过魔幻程度也堪比秦岭中的那个老痒。

因为我在麒麟心脏处的那座楼里,见到了很多半人的东西,其中还有一个我见过的人,那个养猞猁的塌肩膀。

这个人是当时我出手设计抓捕的,对他的身形特征很是熟悉,毕竟他太特殊了。

如何穿过数不清的密洛陀抵达第二楼我就不想回忆了,那不重要,当我们进入楼中时,强碱机关在意料之中的开始启动。

不过我并不在意,我们所有人都身着防护服,这些强碱一时半会不会对我们照成太大的危害。

这座楼,或许不应该叫做楼,因为它只有一层,由坚硬的石灰岩切割垒造而成,古朴的建筑风格透露出一种岁月的沧桑,奇怪的它只有一个前门,并无任何的窗户。

我们小心推开石门走了进去,手电光影划过,只见里面用细细的特殊丝线悬挂着数不清的青铜面具,每张面具的神情都大不相同,憎恶喜乐哀愁,千张千面。

经验告诉我不要去触动这些面具,不过这很困难,千万张面具高高低低的几乎吊满了整间房间,每张面具之间的距离只能容一个很瘦的人动作小心的侧身而过。

仔细查看附近的青铜面具,我发现在面具的里侧边缘长满了细小黑色的短绒毛,它的口部有着一个古怪的深绿色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