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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像秦岭青铜树上的螭蛊一样,这种面具的口部玉球里也是藏着一只虫子。

同时我也发现这里的面具少了一部分,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丝线有很多下面都是空着的。

这时队里的一个技术员说话了,他说他知道这种东西,雕刻着这种花纹的青铜面具是一种祭祀礼器,用来祭祀鬼神,

口部的玉球叫做“玉觋”(觋xi二声),当人戴上面具的时候,就可以通过“玉觋”以非人的身份与神灵进行沟通。

他说的很是确信,我对他们的水平有所了解,不免疑问他是如何知道的,

他解释在他铺子旁边,有一个摆地摊的瞎眼老头,姓陈,很有些阅历,两人闲聊时陈老头提过这种东西。

同时他也说楼中挂的面具是道家四十九阵以巽卦嵌套而成,地上也有同样配套的机关,守护着这片空间的最中心,他知道以什么方法走进去。

这套理论我听都没听说过,感觉他是在胡说八道,但是没有证据。

不过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走进去,所以只能按他的办法尝试一下。

我带着所有的人退出石楼,独留那个技术员在里面尝试,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面具的方位,

一共指出了十张面具的位置,然后在靠门偏左一点的位置用钩子挑回来一张面具。

他告诉我们,这十张面具是可以拿的,它们是通过机关的必要元素。

当戴上面具后,他只能和神灵对话,我们之后的一切需要用手势交流。

我不解的看着他的动作,只见他先是对一个方位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将面具扣在了脸上,

掰亮一只荧光棒,砍断后带着它以一种奇特的线路在面具林中小心的穿梭,半个小时后里面的手电光向外画了个圈,示意进到了中心。

关了手电后,一条细细的荧光路线在黑暗中发出幽幽的绿光。

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脑子有些发滞,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对一位护卫下了个指示,让他先去看看。

护卫卸下背包,扎紧身上的衣物,小心的取下那人指出的十张面具里的一张扣在脸上,沿着地上的荧光也安全的走了过去,并向我们打了信号。

我的手伸向了面具,就在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一只荧光棒内的液体怎么可能在地上拉出长达半个小时路程的距离?

还有一点,这里满是强碱的雾气,为什么两人就这么不符合逻辑的摘下防毒面具戴上了这里的青铜面具?还那么轻松无事的走了过去?

想到这我的神情一个恍惚,好似有大片的黑雾在眼前散开,定睛一看,只见我的手距离青铜面具只有不足三厘米的距离,

而那两位“走到中心地带”的队员则脸贴在依旧悬挂着的青铜面具上,直挺挺的站在我身边不远处一动不动。

这两人摘掉了防毒面具,裸露出的后耳处的皮肤看得出来被强碱腐蚀的烂掉,我听不到这两人传来的心跳声,他们已经死了。

其他的几人则闭着眼站在我的身后,从心跳声听来,他们尚且完好。

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我们不知道在时候不知不觉的中了招,两个不幸的队员就此殒命。

我试着推了一下身后的一名队员,他打了个激灵猛然惊醒,惊疑不定的四处查看。

在我的询问下,他讲述了一遍他经历的幻境,与我的并不相同,唯一一样的就是他的幻境里那两个死亡的人也戴上了面具。

我一一唤醒剩下的人,他们也都诉说了一遍各自的经历,故事五花八门,所有的相同点就是那两个人戴上了面具。

我们商讨了一会儿会产生幻觉的可能,一个队员说或许是有脏东西作怪,蒙蔽住了我们的双眼。

掌柜和胖子都讲过他们在长白山的经历,当时就是有一只大头尸胎将他们耍的团团转,后来烧了胖子的一枚犀牛角的摸金符才让它现了形。

这个猜测可行,那个队员就从背包里翻出了一枚微微泛绿的犀牛角摸金符点燃了起来。

幽绿的光线亮起,我们举着它一点点划过身边的空间,轻烟微微晃动,在光线熄灭前终于发现一只黑漆漆的大头尸胎正躲在站立的尸体后面怨毒的注视着我们。

刚想开枪,我脑中不免又升起了一道怀疑,为什么我们猜测有脏东西,它就这么恰好是胖子提过的大头尸胎呢?

怀疑一旦升起,就再难按下,心中不由疑窦丛生,那个队员怎么就真的带了一只犀牛角的摸金符?现在的一切难道是真实的吗?

想到这我的眼前又是熟悉的黑雾退去的感觉,只一个晃神间便发觉自己的手正伸向一个队员,好像是想去拍他,而这人就是刚才自己第一个唤醒的人。

又是一场幻境,我回过头看向身边,其他人还是闭着眼站在原地,那两个死人脸贴着面具直挺挺的站在一旁。

接下来又是幻境,一层套着一层,于此同时其中的逻辑漏洞也越来越少,到后来我几乎有些分辨不清是幻境还是现实。

在倒数第二场幻境中,我成功的“走出”了幻境,来到房间的中心处带走了一个玉盒,

经历了一番在山体中和密洛陀的殊死搏斗,成功的爬出去把东西交给了宋朗,

之后的一系列养伤生活也分外的真实,直到我调回了霓虹,boSS要亲自召见我。

到这时我的心中一个咯噔,boSS永远不会亲自见我的,这是对他身份安全极大的隐患,

我知道了,我所经历的这几个月又是一场幻境,无比真实的幻境,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张家的那座楼。

又是熟悉的眼前黑雾退去的感觉,可我无法辨清现在到底是幻境还是现实,究竟何为真,何为假?

我已经尝试过了无数种方法试图摆脱幻境,但都没有用,我看着身后闭眼站立的队员和身前站立的两个死尸,不再有唤醒他们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