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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人却没让这场一触即发的火燃起来。

顾云卿远远的看情况不对,赶紧走了过来,他和李冬阳不熟,而且李冬阳是文人,比自己又大几岁。

而他自认为和司马焦比较熟,二人都喜欢打马球,骑马射箭,习武弄枪,所以上前就勾住了司马焦的肩膀。

一副咱哥俩感情好的架势,“秦王殿下,不是说去看豹子和黑熊吗?和李大人还没说完吗?咦,表妹也在啊。”

顾云卿才看到一边的角落里缩着头的自家表妹。

“嗯,说完了,正准备去。”面对这个前世自己忠诚的追随者,这世又是这般的自来熟,司马焦还是他几分面子的。

接着回头又看向华阳:“跟着。”

说着就朝前走去。

华阳茫然抬头,怎么还有自己的事?

“嗯,对,表妹一起去,你一人站这做什么。快跟上,李大人请自便啊。”顾云卿的粗条神经怎么可能听得出司马焦话的霸道与不合适。

他觉得完全没问题啊,表妹跟着自己这个表哥去看看熊,能有什么问题。

在三表哥的连声催促中,华阳对着李冬阳,福了一礼,说了声告辞就快步追了上去。

独留李冬阳风中凌乱,不过他捕捉到了,惜惜好像很怕秦王,而且很听秦王的话。

而秦王也好似对惜惜很熟悉的样子。

难不成他们之间早就认识,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

李冬阳立马在心里扇了自己一下,怎么能如此揣度惜惜,真是太无礼太过分了。

这一切都被一双毒蛇般的满含算计的眼睛看了下拉。

偷偷的隐身而去。

而华阳跟在司马焦和顾云卿的身后,察觉到了司马焦的不高兴。

每次他不高兴周身的气息都是冷的,只是他现在才十七岁,就这么大的气场了吗?

走到一处曲折的幽静处。

“顾三你走开,我有话要和她说。”

顾云卿还没反映过来,难道不是有话跟自己说才对吗?

秦王又不认识表妹,和她能说上什么话。

不过他没敢问出口,在司马焦愈渐冰冷的目光中眨着迷茫的眼睛,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司马焦则是朝着忐忑不安的小白兔步步逼近,直至小白兔被逼直墙角。

“司马焦,你到底要做什么!”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见兔子反抗了,司马焦坏笑:“怎么不叫秦王殿下了?”

华阳无语,她不明白难道这男人天生就跟自己反冲吗?怎么两世都针对自己。

她从没想过司马焦也会有跟她一样的际遇,毕竟重活一世实在太过离奇,自己前世时常礼佛,曾被盛空大师说过极有佛缘,没准就是佛祖觉得她前世太多的遗憾,太过冤屈才给了一次重生的机会。

这个匹夫可从不信佛,杀戮无数,更是骂盛空大师是秃驴,他怎么可能会和自己一样有机会呢。

既然这人就是个少年,那就只能说明的确是命里和自己是犯冲的。

“秦王殿下恕罪,小女一时情急。”

华阳迅速冷静下来,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不是那个匹夫,只是个少年。

见墙角的小白兔,慌乱的眼神安定下来,又换上了从容不迫,司马焦心里暗笑。

他觉得甚是好玩,并不想那么快的就揭开谜底,退后一步,给她更多的安全空间。

笑着开口道:“华大小姐,是本王唐突了。”

果然华阳更加肯定眼前这个就是个小少年,而且比前世有礼呢。

矜持的点点头,“无妨,只是不知殿下为何会突然会李大人那般的态度,又为何要我跟着过来。”

司马焦挑眉,脑中飞快想着该如何解释,“本王自来看不惯李冬这样满嘴之乎者也的酸腐文人,所以也就不想华大小姐与之私下接触过多。”

的确是这样,这厮是个武夫,向来是最不喜文人的。华阳暗暗点头,刚要找个借口离开这个人。

“不过既然华大小姐已经跟过来了,不如就陪本王去看看笼中之物吧。”看得出小白兔想要逃了,司马焦不容拒绝的开口。

“呃,好。”华阳还能说什么,人家温和有礼,并没有粗鲁野蛮,她也无法回绝。

二人从曲折幽静之处继续想前走,经过了梅花鹿和长毛番邦小狗所在的小圈舍,华阳还是忍不住的停下了脚步。

看着正朝着两人拼命要尾巴的白色长毛小狗,“好可爱啊,通体雪白,像个小狮子似的。”

不知不觉她对身边的男人柔声说了出来。

她前世也有一只这样的小狗。

有一日冬日雪中无聊,连朝会都停了。她正在慈寿宫逗弄自己养的长毛小狗雪狮子玩,那匹夫偏偏进宫说有事要秉。

她只能将雪狮子藏在上袄之中,正襟危坐,祈祷这个匹夫说完赶紧离去。

谁知这匹夫居然上前从她的袄中掏出了雪狮子丢了出去,还在她耳边坏笑:“太后若是想要孩子,本王给你便是,何必在怀中藏只狗儿。”

然后起身抱着她走向内室。

这个死匹夫,臭匹夫,她什么时候想要孩子了。

“哀家才没有,哀家才不想要你的孩子!放下我,给哀家滚出宫去。”她抗议,抡起粉拳一股脑的捶向他的胸膛。

这点毛毛雨自然不会让司马焦退缩,反而是引的他哈哈大笑。

“太后息怒,外面雪如此之大,您竟不留本王,本王有疾,您要本王冒着鹅毛大雪的出宫吗?怕是朝中御史们就要上疏说您不慈了。”司马焦坏笑,脸上尽是掌控一切的得意。

她气的浑身发抖,牙根咬的吱吱作响,狗屁有疾,她看这匹夫身体可好的很!

冒雪出宫就是她不慈了,那你冒雪进宫做什么!

还不就是欺负她,欺负她爹娘都走了,哥哥也战死了,无人护着,任他欺凌。

将她看成个玩物般任意的戏弄!

她放开拳头垂了手,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渐渐濡湿的衣衫还是让司马焦发现了异常。

他低下头,微皱眉。

她任泪水滑落在粉腮上,透过层层的波光很恨的看向他。

“怎的又哭了?真是娇气!”

“司马焦你欺负我!”

“欺负你?那本王这就好好疼你。”司马焦低头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擒获她的柔唇,肆掠起来。

这一待就待到了第二日雪停。